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确实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她来解答。希望她给的答案,能够不让自己失望。这安府,真的是疑点重重。而花月然,安碧落的娘亲,可能也知道不少安府的陈年旧事。
不知道安碧落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她虽然心焦倒也知道这孩子这么小就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不管是心理和生理都会受到损害。
花月然有些不安的坐在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上,手里无意识的端着一盏凉了一半的雨后清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却早已忘记自己一向不爱喝凉茶的习惯。
“花伯母,凌天冒昧叨扰你了。”
“哗啦——”一声,连带着青瓷破碎的声音,花月然惊恐不已的看着自己不慎摔落在地上的青瓷。有些抱歉的看向站在门口礼貌行礼的云凌天,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极力的想要保持镇定。
吓到花月然了?云凌天有些奇怪,却还是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花伯母,是凌天不好,吓到您了。只是因为这院子里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没有人能代凌天做通传。所以….才斗胆在门口向伯母行礼出声,凌天不是故意的。还望伯母原谅,别往心里去。”
花月然本以为来的应该是安碧落,却不曾想来人却是云凌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走起路来却几乎没有声音。原来这样小的年纪,武功便如此之高。
有些无力的笑。
“不怪你,是我不小心而已。进来吧,来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无须拘束。”
“如此,谢过伯母了——”云凌天微微一笑,礼貌的鞠躬行礼,才踏入月然阁。看到地上那一片碎渣,主动的弯腰去拾取。
“呀——别,那东西扎手。让下人来便好。”
花月然急急阻止,看向他的眼神竟然带着不安和几分希冀。云凌天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花伯母,落儿太累,还在休息。”
“额….没事,休息就好,休息就好….”
“花伯母如果信的过我,就把你想说的告诉我吧。我既然选择保护落儿,那么她的事情,我义不容辞。”
“你……”花月然似乎对他的说辞很是意外,面色不由的变的复杂。这些事,她不说,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说的可笑一点,这些事她都亲身经历过。
不是不想说,而是信不过云凌天。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安碧落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她又知道什么呢?
“既然伯母知道落儿只是个八岁的孩子,那么告诉她,还不如告诉我。”
云凌天信誓旦旦,脸上挂着浅笑,睥睨之下竟有一种让人无条件信服的感觉。花月然整整自己身上的素白衣裳,瞅着窗外,有着他看不懂的忧郁和悲伤。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伯母的脸上满是不信任,凌天不才,只好抱着侥幸猜测。”
花月然蹙起好看的眉头,保养极好的脸竟然有些柔和。嘴角慢慢噙着一抹笑,最终缓缓的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