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孽海情深 (2)
一阵微风拂过,桂花又点点飘落。落在发稍、衣角、裙边。一抹相思一抹愁,一抹愁绪上心头,春去秋来花落尽,相思何处是尽头。
都说酒能解千愁,酒是忘忧物。寒芳突然有了借酒浇愁的情愫,踌躇着说:“要不……我陪你少喝一点。”
嬴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啪啪”双击了一下手掌。
立刻有一个近侍躬身跑进林来跪下。
“温酒。”嬴政懒懒地吐了两个简单的字。
近侍叩了个头快跑着去取温酒的器具。
嬴政目光转向寒芳柔声说:“把酒温热了你再喝,否则太寒。”
寒芳默然点头。
桂花树下,阵阵幽香,煮酒问情,情为何物?
寒芳慢慢温着酒,看到地上的桂花,怅然一笑,起身从树上摘了枝桂花,一片一片放进酒内。
嬴政默默看着温酒的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带着桂花清香的稠酒甜甜的,还带点微微的酸,入喉还有点辣辣的。
寒芳细细品味着,人生的酸甜苦辣似乎尽在这酒中。
嬴政总是仰起脖,一饮而尽。
寒芳喝了一杯酒下肚,才明白借酒浇愁愁更愁的深刻含义。
原以为能麻醉了自己就会不用再去想许多烦恼,原以为自己醉了就会忘记一切,原以为醉了就能化解千愁,谁知道脑子却越来越清醒,心里却越来越明白。豆坊里明媚的笑脸;桃花树下霸气中带着稚气的脸庞;月光下挺直的身影……这些都越来越清晰。
壶内酒已空,寒芳意犹未尽,大声说:“拿酒来!”
内侍把酒呈上。
“芳!不要喝了……”嬴政想要制止。
寒芳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再喝一点,就一点。”抢过酒壶放进温酒的容器里。
“好!”嬴政不忍心违拗,只是心疼地望着她。
天空中,一轮皓月缓缓升起。月光透过桂花树洒在地上,斑驳的树影随风轻轻摇摆。空气中的阵阵暗香,令人陶醉。
从不喝酒的寒芳,几杯酒下肚,两颊绯红,已是微醉。
嬴政也已酒至半酣,看着月光下的她绯红的脸艳若桃花,不禁心潮澎湃:“芳,我真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如果我要是在他之前认识你……”他又把话咽了回去。不知道他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
“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寒芳半梦半醒地回答,想起了那张明媚的脸,一阵刺心的痛。
“嗯?”嬴政似乎没有听太懂,但还是点点头。
寒芳拿起酒壶倒酒:“来,我再给你满……满上……” 她的舌头有些打结。
“芳,你醉了。”嬴政满脸担忧。
寒芳扑哧一笑说道:“没……没……我没醉,我……我很清醒。”她觉得头晕晕的,身体不由摇晃了一下。
“芳……”嬴政一把扶助了她,关切地说,“你不能再喝了,你真的醉了。”顺手把东倒西歪的她揽进怀里。
寒芳酒已上头,神志不清,昏昏欲睡。
嬴政扶着寒芳,轻轻招手唤道:“来人!”
躲在树林外的内侍们忙一溜小跑过来。
嬴政略一思索,抬手把她抱了起来,往寒芳的宫殿走去。在出院子时,他有意无意抬头看了看院子上他去年才命人挂上的名字:觅芳园。一阵苦涩袭上心头。
路上,嬴政走得很慢很慢,他看着怀中沉睡的她,浅浅地笑了,心中却又说不出的失意。
回到宫殿,嬴政轻轻把寒芳放在床榻上,拉过锦被轻轻给她盖上,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她,目光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寒芳觉得口里发干,胃里发烧,迷迷糊糊地嘟囔:“我好渴……水呢?”烦躁地扯着头发叫喊,“水!我要喝水!快给我倒杯水!”
