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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带你回家


第 32 章 带你回家

外公外婆热情好客,又看到这么一个高大俊朗,斯文有礼,大方稳重貌似有为的青年自是十分高兴,招呼他进了屋,又张罗他吃饭。

外婆晚饭只做了凉面,并没有别的菜,童童知道他素来嘴刁,便低头头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我去给你做两个菜吧,但被陈晋南拉住了:“我喜欢吃凉面。”

外婆欢喜地说:“我再煮些,你走好远的路,先吃吧。”

童童去用温水洗了毛巾递给他擦了脸和手,用外婆家最大号的碗给他挑了一碗凉面端了上来。

外公看着他诚实谦逊,一身贵气却并不张扬,也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他坐下和他聊开会的事,陈晋南说自己是参加一个全国副省级城市经济论坛。

外公又问他在哪儿上班,陈晋南说在政府。

外公连连点头说:“好,公务员好,工资有保证,比企业好。”

外婆又煮了一锅面才勉强够吃。陈晋南吃了两大碗凉面,外加两个煮蛋。

吃完了饭,陈晋南说当晚要赶回H城,搭飞机回B城。童童看了下外婆,外婆摸摸她的头说,早点回去陪妈妈几天吧,你姐姐暑假在家只呆了三天就走,妈妈早就想你呢。

童童这才磨磨蹭蹭收拾了东西,跟着陈晋南走了。

临走时,童童瞥见陈晋南塞给外婆一个信封,外婆直摇手不接,他说是林子叶让捎来的。外婆惊讶:“她自己俩个孩子都养不活,哪来的余钱给我们。”

“她升职了。”他面不改色地说。

童童垂下眼睫,抿了下嘴。陈家欠外公外婆的岂止是用钱能补尝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托他的福,妈妈今年真的升了一职,涨了几百块的工资。按说妈妈早就该解决待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次机会都让妈妈错过了,最近一次就是妈妈手术在家休息时,人家给另外一个阿姨调了职,妈妈上班人家都补发工资了。

童童临上车前低着头挨到外婆身边紧紧地搂了一外婆,悄悄用外婆的肩膀蹭去眼里的泪,转头上了车。

车子并不是他开来的,是一个部队的战士当司机,车子出了城便上了高速公路。

陈晋南似有些疲惫,一路上他闭着眼,也不知道是否睡着,只是一句话不说。

呵,当了市长当然是累的,那个骄傲的女人并没有照顾好他。

他竟然找到了外婆家。

他当然是轻车熟路。这十八年里,陈家不知道找了自己多少次。于阿姨描述的,给她印像最深的,不就是他和他的大哥陈豫北吗?

婚礼过后的第二天,童童又去找了于阿姨,于阿姨以为她全知道了,便告诉了她所知道的一切真相。

难怪,难怪那次她在Z大BBS上发现那个爆料自己是私生女的帖子质问他时,他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有愧,陈家有愧!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对林子叶有一点点亵渎。

也难怪在他带自己去见陈豫北时,回家后学给妈妈听,妈妈一脸的平静。

她本是与陈豫北毫无瓜葛的一个人,她只是在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信守一个承诺,一个对好友许下的承诺。

这几天她像只游魂一样行走在小城的大街小巷里,想像着当年母亲丁佳欣怀着她躲到这座小城来的时候是怎样一个心情,爱人远赴边塞,没有一点音信;病父后母,没有人承认她,也没有人接受她;为了这个不受期待的小生命,孤身一人躲在那个小城苟且偷安,没有亲人,没有伴侣,流言和口水没有淹没她,一个意外却让她逝去了华样的年华。

童童现在终于弄明白的,还有一件她从小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妈妈从来不给她和以璨过生日。小时候她和姐姐就不只一次问过妈妈,闹着要过生日。妈妈却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妈妈生你们的时候吃了好多苦,所以我们家不过生日,但是,妈妈会给她和姐姐买礼物,只是没有蛋糕和蜡烛。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生日就是生母的忌日,所以妈妈不能给她过生日,而连带着以璨也从来不过生日。

丁佳欣那个所谓的舅舅,也是她后母的弟弟,在草草处理了一些手续后,竟然连丁佳欣的骨灰都没有带走,更没有过问这个孩子!林子叶是举债买了块墓地葬了她的好友丁佳欣。

从于阿姨的讲述中,她还明白妈妈为了自己,付出的还有婚姻的代价。林子叶是拿离婚与已经出轨的前夫做为交换条件,换来了自己的合法身份,带着自己躲开了一切可能的伤害。

离开了,终于离开了那个小城。在得知道真相以后,她每天强装笑脸彩衣娱亲,心底的压抑却是已经到了极至。

林子叶带着她躲了十八年,却还是让这个叫陈晋南的男人闯入了她们的生活。他接近她,关心她,呵护她,溺爱她,让她不自觉地相信他,依赖他。蒙懂的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觉得他像座山,让她觉想亲近,想依靠。

他织了一张网,一张看不见的网,让她如飞蛾般扑向了他,那丝丝不见的网捆住了她,让她挣不脱,逃不掉。

难道这就是宿命?

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进入H城,天已经完全黑了,陈晋南的脸在街边灯光的映照下,时明时暗变幻莫测,之后,车子停在了一个五星级酒店前。

“我们今天不走?”

