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以手堵住了清竹水的唇,他猜得到清竹水接下来要说什么,道:“竹水,你无非是想和我说两点,一是这玫瑰花是大夏国的使者将要送给皇上的礼物,我抢了皇上的东西若是被人告发了,我势必会被皇上加上无视君威的罪名,进而遭到皇上的惩罚;二是我抢了大夏国使者的玫瑰花,大夏国的使者因之少了一样东西送给皇上,大夏国的使者丢失了玫瑰花若被皇上发现便要倒霉,皇上可能会给大夏国国的使者加上一个心无诚意、不将大周放在眼里的罪名,待得大夏国的使者回国之后必被自己国家的君主责罚。”
“算你识相,知道此中害处。”清竹水推开顾枫的手,拿着玫瑰花进了屋去。他担心的只是顾枫罢了,至于那个大夏国的使者跟她有什么说?她不是圣母对谁都抱有同情心。
顾枫跟上清竹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是不会让人把我做的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而且大夏国的使者带来的玫瑰花可多着呢,我只是摘了几朵,他不会发现的。”
清竹水走到窗前,亲自把木桌上花瓶里的菊花拿出来,吩咐紫蝶拿去扔掉,再把玫瑰花插进了花瓶里面。
顾枫也不再说玫瑰花这件事了,他知道清竹水只是拿玫瑰花这件事来遮挡别的事,但她不会让清竹水遮挡别的事,问清竹水道:“竹水,你刚才说你要出去走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吗?”
清竹水有些怀疑顾枫有意这样问,可见顾枫一脸关切,她又无法怀疑顾枫,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结结巴巴地道:“顾…枫…其实…其实我从早就…发现了…你的体内…和我的体内…有玄气,如如果…我们一起坐…在铜盆里面…修炼,这可以提高我们的武功…”
“啊?竹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你是怎么了?为何口齿不清?是吃错了什么药吗?要不要我让大夫来看看?”顾枫表现得很关心清竹水。
清竹水咬了咬牙:“你才吃错药,你全家都吃错药了!”她想自己并非五音不全,说的话不至于让顾枫听不懂啊。
顾枫满脸无辜:“竹水,我说错话了嘛?惹你不高兴了,我该死,我这就代你教训我自己。”说罢,当真是自己想要打自己的脸蛋。
清竹水不确定顾枫是否故意的,她觉得自己与顾枫要干的事情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这样断断续续地说,于是一口气道:“我是说其实我从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你的体内和我的体内有一种玄气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坐在铜盆里面修炼我们两个的武功就会有很大的进步。”
顾枫哈哈大笑起来:“竹水,你终于说出了!”
这个时候紫蝶正从外面进来,她也听到了清竹水所说的。自从上次清竹水昏了又醒来变了个性子之后,她习惯了与以前不一样的清竹水,当下也不觉得清竹水说这话有什么问题,知在此时顾枫和清竹水有话要说,紫蝶觉得自己要到院子里面守着,以免有人来打扰顾枫和清竹水,于是就退出了屋子。
清竹水又羞又气:“好啊,顾枫,你早知道的却还这样耍我!”
顾枫连忙陪罪:“我这不是想等你说吗?如果我先向你说,你会认为我是采花贼吧?哪肯视我为友,何况与我深交?”
“狡辩!”清竹水朝顾枫吐了吐舌头。
“竹水,跟我走!”顾枫拉着清竹水离开了宰相府。
清竹水跟随顾枫来到了宰相府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道里,也便看到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马车,旁边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车夫,便道:“顾枫,看来你早有准备呢,把什么事情都想好了。”
顾枫拉清竹水上了马车:“那是当然,我们要双修的话,必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宰相府不安全,因为如果我们在宰相府修炼,紫蝶不会武功,无法做我们的护卫,一旦你那三姐趁此时机找上门来,麻烦可就大了。而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我的府邸,因有精兵卫士把守,我们便可以放心地修炼。”
清竹水听了这话后,沉默了下来。她突然想到顾枫乃是摄政王,而在古代,但凡王爷俱都有妻有妾。和顾枫相处这么久,她还不知道顾枫有多少妻多少妾,这身体的原主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又会从哪里得知与顾枫有关的一切事情?
她想,若是将来她嫁给顾枫了,那就意味着,得和顾枫的妻妾们一起共享顾枫。
清竹水是现代人,婚姻观念是一夫一妻式,除此之外,她都无法接受。想想顾枫说过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她就觉得恍若梦话,心里没有什么踏实可言。
倘若顾枫的妻子和小妾们有了顾枫的孩子,顾枫依然弃妻抛子陪她去过平静安宁的生活,她不就成了罪人?也更是现代人所说的小三?她可是最痛恨小三的,那该怎么办呢?清竹水陷入了苦恼之中。
因为她一上车就闭上眼睛自顾自地想事,顾枫以为她累了打算趁机休息一小会儿,因此未再和她说话,只轻声吩咐车夫道:“启程。”
“好。”车夫恭顺地点头,当先横臂甩出马鞭,打马上路。
马车辘辘远行,所经之处并非热闹之所,假睡的清竹水也便没有听到喧闹的人声,只听到风吹树叶的“飒飒”声,间有鸟儿清脆的叫声。
清竹水想,顾枫让车夫走的这条路无疑是官道了,顾枫的府邸距离她所在的宰相不算近,真不知道这家伙一天竟还有闲心跑来宰相府看她,是因为在乎她而不惧路远吧?哎,她该为顾枫而改变吗?
顾枫原本不想叫醒“沉睡中的”清竹水,而是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清竹水,忽然发现清竹水的秀眉皱了起来,显而易见清竹水根本没有睡。
他不由得困惑了,清竹水这个样子明显是在为什么事犯愁,可是清竹水只不过是和他回自己的府邸,有什么可愁的?他已经和清竹水说过自己的府邸很安全,难道清竹水不是为此事发愁?而是别的事情?她有什么事必须瞒着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