有内侍忙呈过来一杯水。
嬴政拿起水杯,扶起寒芳,给她喂下。
寒芳狂喝了几口,依偎在他温热的怀里,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嬴政扶着她躺下,轻轻替她拉了拉锦被。想把她的手放回去,却发现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
他轻轻挣了挣,寒芳抓得更紧,迷迷糊糊中惊呼道:“不,不要走!”
嬴政一愣,深沉地望着她。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好怕。”寒芳拉着他的衣襟,像一个充满恐惧的孩子带着哭腔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让我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变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嗯,我不走。”嬴政轻轻地说。
寒芳迷糊地睁开双眼,充满渴望地说:“不要走,不要走!我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好寂寞。”眼前这张脸分明是那张明媚的笑脸。
嬴政浅笑着望着她:“嗯,我哪里也不去。”
这明媚的脸怎么会有龙阳之癖?怎么会声名狼藉?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哭道:“我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把它忘记,好不好?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嬴政的眼睛一下子湿了,用力抱住她,使劲点头:“好!好!我们忘记过去的不愉快,我们重新开始……”
寒芳笑了,把他搂得更紧。
嬴政含笑望着她,眼睛里是无限的宠溺和娇纵。
寒芳泪眼蒙眬地看着眼前明媚的脸,那脸上是如此令人陶醉的眼神。她含情脉脉地看了片刻,享受着他的宠溺,微笑着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安抚。
酒后的她,粉红色的面颊越发显得娇媚,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弯弯的眼睑,红红的双唇像是两片玫瑰花瓣。
嬴政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只觉得身体发热,他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喉结滚动。
嬴政把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一手搂着她,侧身望着她,另一只手不觉去握住她纤细如玉的手。
殿内的侍从见状忙躬身无声地退下,轻轻放下幔帐。
如梦幻般的烛光下,到处流淌着梦幻般迷离的色彩。
嬴政的心在怦怦地跳,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呼吸快要凝结,他的手缓缓滑到她的腰上,轻轻去解她的衣襟。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是初夜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轻轻解开了她的衣带,见她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微笑没有拒绝,他抑制住狂热的心跳继续去解她的衣服。
以往的女人都是由内侍送来,一丝不挂地等着侍候他。他也是例行传宗接代的公事或者发泄生理的需要。
而今天不一样,他要自己一点一点地解开她的衣服。他要把全部的爱都给她。
嬴政的手抖得厉害,显得笨手笨脚。他想一下子把她的衣服脱完,又想慢慢享受这个过程。他一点一点耐心解着,心跳越来越快,脸越来越热,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外衣被一层层褪下,只剩下小衣,他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吐沫,按捺住迫不及待的心情,颤抖着手把小衣拉开,女人的亵衣已现眼前。
她雪白的脖颈下,圆润的双肩勾勒出完美的弧线。乌黑的秀发散在枕边,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嬴政轻轻摩挲着她光滑如缎的皮肤,看到了她左肩上那个醒目的伤疤。
这个伤疤是为他而留。这粉红色的疤痕,此时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完美,像白锦缎上一颗闪着光泽的宝石。
他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这个疤痕,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内心充满歉疚,为自己曾经给过她的伤痛后悔不已。他缓缓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处女的幽香在他的鼻息里慢慢扩散开来,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他很老练地抚摸着她敏感的部位,他的动作很轻柔,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她发出轻微的呻吟,脸上带着愉悦的笑。酒精的作用使她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她睁开懵懵懂懂的眼睛。
眼前似乎是那个明媚的笑脸,眼睛里是淡淡的柔情,嘴角是浅浅的微笑。她笑着娇羞地钩住他的脖子。
他的眼睛里交织着欲火,迅速褪去自己的衣衫,把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一寸一寸亲吻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熟练地游走着,手抚过她修长的大腿,把她的双腿轻轻分开……
“嗯……好疼……”她迷迷糊糊皱着眉推开了他。
他一愣,动作更轻、更柔。不一会儿鲛绡帐里传出令人销魂的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