“明天一早的飞机。”他揉揉她的头发,带她走进酒店。

酒店的空调有点凉吗?怎么她这样瑟缩,心都在发抖。

到了房间,才发现这是个行政套房,有两间卧室,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晋南似什么也没觉察到,推她进到一间卧室说:“快去洗洗吧。”顺手把行李递给她。

房间浴室很宽大,稍烫的热水淋在身上有种淋漓的快感。

人家不是说想哭的时候只要仰起头眼泪就不会流下嘛,可是为什么她这样做了两个眼窝还是胀的难受?

虽然妈妈曾那样明显地提醒过她,但除夕之夜里那个吻太美好,好的让她沉沦,如梦幻般地让她不愿意醒来。明知道这幸福来得太容易,容易得让她害怕,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诚意,愿意让他带领着,去感受她所未知的世界。

可是,直到金帝酒店前那一抹身影惊醒了她的梦,让她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是不对的,是不该她觊觎的。

想起他生病的那天晚上,在松山别墅里,唐梦歌称她小保姆时的轻慢。

只是没想到,这个曾让她奉若神祗般的男人,竟然真是她的亲叔叔!他,居然还有着这般病态的爱好!

也许,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她和别的投怀送抱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吧?一个吻而已,实在不足挂齿。

仿若心底那块最美好的珍藏被打碎了般,碎片生生把她的心割了道口子,血和着泪汩汩而下,痛蚀入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敲门声。

“丫头?”大概是看她太久没有出来吧。

童童关了水笼,擦了把脸,深吸一口气。

“丫头,你睡着了吗?”他再敲门问。

“嗯。”她应了一声,抹干身子,拿出干净的衣服穿好。

打开浴室的门,便看到陈晋南站在门口。

她低头绕过他向门口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为什么哭?”他蹙眉问。

“没有。”她抬眼挤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先把头发吹干。”拉着她进到浴室,找出吹风帮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她轻轻甩脱那温暖的触碰,抢过风筒跳到稍远的地方胡乱往头上吹。

这一年多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可以在后面挽一个漂亮的发髻了。上专业课的时候她都会这样随手挽着,省时省力,和所有的衣服都搭。

想起去年的六月她高考时,这个男人帮她吹头发时那一脸的温柔,能让所有的女人沉溺。现在他做着同样的事,只会让她心底发冷。

镜子里映出他那张俊脸,神情冷然盯着她的动作,眼中似乎在慢慢凝聚着什么。

她放下风筒,顺手拣起一个皮筋把头发扎好,低头小心地从他身侧绕过。

还没有走出房间,整个身子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回,瞬间跌入温暖的怀抱。她惊呼一声,不待她挣扎,柔软的唇瓣就被灼热吻堵住了。

“小丫头,想躲我吗?”言语间似有丝笑意,气息呵在她的颈间,传来一阵阵酥麻。

童童被惊着了,惨白着脸,微闭着眼睛不出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怕他。

像是意识到她身体的抗拒,他开始惩罚性的挑逗着她的唇,吻如蝶翼般一路向下,在她的颈间、锁骨上烙下印迹。

泪,从眼角滑落,难以言表的屈辱感浸透了全身。

他没有放过她,反而更强势地进入她的唇齿之间探索着,温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游走着,充满了渴望。

小小的女孩子怎禁得住这般逗弄,还挂着泪珠儿的小脸渐渐染上了粉红,嫩得像是能拧出水来,颀长的脖子如象牙般细腻而纤巧,红红的嘴唇像凤仙花瓣一样鲜艳欲滴,似更勾起了他压抑太久的欲望。

“以为逃得这么远我就捉不到你?嗯?”唇齿在花瓣间轻咬。“说,为什么要躲我?”

女孩儿发出细微的声音:“不,我没有。”

“你躲了十八年,所以,这次别再想逃。”他咬着牙轻笑,一字一句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这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陈晋南,邪魅而霸气。

她只觉得一阵晕厥袭来,身子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

他俯身把她抱到床上,欺身把那小小的身子盖在身下。

捧起那精巧的小脸,用指腹抹去眼角渗出的水迹。他温柔地含住了那芬芳的花瓣,用舌尖挑开她紧咬的牙关,像是要吻到她的心里。

小丫头青涩的如同雨后的春笋,芬芳而美好,仍在发育的胸部小巧而挺立,正好盈盈一握。男人那微茧的大手挑开她的睡衣,慢慢抚向那骄挺的秀峰。

童童突地觉察到了压在她身上的身体起了变化,轰然间,心中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拼着最后的一丝丝理智,压抑着心头恐惧,一双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叔叔,不要......”女孩儿紧闭着双眼,像是努力阻止眼泪流出来,“叔叔,求你!求你……”

陈晋南眼神一凛,慢慢松开了手,坐起身把她抱在腿上。

“对不起。”他喃呢着,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的头贴在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

“不要逃,不要逃开我。”把头伏在她的颈间闻她身上少女的幽香,那干净而芬芳的气息让他沉醉而迷离。

天知道接到她的短信时他的失落,天知道他打不通她电话时心里慌张。整整一个半月,他没有她的一点音讯,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这灵巧活泼的身影,没人知道他是经过了怎样的挣扎。终于借着这次会议,他绕道这里来把她带回去。

“丫头,给我时间好吗?”他叹息,“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好好读书等着我,相信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把她放在床上,拉好被子,轻吻她被热水烫得发红的面孔,低声说:“睡吧,明天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