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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不知道为何我会被逼到里这样一个处境,我原本打算今晚做一个略带悲伤气氛的告别,结束这几天不真实的幸福感觉,勇敢的将八卦消息中的误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让赵妍不受到任何的影响和干扰。这一刻我明白我的那些举动也许根本不是为了赵妍,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可以让自己接受的悲情人物,让自己可以在自怜自艾中体会自己有多么的伟大。正如赵妍所说其实根本就是自己懦弱、自卑的心里在作祟,我现实的认定自己不可能和如赵妍这般美丽的女孩有任何的交集,我要保护好自己又为自己找一个听上去很美好的借口。我被赵妍逼到了目前的处境,可是目前的处境让我开始对自己进行反思,我整天将好色之徒的“美称”用于自己的身上,可是真正面对美色的时候,自己竟然连好色的能力都不敢展示,太可悲了。也许从今天开始起,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好色之徒”,我要用三次机会去打动赵妍,无论成功与否,起码应该勇敢一点。

  旅游回家之后好多天我没有用过那三次机会,因为我在想,既然赵妍说无论什么时候,那么我可以一直都不用这三次机会,如果我一直都不用的话,那么就一直不能算是失败。算了,这又是一个懦弱的想法。

  “想什么呢,最近迷上发呆了?”阿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罐可乐。

  “前段时间你才因为看不见自己的脚而大喊大叫的去健身,你现在喝可乐?”

  “可乐是给你的,我喝果汁。……别这么看着我,是你说你还能看见自己的脚的。”

  “可是我不想等到我看不见的时候再戒。”

  “那好,果汁给你,我喝可乐行了吧。”

  “可是这罐果汁你已经喝过了。”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计较,我就喝了一口,那可乐也给你喝一口,这公平了吧。”

  “我的意思是……,算了,无所谓了。”在学校那会一瓶大可乐四五个人对着嘴喝,阿杰也是其中一个,那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计较这种事情,现在的我什么时候变的?

  “说说看,有什么心事?”

  “没有。”

  “说吧,难道每次非要我纠缠你半个小时之后,你才无奈的告诉我,那多累啊,省去中间环节,讲点效率好不好。”

  “那你向我保证,我和你说的话,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觉得我的保证有用吗?你非要这个形式的话,那好,我保证。” 阿杰的话很诚实可惜保证无效。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安排一次约会?”我才不会蠢到将所有事情告诉阿杰,我只告诉他我约会了一个我喜欢的女孩,我希望安排一个浪漫温馨最好能一击即中的约会。

  “是不是上次车站那个女孩?”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安排约会。”

  “好吧,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帮你安排这次约会。”

  “你行不行啊。”

  “我行不行?你质疑我安排约会的能力,就像我质疑你……,质疑你……凌少,你怎么一个强项都没有的?”

  ……

  ……

  我对赵妍使用了第一次机会,赵妍果然很遵守约定,爽快的答应了我提出的约会,一次阿杰替我安排的浪漫之旅。周六的清晨,我开着阿杰替我借来的车,载着赵妍向郊外驶去。用阿杰的话说,离开繁杂的都市,走进优美的大自然,才能让人进入不真实的世界,在不真实的世界里才会存在不真实的浪漫,才会产生不真实的爱情……的感觉(阿杰从不认为存在爱情,只存在爱情的感觉。而我认为爱情是存在的,只是爱情是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化学反应后的产物,在人与人之间产生爱情并不困难,但是到目前为止人们都没有找到有效保存它的办法)。

  阿杰是约会的专家,我应该信任他选择的约会地点,开着车顺着公路行驶,渐渐的有一点群“坡”环绕的感觉(地处华东平原能有几个小山坡已经很难得了)。按照阿杰的指示,在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会发现小溪边有一座小桥,而小桥下有一排木桩,那里就是暂时歇脚的第一个地点。我一路上眼睛都不眨的关注路旁,终于找了那座小桥。

  “我们在这停一下吧。”我将车停在路边,带着赵妍走到阿杰所说的地方。环顾四周景色真的不错,花花草草树木葱郁(我就不描述了,我没有描述大自然秀美风光的能力,总之就是很漂亮)

  “为什么停在这,你是不是想做坏事?”赵妍同样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是说出来的词……

  “做什么坏事,我要是想做坏事早就做了。”

  “哦,忘记了,你是个胆小鬼。”

  “……”这姑娘完全破坏了这么好的环境和气氛,害的我把想好的词都忘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来这干嘛?”赵妍可能也看出我有点沮丧的样子,给了我一个鼓励性的微笑。

  “坐下,把鞋脱了,把脚放到溪水里感受一下。”这是阿杰说的,说那溪水清澈透凉,会让人有一种沁入骨髓的舒畅感觉,在这样小桥流水边,光着脚挑拨着溪水相偎而坐,听着周围传来的三两声鸟叫声,感受着微风轻拂,那绝对是情感催化剂,不知不觉中女孩就会向你靠拢。

  “我不。”赵妍完全不理会我的建议,瞪着大眼睛一口就拒绝了。不是吧,三点式你都敢穿了,脱鞋你不?

