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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有亲说行文有些拖沓,呜呜呜,拍头,我怎么又犯老毛病了……

嗯嗯,我会注意并改正的~那些心理描写也会减少滴~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多谢亲们滴支持,有什么不足尽管提哈,群么么。

—————————某澈谄笑鞠躬—————————————

轻素一只胳膊扶着我,不忘艰难地弯下腰去抱起伏在地面上呜咽的貂儿,她有些怯意,生怕貂儿再像以往那样竖起全身的毛来反击。

谁知这一次貂儿竟出奇的温驯,甚至还在轻素的手心上舔了舔,我别开眼,催促,“萧炫在哪里?御书房?”

从凤仪宫告退出来后,有天成帝身边的内监远远地迎上前来,说是天成帝唤太子殿下过御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当时我没有在意,此刻想起来,直觉地认为一定和展夕轩所率部属遭遇山体崩塌之事有莫大关系。

我更加焦灼,一把松开轻素的胳膊,自顾自地往殿外疾步走。

“主子。”轻素在身后怯怯地唤,又是欲言又止。

我不耐,脚步不停,“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罢!”

“使不得使不得的!夏常在说,一定要主子见见这件东西。”她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锦帕遮了的东西,“夏常在还说,让主子尽快过偎翠宫一趟,说是迟了的话……怕是会追悔莫及。”

我先是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听到那句“追悔莫及”,瞬时恼了起来。

追悔莫及?

怎么一个个都是萧炫那般狂妄自大的语气?她夏常在与我素昧平生,她想见的怕也只是真正的江南才女苏未央罢了,我有什么好追悔莫及?

我恨恨地拂了衣袖,头也不回地往殿外冲,轻素急了,一把抓开锦帕,伸长了胳膊递给我看。

眼角瞥到她纤细的手指里捏的不过是一只簪子,我轻嗤一声,“簪子?这个夏常在,实在是会危言耸听……”

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觉得那个簪子隐隐有些眼熟,不自觉地转过身来,下意识地多瞅了两眼。

碧玉雕花琉璃簪,晶莹剔透,凝绿喜人,是不可多得的簪中佳品。

我……好像见过?

素昧平生的夏常在,无缘无故地给我这只簪子做什么?

貂儿原本蜷在轻素的怀里,见我盯着那只簪子直勾勾地看,小脑袋便往前凑了凑,俄而,它似乎闻到了什么,漆黑的小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

我蹙起眉,貂儿认得这只簪子?

轻素见我踟蹰,眉间不由一喜,抱着貂儿走上前来,把簪子递到我的手里。

触手一片冰凉的寒意,我手心一颤,险些没能抓住。

晶莹剔透,凝绿喜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来得及多想,殿外有太监的唱喏声起,公鸭般难听的嗓音,瞬时转移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太子殿下驾到!”

我一把丢下簪子,重又扔回轻素的手里,扯起曳地的裙裾就往殿外疾步走去。

生死不知……

既然说是生死不知,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倘若萧炫肯派精兵搜寻,展夕轩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我掐着自己的掌心,脚步一刻也不停,眸子里映出那抹玉树般的颀长身影时,我咬了咬唇,展夕轩不会死,他一定……不会死。

“见过太子殿下。”

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肌肤,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声音泄露了心底呼啸难耐的悸动。

轻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恭敬无比。

“下去吧。”萧炫开口,嗓音淡漠平静,端的是皇太子殿下的气度与威仪,“备些厚重的大礼,先去给相爷报丧,就说本宫随后就去。”

他的随身侍从躬身应是,我却是一下子煞白了脸。

报、报丧?!

“不、不殿下……”我顾不得礼仪,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袖子,“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不要去,你不要去!”

萧炫置若罔闻,淡淡地挥了挥手,侍从又躬了躬身,无声退了下去。

我脸色愈发惨白,松开他绣了繁复花纹的衣袖,脚步不稳地往后慢慢退开,“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轻素扶住我的身子,我摇着头,喃喃不已。

轻素哽咽出声,“主子……节哀。”只说了这四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萧炫盯着我的眼,静静看了几秒,转头对着轻素力斥,“节哀?展夕轩是她什么人,她又是节哪门子的哀?”

轻素身子一抖,萧炫却是怒气更盛,他劈手抓过我的胳膊,狠狠地一扯,我立刻身不由己地踉跄着朝他跌过来。

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直直对视,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里涟漪翻卷,深不见底。

我错开眼,甚至看到了他苍白莹润的手掌上,骨骼尽显,青筋刺眼。

“节哀?”他低低开口,嗓音阴沉愤恨,“你给我死死地记住,我才是你最亲的人,我可还没有死!”

他手上用了极大的气力,我疼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儿,拼死瞪大了眼,努力不让它滑落下来。

他倏然欺下了身子,直直逼近我的脸,俊美的脸放大了,映在我水意浓重的瞳孔上。那张脸,竟然再不复一分一毫的秀美,反倒像是地狱修罗一般,狰狞阴异。

“别怪我。记住了,展夕轩是你……亲手给害死的。”

他骤然放柔了语调,说出这么一句,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脸颊上辗转,却让我浑身一颤,手脚霎时冰凉至死。

他伸出手,修长精美,宛若女子,抚上我僵硬冰冷的脸颊,一寸寸辗转游移。

“而且,他本就该死……敢碰我的澈儿,敢让她牵肠挂肚,他只有死!”

我缓缓阖上双眼,脸颊上有指尖辗转流连,痒痒的,凉凉的,我却连睫毛都不再颤一颤。

蓦地,那只手指顿在了我的眉心,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点,又重若千钧地压了上来。

“是这里吧?”他的指尖淡淡打着转儿,“他用嘴唇玷污的,就是这里吧?”

我的身子剧烈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