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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形婚夫妻的觉悟


  连芜阳郡主都不好得罪的权贵?

  季子归倒是好奇,这个人会是谁。

  “沐安的娘,患的是痨病,尽管不算太重,却需好生将养。于是,待事情稍稍平息以后,我便命人将他们娘俩,一同送回颍州老家,投奔沐安的舅父去。谁知沐安却中途独自折返回来,说甘愿留在荣王府为仆,以报我的救命之恩。”

  季子归闻言,依旧不应声,只是安静的听着庄寂凝说话。

  “当时,我得知他回来,原本是不让他进门的,就是想叫他知难而退,好生回老家去。谁知沐安脾气拧,就守在荣王府门口,寸步不离,不吃不喝也不睡——他并没有错,只是单纯的想报恩而已。所以,我就暂时许他留下了。”

  这个暂时,用的仿佛不太准确。

  两年,已经不能算是暂时了。

  “那么,接下来,你预备如何。”季子归问。

  季子归这个人,有时还真凌厉,单刀直入的就问出庄寂凝最纠结的问题。

  究竟该拿沐安怎么办,这的确是个大难题。

  若能送他回乡,一早就把他送走了。

  可任由他继续留在府上,多养一口人倒不要紧,只怕耽误他一生。

  毕竟,沐安今年也十六了,放在哪儿,也是该说亲成家的年纪了。

  “我还没想好。”庄寂凝特别坦诚的回答说。

  季子归又转头,望向马车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那就慢慢想。”

  单听季子归这句话,还像在怄气,但细听口气,却是很平和沉着的。

  季子归似乎已经消气了。

  看来,他也并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

  庄寂凝也没再多言,享受着徐徐从窗口灌入的清朗和风。

  昨日,季子归一身红衣站在高处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近乎与当日,沐安站在高处,一身是血的画面重合。

  怨不得昨日,她觉得那个画面似曾相识。

  庄寂凝想,作为也曾动过轻生念头的人,想必季子归应该比她更了解沐安的心情。

  也不知她方才的某些无心之言,是否又触动了季子归的愁肠。

  庄寂凝不禁望向季子归如刀削似的俊美侧脸,突然觉得她是多虑了。

  季子归与沐安不同,季子归并非因为心智脆弱,才选择轻生。恰恰相反,他是内心强大到,甘愿用自己的死,去成全一个国家尊严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太武断,也太孩子气。

  明明脾气急躁,偏还是个闷葫芦。

  不过日子还长,每个人,总有长大的一天。

  许是察觉到庄寂凝的目光,季子归的脸又向相反的方向微微斜了斜。

  何必在意这个女人,与谁在一起。季子归心绪纷繁。

  别说一个男宠,就算是十个男宠,又与他何干。

  但奇怪,从方才开始,他的心口就涩涩的难受。

  季子归忽然觉得有些恼火,就因为庄寂凝这个女人,害的他莫名其妙的心绪不宁。

  两个人也都没再说话,各自静默着,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静的共处方式。

  ……

  马车在皇宫东边的月华门处停稳。

  车外,太监们匆匆迎上前,将脚踏摆好,便退去一边,恭迎贵人下马车。

  季子归也不客气,率先下了马车。

  而庄寂凝腰酸腿疼的,自然比不上季子归手脚敏捷,蹭蹭挪挪,好不容易才挪到马车门边。

  原以为季子归至少会在车下扶她一把,没成想这个人,只是负手站在不远处,侧目而立,一副我跟你不熟的表情,惹得庄寂凝瞬间火大。

  就依季子归毫不配合的态度,他们还能不能愉快的当一对形婚夫妻了。

  两个人私下里冷淡就罢了,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不是应该表现的稍微恩爱些呢。

  要知道,这宫里当差的人,可是最会察言观色,哪家皇子与王妃不睦,哪家公主又与驸马恩爱,几乎都是从他们嘴里传出去的。

  今日可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就表现的如此生分,只怕不好。

  可知宗室那帮人,日子最清闲,闲来无事就爱对人家的家务事指手画脚。

  若她与季子归新婚就不睦的事传出去,还不定有多少人巴巴的等着深挖,他们夫妻之间不睦的罪证。

  到时候,挖出来,可就不止他俩不睦,或许连有名无实这件事,也会被揭发出去。

  要是真叫人发现了这事,麻烦就大了。

  别看庄寂凝这个人,平日里温温吞吞,却是个目光长远的人。为了能长久的过上舒心安逸的日子,每一步都需得用心筹谋着。

  于是,庄寂凝并未扶着霓双的手下马车,而是嗲声嗲气的冲季子归摆摆手,“郡马扶我下来。”

  一听庄寂凝用那种腔调与他说话,季子归一个激灵,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季子归不傻,瞧瞧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明白了庄寂凝的用意。便应声上前,直接将人给抱了下来。

  那动作,潇洒到足以晃瞎所有人的眼。

  “很有觉悟嘛。”庄寂凝双脚才落地,就小声称赞了季子归一句。

  季子归依旧沉默是金,压根不接庄寂凝的话茬。

  对于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傲娇气质的男人,也没什么好期待的。

  季子归不说话,庄寂凝反而乐的清闲,毕竟,这个男人与她说的话,十句有八句,是为了惹她生气。

  两人才站定,就见一穿着讲究的嬷嬷,在几个宫女太监的拥簇下,上了前。

  “老奴给郡主、郡马爷问安。”

  “云溪嬷嬷快请起。”庄寂凝笑笑,十分和气的扶了云溪嬷嬷一把。

  能叫庄寂凝这般殷勤应对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这位云溪嬷嬷的确有些来头。

  她是贴身侍候当今梁太后几十年的老人了,可以算是宫中资历最深的几人之一。别说庄寂凝要待她客气,就连当今皇上待云溪姑姑,也是亲厚有加。

  “上回见郡主,还是在半月前。瞧您比那时,似乎又轻减了几分,太后见了,必定又要心疼。”云溪嬷嬷人长的慈眉善目,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正是因为这份温柔端厚的脾气,才成就了她数十年来,在宫里的好人缘。

  “云嬷嬷放心,我好着呢。你瞧,我眼下不用拐杖,也能走的不错。”庄寂凝说着,稳稳的走出去两步。

  云溪嬷嬷是打心底里疼惜庄寂凝,只怕人走不稳再摔着,赶忙上前将人扶好,“老奴的郡主小祖宗,您可别逞强,一旦磕着碰着,太后又得哭上好久。可知就为着您上回堕马的事,只要谁一提起来,太后一准儿要落泪。”

  “怪我,往后我再不碰马了。”

  “不赖郡主,只是那马,日后不骑也罢。”云溪嬷嬷挽着庄寂凝的手,温和的笑了笑,目光又落到一旁的季子归身上。

  南羌的三皇子,宸王季子归。不错不错,果真就如与传言中所说,真真是一位俊美出色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