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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双喜临门


第 204 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双喜临门

嬴政的精力总是超人的旺盛,每天处理众多的繁琐国事,经常忙至半夜。可是纱帐中的翻云覆雨还是让寒芳应接不暇,在嬴政的挑逗下,婉转娇啼。

一大早,嬴政该去上朝。

寒芳懒懒地赖在床上没有起身,迷迷糊糊地撒娇说:“我浑身酸痛不想动……”翻了个身又说道,“不要忘了今天放了我叔叔。”

嬴政咯咯一笑,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天晚上等着我,我还让你向我求饶!”

寒芳把头埋在枕下,扭着身子只是笑,并不说话。

嬴政和她嬉笑了一阵,由内侍整理好朝服,精神焕发地去上朝。

寒芳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去,直到嬴政下朝回来也没有起来。早膳也不想用,只想睡觉。

嬴政坐在榻边仔细看了看:“你的气色如此不好。来人,宣御医!你最近脸色一直不好,还是看看安心。”

寒芳伸出一只手握住嬴政的手,微微笑笑:“谢谢蚊子。”

嬴政爱怜地抚摸着她纤细的玉手,在唇边轻轻一吻。

一个内侍过来奏报:“启奏大王,军前快报,蒙骑射和王绾丞相在殿外求见。”

“军前快报?”嬴政思索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寒芳。

“你去吧,我没事!”寒芳笑着催促。

“让他们书房候驾。”嬴政命令,转过脸温柔地一笑,“我去去就来。”

嬴政刚走,御医走进大殿。

御医请了脉,伏地奏道:“恭喜王后,贺喜王后,王后是喜脉。”

本来有气无力的寒芳听闻御医之言,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说什么?”

“回娘娘,是喜脉。”御医顿首。

寒芳心花怒放,终于明白为何最近总是懒懒的毫无精神。

她开心地一下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连鞋也没穿,迈步往书房跑去。吓得内侍和宫女一溜小跑追在后面急喊:“娘娘小心!娘娘慢点!”

嬴政表情凝重,正和蒙武、王绾商讨军情机要,冷不防看到寒芳跑了进来。

他抬头看了看,见她居然光着脚连鞋都没有穿,不禁皱了皱眉。

蒙武和王绾急忙向寒芳行君臣之礼。

寒芳只是气喘吁吁地看着嬴政,不停地傻笑。

“有事?”嬴政皱眉问。

“嗯!”寒芳使劲点头,眼睛却溜了溜蒙武和王绾。

嬴政略一思索吩咐道:“你们二人先到殿外候着。”

“是!”蒙武和王绾行礼告退。

嬴政盯着寒芳的脚怪道:“又是什么事?又有亲人相认了?连鞋子也不穿,早上还病着,这会儿大呼小叫地跑过来!”

寒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吐吐舌头,轻声细语地说:“我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嬴政侧耳倾听。

寒芳咬着嘴唇,含羞道:“我有孩子了!蚊子,我们的孩子!”

“什么?”嬴政先是一愣,继而像弹簧一样跳起来,“真的?太好了!”欣喜若狂地快步走上前把她抱起来飞快地旋转着,“芳,太好了!”

寒芳开心地咯咯笑着。

嬴政大笑着朗声说:“芳,太好了,辛苦你了!”

寒芳搂着他的脖子被幸福眩晕了。

嬴政停止旋转,愉快的心情溢于言表,不停地在她脸上、额头上吻着,克制不住兴奋地说:“我要让你给我生一大堆孩子。男的像我,女的像你。”

寒芳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柔柔地应着。

窗外,黄莺在繁茂的花枝上跳来跳去,时而叽叽喳喳,时而歪头侧目,好像在偷听屋内的缠绵细语。

一个近侍在殿外探头探脑,不知道是否该进来。

嬴政心情格外的好,问道:“何事?奏!”

近侍忙躬身进来跪下启奏:“启奏大王,郑夫人刚产下一公子,母子平安。”

嬴政淡淡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近侍叩头起身退下。

嬴政低下头看到怀里的寒芳正仰脸望着他,急忙解释道:“这是和你之前的事,和你之后没有……”

寒芳扑哧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在想你是否应该去看看她们母子。”

嬴政毫无兴致地说:“不用去了吧?我还要商议军务呢!”

