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雪珞出去之后,独孤越才颓然地喃喃道:“朕这个皇帝算什么皇帝?什么事都做不了主,只能天天在女人身上寻欢作乐,父皇,儿臣到底应该怎么办?看着我大殷朝江山改名换姓吗?”
独孤越神情激动,双手握成拳头十指指甲掐进肉里,手背骨节发白,他啪地一声一拳重重在捶在床前的御案上。
外面的太监们听到赶紧连滚带爬冲了进来:“陛下……”
“滚出去!”独孤越怒吼一声,接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淡淡道:“朕累了,想休息了!”
芷雪此时可不知道皇帝在发脾气,她出了皇帝所在的上乾殿,凭着原来战紫月的记忆回到了昨日太监们囚禁她的地方,好在皇帝早就给她准备了一套宫女衣服,所以院里巡逻的侍卫也只当她是普通的宫女,并未在意。
此时月明星稀,由于没有钟表,芷雪无法确定时间过了一会儿就听外面报更的太监拉着尖利的声音唱喏道:“子时到,夜半,三更,人肃,鼠跃。”
芷雪对于子时倒是有点印象,再听到三更,心里默默一算,也知道大概到了晚上十一二点了,刚才莫名其妙就失身于那个狗皇帝,那一番折腾让她这一个刚破瓜的雏早就身心疲惫,上床后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心事,便睡了。
在梦中她梦见自己在大殷朝混得风生水起,宫里除了皇帝人人仰仗,被封为司礼监大总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混迹于皇帝和众皇子亲王之间,美男个个垂青,哭着喊着要娶自己;出了宫外是女扮男装的大将军,封爵世袭罔替之郡王爵,百官在身后当跟屁虫,百般逢迎和巴结,一时间风光无限……
第二日,芷雪醒来的时候,发现丝绸包裹的枕套上有些斑斑湿痕,也不知道是梦里的眼泪还是口水。
她坐在□□发了会儿呆,接着想起昨夜下的决定,便轻声自言自语道:“既然我西门芷雪占据了你战紫月的身体,那我以后就是你,就由我来做战紫月吧!”(此后芷雪就以战紫月称呼)
她穿好衣服,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初到贵地,战紫月难免有些杯弓蛇影似的紧张。
“姑娘,我是小春子,特奉陛下口谕前来伺候你!”门外响起一个太监阴柔的声音。
战紫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这里地处上乾殿百米之外的一处小杂殿,是往日太监值班时小憩的地方,不过现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想必其他人都被皇帝独孤越给指使走了。
“战姑娘!昨夜睡得可好?这是陛下让我给您拿来的,您赶紧换上!”
战紫月一看见进来的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顿时火冒三丈,当日掳自己进宫的那几个人里就有这个死太监,如今看来此人必是皇帝的亲信,不然如此机密的事情皇帝不会派他前来。
“原来是春公公,前日把我弄进宫,公公出力良多啊!小女子不知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你呢?”战紫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