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依言散发出白色的柔和光芒,越来越强烈,射到夏山的身上。只在一瞬间,又消失殆尽。夏山的身体慢慢停止抽搐,看来那红色光芒是不在了。
“二….二小姐….”夏山口齿不清的唤道。
眉头不可微见的颤动了下,“作为安府的下人,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安府的二小姐了。”语气平淡,似乎被贬黜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小…..小姐”
“废话少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生不如死的法子…..”安碧落冷酷一笑,面上是不加掩饰的讽刺。“我可是多的是。”
那浑身是血的身躯颤了颤,却没有回答。
“你到底是谁?和安语嫣是什么关系?”
“回….回小姐,夏山….只是个….下人….而已。”
“哦?是吗?”安碧落也不急着戳破,看着他苟延残喘的样子,反而扬起了更高深莫测的笑容。
轻轻的蹲下身子,也不嫌弃他身上的血污,优哉游哉的靠近。还恶作剧的拿起落在一旁的树枝逗弄他满脸是血的脸。
“不肯说吗?是要我来说吗?不肯招的后果,我怕你承受不住啊…..”
安顿好花月然,云凌天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看到的就是小小的安碧落,不畏惧浑身是血的夏山,反而饶有兴致的逗弄他,不经哑然失笑,心里小小的担忧才按压下去一点。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由我来说吧。”安碧落失了兴致,丢了手中沾上血迹的树枝。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完全没一点慌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安语嫣的舅舅吧?可真是委屈了你啊,有一身好功夫非要窝在安府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人。为了什么呢?保护安语嫣吗?”
夏山硬气的“哼”的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安碧落完全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继续推理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魏紫烟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肯定不会是我娘亲做的手脚!奶油灯香酥吗?”安碧落仔细回忆,“如果不是愧疚,你何必做那么多年的奶油灯香酥呢?点心师,可不是你擅长的啊…..”
“呵呵….我可不可以这样猜测呢?其实当年娘亲送去的奶油灯香酥里,是你故意放入毒药的吧?虽然只有微量,可也足够把罪嫁祸给我娘亲了。”
“你害怕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那杯酒,也是你换成鸩酒的吧?老夫人再狠心,又怎么会赐死自家儿子最爱的姬妾?你不过是假传了老夫人的意思,买通了老夫人身边的下人吧?若是老夫人想要赶魏紫烟出府,我倒是相信的。可赐死,我是绝对不信的!老夫人的死,是不是个意外呢?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说我分析的可对?可怜魏紫烟到死都没发现,害死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