寒芳一笑也没勉强。

嬴政唤来宫女给寒芳穿鞋子,严肃地叮嘱道:“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毛糙了,还有,以后不能再这样剧烈奔跑了,知道吗?”

寒芳本想金鸡独立自己提好鞋子,看到嬴政严厉的目光,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由宫女服侍着穿好,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大殿去休息。

嬴政笑着送她出书房。

蒙武和王绾忙跪地恭喜大王和王后。寒芳羞涩地一笑。

“去吧!”嬴政冲着回头看他的寒芳摆了一下手。

寒芳甜甜地一笑,在嬴政的目送下由宫人扶着缓缓离去。

寒芳回到殿内,秦煜已经回来,带回了韩非已经被放出来的好消息。有了孩子,放了韩非,真是双喜临门,把寒芳高兴坏了。

秦煜也听说寒芳怀了龙种的消息,跪在地上叩首道:“臣恭喜娘娘!”

寒芳眉开眼笑地说:“快起来!快起来!”低头摸了摸自己平坦坦的小肚子,想起自己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幸福地笑了。

秦煜站起身笑呵呵望着她,打心里替她高兴。

寒芳开心了好一阵,方才想起来问:“韩非现在在哪里?”

秦煜笑着回答:“您放心,臣把他送到住所才回来。”

寒芳摇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再去看看,回头给大王说说,找个安全的地儿给他住。”

到了韩非的住所,韩非正和一人在藤蔓边下棋。藤蔓刚刚长出嫩芽,嫩绿的芽头一点一点挂在纵横扭错的老藤上,带来春的气息。

寒芳看背影就知道此人是李斯,示意秦煜不要出声,悄悄走过去看二人下棋。

这盘棋已弈至中盘,激战正酣。二人正专心致志地下棋,没有留意寒芳的到来。

韩非皱着眉思索良久落下一子。

子刚落定,李斯就咯咯一笑道:“非兄,你虽著书立说比我强,可是这棋艺还是要差些了。这下你可是要丢不少子了。”说着落子。

韩非低头一看,自己的白子被李斯的黑子吃去一大块,不觉泄气:“我岂止棋艺不如斯兄,我很多地方都比不上斯兄。”

李斯把棋盘中拿下的白子堆在韩非面前,洋洋自得地说道:“非兄就是太过固执,难道非兄忘了《易经》上讲的‘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吗?”

韩非摇摇头:“谈何容易!”

李斯麻雀眼转了转,笑道:“非兄,当年我们同在一个师门下,你是贵族而我是一介布衣,结果现在呢?”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

韩非神色黯然:“所以现在还要仰仗斯兄了。”

“主上不仅将情报机构给我管,还升我做廷尉,蒙主上如此厚爱,我李斯今生已经足矣。非兄你该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了,不如和我一样做个粮仓老鼠如何?”李斯得意地笑着。

寒芳本来抱了“观棋不语”的宗旨,所以不愿意说话,见李斯咧着厚嘴唇,又是教训人,又是引经据典,一脸的得意之色,心中便微微上火,听到李斯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粮仓老鼠,轻笑一声道:“李大人说的没错,你岂止是粮仓老鼠,简直是硕鼠!”

“王后!”李斯惊叫一声,扔掉手中的棋子,转身伏在地上叩头道,“臣不知王后驾临,未能接驾,乞王后恕罪!”头贴着地面,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刚才没有更多过分的语言,否则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韩非也起身行礼。

寒芳微微一笑:“叔叔不用多礼了。”说着瞥了一眼李斯,又看看韩非:你个书呆子,昨天就是你的这位同门师兄弟害得你入狱,还哄骗你,吓你,你还这样相信他?寒芳虽这么想,也不便说破,笑道:“我听说今天叔叔被放了,所以特地来看看。”

李斯立在一边,脸上白一阵、青一阵,脸色十分难看。

寒芳又转头对李斯道:“韩非是我失散多年的叔叔,来到这里也承蒙李大人关照,你们既有同门之谊,我总是有诸多不便,我叔叔就拜托给你了,要是他有个什么差池,我可是不依哦。”

李斯忙跪下:“臣自当尽力。”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寒芳解决了韩非的事情,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看看时候不早了,起身回宫。

寒芳吃完午饭,睡了一觉,感觉神清气爽,把秦煜叫进来问道:“你说郑喜生了孩子,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秦煜笑道:“您是王后,后宫的事有您来做主,末将不便插言。”

