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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改变历史


第 203 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改变历史

寒芳心急火燎地回到蕲年宫,命人把门关上,站到铜镜面前,轻轻除去衣衫,背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身上的胎记。看了片刻,她问身边的一个宫女:“你看,我身上的这个胎记和手帕上的这个一样吗?”

“是!”宫女应着拿着丝帕对着看了看,“回娘娘,一模一样,就是丝帕的这个稍小些。”

寒芳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她匆忙穿好衣服,抬腿往御书房跑去。

寒芳到了御书房,嬴政不在,便问值守的内侍:“大王呢?”

“回娘娘,大王尚未回宫。”

寒芳急得在丹墀上走来走去,不时伸头观望。

午膳嬴政也没有回来吃,寒芳着急得吃不香睡不甜,在殿内来回走动,稍微听到殿外有点动静就跑到门口查看,可是一次次失望。

太阳西坠。

寒芳听到殿外步履匆匆,这回没错,应该是嬴政回来了!

寒芳直接奔出殿门,一下子扑到嬴政怀里:“蚊子,你回来了!急死我了!”

嬴政一愣,淡淡一笑,把她搂进怀里,往殿内走:“今天怎么了?满头大汗的?”抬手为她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

寒芳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急急地说:“蚊子,我告诉你,我有亲人了,我有叔叔了!”

“哦?”嬴政觉得意外。

“你看!”寒芳举起手里的丝帕,“你看这个。”

嬴政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你背上的胎记吗?”

“你一下就看出来了?”寒芳瞪大了眼睛。

嬴政的脸贴在她脸上磨蹭着,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身上的,我怎会不认得?你身上所有的我都认得清清楚楚……”顺便又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下。

“讨厌!”寒芳两腮绯红,满面娇羞。

“哈哈哈。”嬴政高声笑着,拉着她进了大殿,来到床榻边坐下,抱着她横放在膝上挑逗说,“要不,让我再验验?”

“讨厌!”寒芳脸在发烫,用肘撞他,“没个正经……”

“你要多正经?朝堂上的行不行?”嬴政直起腰拿起朝堂端坐着的架势。

“行了,别闹了!”寒芳斜睨了他一眼,又莞尔一笑,“我有叔叔了!”

“看把你美得,说来听听。”嬴政正容,“你叔叔是谁?”

“你猜猜是谁?这个人你见过的。”寒芳攀着他的脖子。

嬴政仰脸想了一下:“莫不是韩非?”

“聪明!”寒芳竖起大拇指。

嬴政脸色一变,惊道:“真的是他!”

“对!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韩非!”寒芳笑得灿烂。

嬴政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走了几步,又停下。

寒芳盘腿坐在床榻边,眼睛跟着嬴政来回动着,问道:“怎么了?蚊子?”

嬴政仰起脸:“我接到奏报韩非是韩国的奸细,今天刚命人把韩非幽禁起来。”

“啊?”寒芳从床上跳了起来。

当寒芳听说韩非已经被幽禁,急得出了一身汗。

难道历史又要重演?史书上说得明白,李斯和韩非同为荀子的门生,李斯因嫉妒韩非的才学,嫉妒韩非被秦王赏识,利用韩非忠心韩国不易为秦国所用,挑拨秦王幽禁了韩非,并在韩非面前威胁恐吓韩非,使韩非饮毒酒自尽而亡,却谎报秦王韩非畏罪自杀。

李斯!如果这次你要是杀了韩非,我和你没完!寒芳心念急转抬脚就往外走。

“芳,你去哪里?”嬴政高声问。

“韩非住所。”

“天黑了,再说事情查清了,就会放了他,李斯正在办理此事。”

“不,我现在一定要去,否则我怕来不及了。”寒芳话音刚落人已出了大殿。

嬴政皱着眉头,背着手立在殿内,仍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

寒芳坐着马车匆匆来到韩非住所,院内站满了卫兵。

“韩非呢?”

“回娘娘,押入地牢了。”

寒芳一跺脚,直奔大牢而去。

寒芳到了大牢,径直走到牢门前命令:“开门!”

典狱官一愣,嗫嚅着问:“可有手令?”

“秦煜,我不想和他啰唆。”寒芳大声喝道,脑海里又浮出了韩非自尽的画面,祈祷时间还来得及。

秦煜拔出宝剑:“王后銮驾,谁敢阻拦?”

典狱官一听吓得腿直打哆嗦,抖着手怎么也无法把钥匙****锁孔里。

寒芳急得一把抢过钥匙打开牢门,一步跨了进去。

幽禁韩非的是特别牢房,要经过重重牢门。这些牢房是专门关押特殊囚犯的,通常关押的都是些亲贵大臣、君侯将相。

寒芳每跨过一道牢门,心情就沉重一点点,咣当的铁门声,回响的脚步声,一声声敲打着她的心房。她的内心在呐喊:韩非,我的叔叔,等着我!

