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在采编平台上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发愣。r
柳菲走过时瞧了我一眼,看见我也在瞧她,柳菲迅速地转过头去,一脸鄙夷不屑的神情。r
谢雨亭站在发排机那边等校样儿,眼睛却一直很担心地盯着我看。r
这段时间我没怎么睡觉,再加上昨夜惊吓过度,现在看起来一定象一个强奸杀人越狱在逃犯。我冲谢雨亭无力地笑笑,低下头去不再看她。r
最后谢雨亭沉不住气了,主动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说:“晚上没睡好,整宿上网,现在还昏沉沉的。”r
谢雨亭怔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尴尬地说了一句:“自己一个人多注意点身体!”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太亲热,忙红着脸低头走了。我不禁为她的尴尬好笑,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暖意。r
谢雨亭回来时,一路上只低头看校样,然后在她自己的桌前坐下。r
也不知是怎么了,我突然有种想和人说话的冲动。我一推桌子,电脑椅滑向谢雨亭,我问道:“你在忙吗?”r
谢雨亭迅速抬起头,“什么事?”r
“也没什么事,只是随便问一声。”r
谢雨亭放下校样,甜甜地一笑,说:“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已经看过三遍了,应该不会再出错了。”r
我犹豫了一下,问:“你做没做过噩梦?”r
“当然做过!问这干吗?”谢雨亭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说:“你睡不好是因为晚上做噩梦吗?”r
我黯然点了点头,说:“真不知是怎么搞的,一个一模一样的噩梦,居然做了整整一两个月!”r
“这么奇怪啊,什么梦?”r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也许是我自己胡思乱想。”r
谢雨亭担心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你这人就是想得太多,哪儿有那么多事儿可想啊?我小时候有一阵儿也总做一个噩梦,后来我就抱着玩具小熊睡,很灵的,一抱着它噩梦就没了。抱了有一两年,我彻底好了,再也没做过那个噩梦了。你要不要?”r
我一怔:“要什么?”r
“小熊啊!我买一只送你。”r
我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心想,你把我当小孩儿吗?你自己是小孩儿,就以为别人也都是小孩儿。r
我有点后悔和谢雨亭说这些话,她这种小孩儿能懂什么,说来说去都是些没用的。她只比我小三岁,怎么就那么幼稚呢?r
我问:“你小时候做什么噩梦了?”r
“梦见一个人,总想进我家来,我吓醒了,直哭,妈妈就安慰我,让我抱着小熊。”r
我心里有点害怕,问:“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