第188章：晓磊的计谋（1）

三天过后，1月6号，北京突然暴冷，正如徐国贞所说，强冷空气开始袭击全国了。据报南方一些城市还会出现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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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磊感觉到冷了，终于决定要去买厚衣服。于是他打电话约林丽一起去。一来林丽会买东西，鉴别真假和讨价还价是她长项；二来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在一种轻松的氛围下去说服林丽，让她放弃单干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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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丽爽快地答应了他，并说要带他去西单买，因为西单这时候有冬装展销。

林丽说的没错。天虽然自顾自冷着，但似乎一点没有冷落人们的热情，拎包购物的人像潮水般从长安街涌向西单商场。

西单商场内人满为患，连平时门庭冷落的专卖店也变得熙熙攘攘。他俩好不容易才“跋涉”到棉装展销区。

“羽绒服特价，要不买件羽绒服吧！”林丽摸着身边的一件蓝灰色的波司登说。

晓磊摇摇头说：“不了，我实在穿不惯这种米其装。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棉服吧。”

林丽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买一件薄棉外套外加一件夹绒的衬衣吧，这样既轻便还能适宜调节温度。”

“嗯，就依你吧！”

林丽带晓磊穿梭于几个熟络的专卖店，让晓磊试穿了不少款后，最终买下了在晓磊看来还很不错的两件衣服，总计花了三百多块。林丽执意要帮晓磊付帐，但在他再三坚持下最后作罢。

提着衣服，他们来到大悦城的一个咖啡厅。林丽叫了两份热饮，二人依窗而坐。

“林姐，”晓磊先说话，“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咱们单干的事，想到了不少细节问题。我都顺势记录了下来，你看下——”

他从内兜掏出一张纸，展开了递向林丽。

林丽接过，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但是条理却很清晰。

晓磊提出了不下二十条单干要面临的“问题”。林丽一一看过，时而皱眉，时而点头。

“这些问题不过是我们在济南创业时遭遇问题的很小一部分，如果你没有创业经历，你是很难体会到的。实际上，这些问题中还会衍生出更多细节问题，而往往最后导致失败的，恰恰是这些咱们想不到的小问题。”

“可是我觉得，咱们既然有了上下游资源，其他的问题应该都好办吧？”

“那不见得。就拿那些老师来说吧！平时你跟他们关系很好，好到甚至跟亲人一样，让谁都觉得这是牢不可破的关系。但林姐你也知道，这种关系无一不是靠钱来维系的。每年十几甚至几十万的回扣是他们工资的好几倍，他们不铁才怪。但是你有没有尝试过，哪一次你给他的回扣降低一半，他们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林丽摇摇头。

“我敢说，他们会连眼都不眨一下地更换东家！实际上，靠钱搭起来的关系墙是最不坚固的，对手只需要稍微加码，这墙就比纸还脆弱。你在雅轩积累起来的这些关系，靠的是徐国贞的墙，试想如果你离开雅轩，你能保证第一年甚至第一单能给这些老师更加丰厚的利益么？如果不能，这就很需要斟酌一下了。”

林丽喝了口咖啡，欲言又止，食指中指在杯沿上打着节奏。她想反驳晓磊的猜测，但她还真的没有尝试过跟老师们提出过这种合作，因而并没有强有力的论据来证明自己。

“再说出版社和金钥匙这两类资源吧。我之前是做报纸的，多多少少跟一些杂志社、报社编辑等人打过交道。这帮人说得人道主义一些叫酒囊饭袋，说得社会主义一些那就是国家蛀虫啊！他们跟徐国贞合作，实际上是看中的雅轩的市场力，能给他们带来可观的利益，咱们单干，没有了雅轩做支撑，他们保准瞧都不瞧咱们一眼，更别提多样化和低折扣了。高菲为什么冒险私下里串货，而不是出来单干？很显然，她还不具备离开雅轩而成活的能力。”

“这些细节问题我之前还真是没有考虑到，那照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