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寒静儿额头上的红肿已略略消去。
她照了镜子,还好这个伤口在左额头最上方靠近头发的位置,就算以后有疤痕,大不了留刘海遮盖了。
如今的首要问题,不是疤痕,而是伤口还没有愈合,上面贴着一块白纱布,医生说要一个星期才可拆线。
寒静儿无奈,只好顶着纱布,雄纠纠气昂昂要去上班。
刚到楼下,看到程一鸣的车停在那儿。
“寒静儿——”
“咦?你又来干嘛?”
“搭你上班。你顶着这副伤残人士的尊容去挤公车,估计一路上会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围观,我索性做一下好事,当你的司机,把你从水深火热的难堪中解救出来。”
“呸,做好事!还不是你害的?”
“所以呀,我要将功赎罪。”
寒静儿小小的感动了一下,立马上车。
既然人家程一鸣愿意将功赎罪,那她总得给她这个机会是不是?反正,她又没有什么损失,白白捞了好处,何乐不为?
真的没有损失?
寒静儿头脑太简单了。以自己天真无邪之腹,度程一鸣邪恶腹黑之心。
到了公司,在负1楼的停车场,程一鸣刚刚停下车子,寒静儿便自行打开车门,走下来。
此时是上班时间,人来人往。
公司人多嘴杂。寒静儿不想让同事看到她坐了程一鸣的车子来上班,不想让他们误会去,因此不等程一鸣,急匆匆的,要自行先走。
不想因为裙子太长,寒静儿刚走了几步,一根突出地面的钢筋冷不防就钩住了她的裙子。结果她一焦急,猛地一扯,裙子就掉了下来。
还好是冬天,寒静儿穿了打底的肉色裤袜,不至把小内内,还有一双修长而光洁白皙的双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也挺尴尬的。
她懵了,手足无措。
还好此时停车场的人算不得多,寒静儿刚好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除了程一鸣,没人注意到她不幸的伪春光,乍露。
寒静儿手忙脚乱地提起裙子,一张脸涨红得像了关公脸。
她那条新买没多久的漂亮的浅咖啡色曳地长裙,被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这个时候回去换已是来不及了,因为上班时间快要到了。
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程一鸣走了过来。
他摇头说:“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
寒静儿哭丧着脸,不吭声。
程一鸣瞧了瞧她,忽然从她头上取下夹着留海的蝴蝶夹子,蹲下身子,帮她把撕开的裙摆两端,打了一个结,再把蝴蝶夹子夹在上面。
这创意,竟然有说不出的好,竟然天衣无缝,这使寒静儿的裙子看上去很有特色,意想不到的别致。
寒静儿眨了眨眼睛,咬了咬嘴唇,终于说:“谢谢。”
程一鸣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不会对我说这句话。”
寒静儿咬了咬嘴唇。
她知道程一鸣是揶揄她,因为她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戏谑,还有一抹令她心惊胆战不怀好意的邪恶。
但他帮了她,她只能英雄气短,来个闷声发大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