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安国邦似笑非笑的眼神,花月然心中一凛,为何这眼神如此熟悉却又那么陌生?还未待她有所反应,就听到安国邦开了口。
“哦?最爱这池荷花?月姨娘,你竟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什么?”花月然还没理解他的意思,被点名直觉的反问。
“可是月姨娘阻止你们下水挖池的?”
花月然瞠目结舌的看着安国邦,身子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白玉般的芊芊玉指握的指节泛白,连蔻丹都生生刮掉了颜色也浑然不知。
脑袋里,天旋地转的满是“他不信我,他不信我”。身子摇摇欲坠,面色惨白的和面粉有的一比。
下人们鸦雀无声,眼看着花月然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却没人敢吭声。谁都知道,花月然失已经是命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没人说话?那么,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安国邦残忍开口,眼眸却紧紧盯向呆若木鸡的花月然。
不得不说,花月然保养的很好。貌美如当年,皮肤也是一等一的好,一点都挑不出毛病。只是如此佳人,却不能久留。
“月姨娘,你可还有话说?”
花月然却突然回过神来,不卑不吭,反而明媚一笑。
“老爷觉得呢?”
安国邦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心术不正的女人,安府不欢迎。”
“心术不正?”花月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你可认罪?”
这罪来的实在是太过无厘头,花月然不屑,也不想去承认。
“不知。何为心术不正?何为认罪?我花月然为安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我有做错了什么?要定罪,也得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
“像样?”安国邦冷冷一笑。
“就凭着当初你害死烟儿,就已经罪无可恕!”
“我?我害死魏紫烟?只是哪门子的笑话?!”花月然实在是不能理解,当初的那件事,和她有何关系。
安国邦面色沉了下来,下人们更是战战兢兢的跪在石板上,哆嗦不已。
“看在你我夫妻多年的份上,我也不想做的太绝。来人——赐月姨娘一杯鸠酒。”
夏山捧着一个托盘,在其中间有一个白玉做成的白玉流盏杯。花月然自然认得这个白玉流盏杯,这是她最爱的杯子。用这个杯子来赐死她,真真讽刺。
“月然不服。”花月然连妾身来懒得说了,面对迎面而来的毒酒,后退了三步。只是,瞳孔里,却没有半分恐惧。
“不服?还轮得到你不服吗?嫣儿这些年爱吃的奶油灯香酥,你以为只是巧合吗?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已经嗅得你的动机。大胆刁妇,竟敢不认罪!”
花月然泠然一笑,抚摸着身上的狐皮大氅,幽幽开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国邦,是你心虚害死了魏紫烟,如今却要推到我的头上。也是我当初瞎了眼,非要跟着你。如今换的如此下场,我倒也认了。只是…..”
“住口!你这刁妇!来人——给我掌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