  “不是你说我叫你做什么,你都答应的。”

  “那,你先脱了感受一下。”

  几分钟之后我没有和赵妍相互依偎,而是放弃了阿杰的安排和赵妍继续上路。你问我为什么,还需要问为什么,这什么天气啊,还光脚泡凉水,那个王八蛋阿杰来的时候应该是大夏天吧。不过我自己也居然笨到没有用最简单的道理去思考一下。

  “把脚放到水里的感觉怎么样?”都已经离开那地方三公里了,赵妍还在笑话我。

  “我选择沉默。”

  “那我问你,你以前是和谁来这里的啊?”

  “我以前没来过这里。”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在那里停车,还选了一个很不错的位置,如果不是天气的原因,应该是个……好地方。”

  “我请教别人的。”

  “还懂得收集资料,看来你很认真对待这次约会啊,好,给你加分。”赵妍说的我有些汗颜,我是收集资料,不过只向一个人收集了,然后这个人就帮我全部安排好了,我什么也没做。

  顺着公路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达到了阿杰安排的高档度假山庄,那豪华程度让我惊讶,连开车门的都是马来西亚人(或者是印度尼西亚、泰国?反正我认不出来,说的都是英文,害的我那烂的象狗屎一样的英文水平在赵妍面前暴露了,如果不是她忍不住插嘴帮忙我和那个服务生没法交流,我真是外贸专业的悲哀)。走进到房间更是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一栋两层的别墅,面积应该达到300平方米,刚刚进入客厅就可以感受到豪华的装修,客厅全透明落地的大玻璃窗可以将窗外的景色一览无遗,独立的小院里还有一个小型的温泉池。行程是阿杰替我安排的,费用是要我自己支付的,不过我和阿杰交代过务必控制在我的预算之内,在我的预算之内原来可以有这么好的地方。

  给了替我们拎包的大概来自东南亚或者什么地方的服务生一百元的小费打发他离开,我们在房间里做了一下休整。确切的说我到处研究了一下,顺便小眯了一会(昨晚因紧张睡眠不太好),赵妍则进行了一番收拾,再次容光焕发的站在我的面前。

  “漂亮吗?”赵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原来就算一个女孩知道自己很漂亮,她也还是希望能够听到别人的夸奖和认可。

  “还行。”可是我不习惯很直接的夸别人漂亮,尤其当这是一个事实的时候,这样看来说假话比说真话来的容易一些。

  赵妍听完我的话就回了房间,三十分钟之后才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漂亮吗?”赵妍又问了我一个同样的问题,第二次出来的赵妍在装束打扮上和第一次有了不小的变化,但是漂亮依旧是一个事实。

  “还行。”

  赵妍听到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你回来,”我叫住赵妍:“是不是我今天不说漂亮,你就一直这么继续折腾下去?”

  “嗯。”

  “那好吧,……漂亮。”我很艰难的把这两个简单的字说出口。

  “再说一遍。”

  “很漂亮。”

  “那好,走吧。”赵妍露出胜利的得意微笑。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明明很漂亮的女孩还需要别人夸她漂亮,你说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别人要是总夸我聪明……我明白了。

  带着赵妍到了阿杰指定的用餐地点,我实在懒的再去形容场景,这些都不是重点,加快一点故事的节奏,在美丽的场景里,用餐之后,周围的灯光亮起,悠扬的音乐响起,在我们侧面由灯光组成了一个心形,中间显示着赵妍的名字。

  我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赵妍告诉她,我从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她,所以我会每天都写一句想送给她的话,这个本子里就记载着59句我送给她的话。

  我很好的执行了阿杰要我做的所有步骤,按照阿杰的预计,赵妍应该会满脸感动的投入我的怀里,然后我们开始接吻,然后……

  赵妍翻看着我给她的本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在灯光下越发的娇艳。难道阿杰所说的一切真的即将发生。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可是赵妍合上本子问了这句完全不在阿杰预计之内的话。

  “啊,接下来回房间?”

  “好啊。”

  “等等,我想问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我自己都是第一次投身在这种有点虚幻的浪漫环境当中,刚才在少许的时间里作为男人的我都出现了一点晕眩的感觉,难道对赵妍就一点效用没有?

  “实话?没有。”赵妍回答的真是简洁明了还很有力度。

  “那你刚才笑的那么灿烂。”

  “我只是觉得你写的这些东西很好笑。”

  “除了好笑就没有其他感受?周围这些灯光,这些音乐,这些环境。”

  “那个灯光一看就知道常年在那里,作为一项服务提供给在这里用餐的人,所以心形到是很漂亮,我的名字就有一点歪歪扭扭的,另外我的妍是女字旁的,不是石头旁的(这一定是阿杰犯的错误),都是些俗套的东西,一点也没用心,只是多花了点钱,而这本所谓名言本,也就是抄的一些肉麻句子,还有,你是怎么计算出是59天的?”

  “从我第一次见你啊,你也许不记得,那是在我生日那天,我们在公车站遇到,从那天开始计算。”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所以说的理直气壮。

  “日子你确实没有记错,但是距离今天应该不是59天,而是61天,如果你真的是每天都写一句的话,那么应该是61句。”该死的阿杰,算日子也能算错,我花了两个晚上连想带抄呕心沥血的产物就被他的小失误糟蹋了。

  “有两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只有59句。”

  “哦,是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61天还是59天。”

  ……

  ……

  “接下来我们还回房间吗?”赵妍看着我很窘的样子问道。

  “不回了,回家。”

  “可是你已经定了这个房间,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