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正独自抱膝坐在地板上吸烟，身边放着一盏昏暗的台灯、一瓶已经喝了一半的红酒。我们曾经度过好多个这样的夜晚，而现在，孤灯下她的背影显得那么憔悴。r
叶子一言不发，也不看我，只是紧抱着膝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中烟头暗红的火光，她脸上还沾着刚刚擦过的泪痕。我心突然软了下来，准备好的绝情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我默默地坐在她身边，静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r
那支烟迅速燃尽了，我又抽出一支，点上递给她。她依旧不看我，随手接了过去，我也给自已点上一支。r
第三支烟燃尽时，叶子静静地把脸埋在膝上。r
我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抬头，只好无奈地低声说：“不是说好了，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的吗？”r
叶子蓦地转过头凝视着我，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第二天你不记得了吗？我不记得了吗？”r
我无言以对，两个人又都沉默了。r
许久，我又问：“我们能怎样？”r
叶子小声说：“不知道……”然后突然坚定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看，问：“她叫什么名字？”r
我不想让叶子再介入自己的生活了，说：“你又何必一定要知道！”话一说出口，我突然发觉，这正是几年前我问余晴是不是第一次做爱时，余晴回答我的那句话。r
叶子又问了一遍：“她叫什么名字？”r
我只好简单地说：“她是我的同事，叫谢雨亭。”r
叶子低下头去，不再答话，好象知道了谢雨亭的名字，谢雨亭这个人才成为真实的存在，一切都不可挽回了。r
叶子小声问：“你是想从此做一个好丈夫了吗？”r
“我也不知道！”丈夫这个词似乎离我无比遥远。r
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决定岔开话题，说：“我明天离京，要去上海一个星期。”心想叶子冷静一个星期后，也许一切就都好了。r
“我和你一同去，我也好多年没回上海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回北京后就不会再见面了……”叶子的声音凄婉欲绝。r
我发现自己只能答应。r
叶子突然笑了，眼眶中还含着泪，“尽说这些伤心事儿干什么啊？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在一起吗，管明天呢，我们本——本也没有明天的，那次你说不和我同船，我就知道了！只是——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太快了啊，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忘记你呢……”叶子凄然一笑，眼泪却流了出来，她靠在我肩上，静静地流泪，泪水沾湿了我的肩头。r
我张臂抱住她，象从前一样轻柔地爱抚着她的长发，强抑眼中的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
叶子幽幽地说：“再爱我一次吧，最后一次！其实我早该珍惜的，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r
我有点心酸，关上台灯，轻轻地脱去叶子的衣服。当叶子完美的身体裸露在月光下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个泪人。r
叶子闭上眼睛不看我。我仔细地把衣服垫在她身后，抱着她躺在地板上。象从前每次一样，我细吻过她每一寸肌肤，才缓缓进入她的身体。叶子那曾经让我迷惘的呻吟声又一次在我怀中响起，那象幼女一样稚嫩无辜的轻呤，让人忍不住心酸爱怜……我一面深入，一面吻着她眼角流出的泪，很快，我们的泪水便掺在一起……我要射出的时候，叶子紧紧抱着我的腰，不让我离开她的身体，我只好动情地吻着她苦涩的唇，全部射在她温热的体内……r
一切平静下来后，我们谁也不穿回衣服，静静地躺在黑暗中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