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搬进地下室

从“职达”离开的时候，他在留言板上签写了一个或许至今还存在的留言：

或许你跟我一样，抱负着一腔热血漂到北京，更或许你像我一样遭遇着走投无路的困境，也或许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已然走向理想的起点。借助这个留言板，我祝愿所有像我一样的北漂们，能够拼杀出一个理想的未来！与君共勉。山东-高晓磊

从网上搜索到了西二旗地铁附近的一处房子，月租300。他觉得还不错，因为步行几分钟就能到公司。

提着行李找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多了。

这是个非常大的地下室，上面是高层居民楼。因为是所有的地下室连在一起的，看起来超大，物业承包给了个人，这些房东就把这大片的空间改造成了地下室租房。一间挨一间，幽暗的灯光多少让人发怵。这里面四通八达，一点不让当年的地道站。晓磊绕了足足三圈，最后还是在别人的指引下才找到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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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个老头儿，看上去还算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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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北京的吧？”

“对，昨天才到。”

“找到工作了吗？”

“找到了，软件园这边，看着咱们离软件园近，就选这儿了。”

“在我这里住的，不少都在附近工作。小伙子家是哪里的？”

“山东的。”

“山东的？我老伴也是山东的，算起来咱们还是半个老乡呢。房租给你老乡价，270吧。”老头爽朗地大笑。

晓磊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拿不出这笔钱，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

“大爷，我能否先住一晚，交50元订金？我的卡里没钱了，明天上午家里才能打过来，我明天下午给您，可以么？”

老头也够意思，挥挥手说：“住去吧，房租不慌，有了再给也没事。”

晓磊环顾了一下周边，这里的卫生间和盥洗是公用的，就在房东屋旁边。

收了订金，老头把他带到一个房间。老头给晓磊安排的房间挺好找，从卫生间出发只需要拐三次弯就能找到。

房间很干净，干净到几乎一无所有。只有一床默认的褥子和床单——被子肯定没有的。幸好晓磊自带了毛巾被，可以将就一晚。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半。5平米。”

晓磊用脚步丈量了一下他在北京的第一个安身立命之地——一个只有5平米的地下室。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跟床一般高的小桌，再没有其他物事了。

墙是用隔板隔开的，形同虚设，隔壁稍微用力地关门，掀起的气流就能使这层板自由伸缩。除了隔光功能，它便一无是处了。

拿出他一个月记一次的日记本记下了这段话：

2007年7月15日，正式在北京安家。这是一个精致的房子，毋宁说是个模型。躺在床上我不敢翻身，我怕一翻身压坏了边墙而翻到邻居家里。我是个守法公民，我不会私闯民宅，哪怕是不经意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