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着两天没去上班了!”r
我昏迷了这么久吗?可能吧,我浑身虚弱得象要散架了。r
“你两天没来上班,也不请假,我很担心你,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又不好意思来找你。昨天晚上,我在报社正盯着你空荡荡的桌子,心里着急你怎么两天没来,柳菲姐突然把我叫去,问我萧南怎么了。我挺难为情,又很奇怪,就说:‘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我会知道呢?’柳菲姐盯着我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我以为你会知道!’我顿时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我喜欢你了。我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拿出一张纸来画地图,在地图上把你家指给我看。我不敢说早就知道你家,只好一个劲儿地点头说记住了——对了,柳菲姐怎么知道你住这儿?”r
我吓了一跳,马上说:“不知道,也许她查了职员登记卡。”话说出口有点害臊,我居然对这么纯洁的女孩撒谎。r
谢雨亭却丝毫没有怀疑,点头说:“一定是这样的。柳菲姐把地图给我,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心直跳,答应了她就回去排版。过了一会儿,柳菲姐又过来问我:‘你怎么还不走啊?’我说下班就去,她却催我马上就走,说我那块版不用管了,自然会有人替来排。我就来了。老关师傅把我送到楼下时,笑吟吟地说要看着我上楼。我很不好意思,好象大家都在笑话我,都知道我喜欢你。我敲了会儿门,才发现门根本没锁,推门进来时屋儿里一片漆黑,一开灯就吓了一跳,你歪倒地床上,脸苍白得象张纸,一摸额头,烫得吓人!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要是再拖一天没人来看你,你也许真就烧死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你扶正了,盖好被,到处找药,你家的药也不知道放哪儿了。我又跑回家去给你拿药,急出一身汗。吃了药还是害怕,不知道该不该送你去医院。我守着你,一会儿摸摸你额头,一会儿又想起没敷冷手巾,都快急死了!我给柳菲姐打电话,说你发烧了,自己在家没人管。柳菲姐让我好好照顾你,有什么事儿立刻给她打电话。我就陪着你,折腾了四、五个小时你才醒过来。我很高兴,心想,你醒来后看见我对你这么好,一定会后悔平时尽欺负我了吧!可——可谁知道——你一醒过来就不干好事儿!”谢雨亭羞红的脸埋在我胸前。r
我抱住她,心里却在想柳菲。柳菲一直在关心我,虽然我那么对不起她,说过那么无耻的话,可她还惦记着我。我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么不是人!r
“你在想什么?”谢雨亭抬头看着我。r
“没什么。我在想,自己又干坏事了!既然你说我昨晚做的是坏事儿,以后我一定改,这辈子再也不敢做那样的坏事儿了!”r
谢雨亭急得小脸儿通红,“我不是说那是坏事儿,只不过——不是应该结婚以后才那样的吗?”r
我象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谢雨亭,这年头儿,这样可爱的傻孩子真是太少了!r
谢雨亭发现我的目光有些异样,害羞地低下头,小声问:“你脸上古古怪怪地笑,又在想什么?”r
我在想法国诗人波德莱尔说过:把做爱当成坏事时,自然可以享受到最大的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