终于打开最后一扇牢门,寒芳冲了进去。韩非端起一碗水放在嘴边正准备喝下。

“不要喝!”寒芳一个箭步冲上前,把韩非手中的碗打掉在地。

韩非听见地上“哐啷”一声响,回过神来,眼睛红红地望着寒芳,目光中全是惊异。

“这是毒药?”寒芳直接问。

“你怎么知道?”韩非更觉诧异。

“我,我猜的。”寒芳顺嘴胡诌。

韩非黯然道:“昨日座上宾,今日阶下囚。人人都说秦国是虎狼之国,秦人凶残成性,秦王更是喜怒无常!果然所言不虚。”他愤然道,“我韩非也是一身傲骨,不能面对秦国的酷法和酷吏,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寒芳松了口气,对韩非笑道:“那都是道听途说,大王也是被小人所蒙蔽,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更冤枉?”

“你已是秦王的人,还贵为王后,自然替他说话。”韩非嗤之以鼻。

寒芳讶道:“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侄女呀?”

韩非一愣,固执道:“你已事秦王,还是秦王的人!辩也无用。”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书呆子气上来了。

寒芳不想就此和他争论,转了话题道:“叔叔,侄女陪你说说话,可好?”说着在对面坐下,巧妙地以柔克刚。

韩非被她这句“叔叔”叫得心里酥麻,微微一笑点头。

“叔叔给我讲讲我童年的趣事,时间太久我都不记得了。”寒芳柔柔地说。

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的,把韩非的身影投在墙上。

一支蜡烛,一壶清茶,二人秉烛夜谈。

韩非谈理想谈抱负,给寒芳讲她“父母”的事情,讲她小时候的趣事。

寒芳听到韩非讲自己小时候拿着丹砂在自己脸上涂抹装扮,并给自己头上插满了花,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秦煜随侍在一边添茶倒水,剪烛换蜡,也听得津津有味。

阴森的地牢斗室也变得温馨。

“接着讲,接着讲。”寒芳饶有兴致地催道。

韩非长叹一声:“唉,能找到你也算是对兄长有了交代,在地下也有面目见兄长和嫂嫂了。”

“你不会死,你不该自杀!”寒芳责怪道,拿起茶壶示意秦煜再去添水。

典狱官忙跑过来献殷勤。

“我死而无惧,只是想上书秦王先伐赵而缓伐韩的愿望没能实现。”韩非满是遗憾,感慨着连连摇头。

“秦国统一天下的步伐任谁也阻挡不了。”寒芳提过茶壶,给韩非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

韩非是个实事求是的人,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我同意,我只是希望韩国是最后一个被灭的。你现在贵为王后,要不你向大王求求情?”

寒芳喝着刚添上的茶水:“韩王杀了我一家,也不重用你,你还替他说话,这样的昏君还要我替他美言?”

“你此言差矣,小家岂有国家重要?”韩非严肃地反驳。

寒芳挑挑眉,没有接话。

韩非还想辩论,牢房外有脚步声,一个内侍急急跑来跪奏:“娘娘,大王召您速速回宫。”

寒芳知道韩非已没有自尽的念头,完全放下心来,站起身说道:“叔叔,活着才有希望,切不可轻易服毒自尽。切记!切记!”

韩非点点头。

“我回去后,自当求大王放叔叔出来。”寒芳想想又怕夜长梦多,恐李斯等人再来加害,对秦煜说,“你留在这里陪我叔叔说话解闷。”

“是!”

寒芳又对典狱官说:“好生侍奉我叔叔,否则要你好看!”

典狱官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寒芳出了地牢,抬头看看月朗星稀。原来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原来改变历史如此简单,只需要赶在时间的前面。

嬴政见寒芳走后迟迟未归,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更为担心。派人前去寻找。听人回奏王后和韩非在地牢内秉烛夜谈,更觉纳闷,自己只是下令将韩非幽禁在住所,并没有下令将他大牢,为何他会进了大牢?

嬴政看着寒芳打着哈欠进了大殿,略带不悦地问:“这么晚了,我不派人催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回来?”

寒芳知道嬴政心里不痛快,也觉得自己不该参与男人之间的事,赔笑道:“我不是救叔叔心切嘛,好老公别生气!”说着上前为他揉着肩、捶着背,百般讨好。

嬴政听着她的称呼有趣,反手把她拉近怀里:“你叫我什么?”

“好老公!”寒芳俏皮地喊,又俏皮地眨眨眼睛。

“有趣!”嬴政闭着眼睛细细品味。

“把我叔叔从牢内放出来吧?今天幸亏我去得及时,否则他就喝毒药自尽了。”寒芳见缝插针,及时求情。

“唔?”嬴政皱眉。为何李斯和姚贾要联合起来对付韩非?这道理嬴政略一思索就明白,只是碍于面子不能向寒芳承认被臣下蒙蔽,又觉李斯这样处处处心积虑排除异己,不怕他不死心塌地为秦国效力,如此一想又觉释然,笑道:“明天一早就放他。”

寒芳登时放下心来,折腾了这么半天,也觉困倦,懒懒地倚在他怀里。

嬴政低下头看着她,曲线玲珑诱人,问道:“你把我一个人晾了一晚上,你说该怎么处罚你?”

“你要怎样就怎样。”寒芳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

嬴政欲念正炽,浑身燥热,笑道:“我要给你验胎记!要好好地验,细细地验……”说着抱起她向纱帐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