“我不是王后,我和大王说好了,我们是平民夫妻。”

“可是,在大家心目中你就是王后。”

寒芳想了想:“不管我是不是王后,我虽然讨厌她,但是出于礼节我应该去看看她。”

秦煜低头思索了一下道:“您应该为大王解决后顾之忧,管理好后宫,这是您的职责。”

寒芳一怔,盯住秦煜看了看,见秦煜正微笑着望着她,见到这久违的朋友般亲切的微笑,她也笑了。

“芳,我回来了!”嬴政人未到声先到。

秦煜忙行了礼默默退到殿外。

“来,让我好好看一看。”嬴政轻轻拉过寒芳,仔细看着。

寒芳美目含情地望着嬴政,二人对视良久。

寒芳轻轻一笑问:“看够了吗?”

“不够,一辈子也不够。”嬴政眼睛似乎也不愿意眨一下。

寒芳娇嗔地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去看看郑喜吧,她毕竟刚生了孩子。”看嬴政似乎不太愿意,寒芳补充道,“我们一起去。按照规矩我不也应该去看看吗?去吧!”她揽着他的脖子撒娇。

嬴政勉强点点头。

嬴政迈步进到兰池宫内,穿过重重院落直接到了郑喜的宫殿。

郑喜听报“大王到”,欣喜若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泪扑扑簌簌落了下来,娇呼一声:“大王!”

嬴政面无表情地走到床榻前,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襁褓里的婴儿。他想起再过九个月,他和寒芳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轻扯嘴角笑了。

郑喜见大王轻笑,拉着他的袍袖哭哭啼啼地说:“大王,臣妾以为大王把臣妾忘了,再也不理臣妾了。”

“啊?啊!”嬴政回过神来,淡淡地说,“你好生养着吧。”

寒芳同苏和其他姬人寒暄完毕,走了进来。

郑喜看见寒芳进门,脸色一变,手忙缩了回来,怯怯地看着寒芳。

寒芳走到床榻前冲郑喜微微一笑:“辛苦了,好好休息。”

“谢王后!”郑喜在床榻上欠着身子,颤巍巍见礼。

寒芳微微颔首,又走到孩子身边看了看,笑道:“好胖,好可爱的孩子。大王,您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呢。”

嬴政背着手仰脸想了想:“今天是朔望之日,就叫朔吧!”

一轮皓月刚刚升起,已罩上一层浮云,一缕风吹来,衣袖微寒,桃花已经飘落,枝头发出嫩绿的叶芽。

寒芳和嬴政手拉手走在御苑小路上。

“芳!在想什么呢?”

寒芳挽起嬴政的手臂,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其实我有时候会想,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是否就该变得大度?我承认,我有些自私,也有些小心眼,因为我也是女人,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丈夫,但是我又觉得我也不能独占着大王,我的心里很矛盾。”

嬴政轻轻一笑,抬手把她搂进怀里。

寒芳环搂住他的腰:“所以我想,你应该可以分一些关心和爱给她们,但是我要你心里最爱的是我……”

“不!我只要你!”没等她把话说完,嬴政就摇头拒绝,“我只要你!”他再次加重语气强调。

寒芳叹了口气说:“蚊子,我有时候也会想,你有那么多女人,干吗非要我?”

二人缓缓走着,嬴政望着地上二人的月影道:“你跟她们不一样。我记得我对你说过,那些女人,对我没有一个是真心的,她们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王位!生个孩子就想当太子,跟着我都是有所求。而你不一样,我知道你对我无所求,我对她们没有任何感觉,我就想要你,就想要你给我生孩子。”

寒芳笑着打趣:“现在说得好听,等到我老了,不漂亮了,人老色衰你就不喜欢我了,该喜欢别的女人了。”

“你现在很漂亮吗?没觉得!”嬴政撇撇嘴,低下头端详着她的脸,“长得这么丑……”见她撅着嘴闷闷不乐地看着他,忙改口道,“我的芳可是靠神韵和智慧吸引我,可不是美貌。”

寒芳用力去拽他的胡子:“你敢说我丑?”

“哎呀,好疼呀!”嬴政捂着下颚低呼。

寒芳倚在嬴政怀里,咯咯笑道:“都说虎口拔牙危险,我就拔一回龙须,让你再敢说我丑,我把你的胡子拔光!”

二人吃吃的笑声在寂静的御苑小路上轻轻回荡,在月光下传出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