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俩正在吃饭,谢雨亭夹一口菜喂我,突然问:“怎么你跟柳菲姐每次见面,相互之间总跟见了仇人似的?”r
我飞快地扫了一眼她的脸色,一时不敢确定她是在试探我,还是仅仅好奇。这段时间我一直害怕柳菲跟谢雨亭说起我们曾经的事儿,虽然明知道柳菲不是那种人,但还是免不了要担心。r
我含含混混地说:“也许就是处不来吧!”r
“她人很好的!”r
“没看出来。”我昧着良心说。r
“上次你发烧时,要不是她想着让我来,你还不知会怎样呢!事后怎么连声谢谢都不说?”r
“倒是该谢谢她,我真忘了!整天和你在一起,都快被你迷死了,别的事儿什么也想不起来。”r
谢雨亭眼睛里光彩闪动,笑得很开心,又说:“柳菲姐是一个好人,一直很照顾我,也照顾你,她还救过我一命呢!”r
我一怔,有这种事儿?r
“03年我刚来报社的时候,还是一个实习记者,柳菲姐带着我去广西采访矿难,那是我第一次出差,她一路上很照顾我。那次矿难死了很多人,全国各地报纸、电台、电视台的记者去了一大群。那些男记者都色迷迷地冲我和柳菲姐套进乎、献殷勤,晚上还来请我们出去玩儿。柳菲姐不理他们,还告诉我也不要理他们,她说:‘新闻圈儿里没几个好人,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就听柳菲姐的,谁找我都不出去。”r
我点点头说:“那帮人里有几个好东西了?都是些人渣!找你们出去不过是吃饭唱歌什么的,在酒桌上一顿狂吹,把自己夸得跟神仙似的,好象中国离了他们就垮了!其实他们满脑子都是怎么骗无知的小女生崇拜他们,好把你们灌醉去开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