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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犯忌讳


  从善就是季子归肚子里的蛔虫,就算季子归只是皱一下眉毛,眨一下眼睛,他都能精准的猜到,他们主子此刻心里正在琢磨什么。

  所以,那副百鸟朝凰的纱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挂在郡主的床前。

  “呀,郡主手上这副纱帐,绣工当真精细。”

  “是吧。”庄寂凝傻丫头似的,笑呵呵的应道,压根没防着从善,也就无从察觉从善正揣着什么鬼心思,“你看,这上头绣的飞鸟,没有一只是重样的。”

  从善原本是打算使个坏,把这副纱帐扯坏,也就不能挂了。但临了了,他却下不了手。

  一则是想着,庄寂凝平日里待他那么好,又如此信任的把东西给他瞧,若他真出手毁了郡主的心头好,岂不是恩将仇报。

  这二则,这纱帐的绣工的确精湛,好到叫人叹为观止。作为一个资深的刺绣爱好者,面对这样难得一见的佳作,他也是不忍下手的。

  而除了这两点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更实际的原因。

  那个武艺高强,下手狠辣的霓双也在。

  若叫霓双识破,他是有意扯坏这副纱帐的,只怕又少不了被狠揍一顿。

  老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定还有比硬碰硬更稳妥的法子。

  “这纱帐上绣的可都是飞禽?”从善问。

  庄寂凝笑笑,正欲答,一旁的霓双却冷哼一声,“这不是明摆着吗。难道你连长了翅膀的飞禽和四条腿跑的走兽都分不清。”

  霓双口气不善,从善也没打算示弱。

  眼见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就要吵起来,庄寂凝忙从中说和。

  自然,在这种情形下,她并不好向着霓双。

  一则,方才的确是霓双多嘴,才激起的风波;二则,有季子归在,也轮不到她来教训从善。

  霓双的脾气一贯爽直,方才那句,也只是头脑一热,怎么想就怎么说的。可知,就算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在他们主子和郡马爷跟前公然挑事。

  “霓双,小厨房不是才做了红枣山药糕,你去端来。”庄寂凝这是故意要支走霓双。

  霓双也是个伶俐的,忙应下吩咐,便出去了。

  “你方才说飞禽怎么了?”庄寂凝又和颜悦色的问从善。

  得此一问,从善赶忙悄悄的望了季子归一眼,“郡主,咱们借一步说话。”

  庄寂凝疑惑,从善究竟要与她说什么,还非要避着季子归。

  什么事,不能说的敞亮些呢?

  可瞧从善那急切的小眼神,庄寂凝只好与他去到外屋说话。

  见庄寂凝跟从善出去了,榻上的季子归面上淡定,心里却彻底凌乱了。

  这是什么情况?

  傻丫头这是躲着他,与从善去说悄悄话了?

  ……

  “有什么话就说吧。”庄寂凝说。

  从善回身,往里屋张望一番,确定这个距离,他主子听不见他说话,才敢开口。

  “郡主,这副纱帐,可万万挂不得。”

  “为什么?”庄寂凝嘴上这么问,但可能的答案已经在心间转了几圈。

  季子归不会还在为那天夜里,沐安躲在衣柜里的事生气,所以才见不得沐安送来的东西吧。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季子归应该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程度。

  那么,季子归是在介意她与沐安要好喽?

  可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先不说她与沐安之间没什么,就算有什么,季子归也不该吃醋。

  毕竟,“吃醋”这种情绪,可不是随便为谁都能产生的。

  既如此……

  “回郡主的话,我们主子临来大夏国之前,曾有一术士给我们主子占过一卦,卦上说,我们主子若想平安康泰,要忌讳一切飞禽,自然也包括雕刻和绣有飞禽纹样的物件。”从善说着,瞥了一眼庄寂凝捧的那副纱帐,“郡主这副纱帐虽美,却犯了我们主子的忌讳,与我们主子而言,是大凶之物,恐怕……”

  庄寂凝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会犯什么飞禽的忌讳。

  不过这世上,她不懂的事还有很多。

  尽管庄寂凝不信鬼神之说,但对旁人的信仰,还是要保持敬畏与尊重的。

  关于季子归的这个忌讳,若她不知道还好,既然从善特地告知于她,她怎么可能视季子归的安泰于不顾。

  跟何况这世上,有些事就是那么邪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这纱帐我就不挂了。”尽管有些舍不得,但为了季子归的安康考虑,她只能叫这副纱帐压箱底儿了。

  得了这话,从善心里那个高兴,赶忙与庄寂凝道谢。

  庄寂凝实诚,压根就没料到从善是在诓她呢,又问,“你们主子还有什么其它忌讳,你都一气儿与我说了,省的日后一个不小心,再冲撞了。”

  从善寻思着,所谓忌讳,还真有一个。

  什么呀,沐安呗。

  可这个忌讳,不似那纱帐好编排。

  究竟要怎么说才好呢?总不能说他们主子也忌讳见男人吧。

  这厢,从善正想的入神,季子归却突然从背后上来,狠狠的拍了从善的肩膀一下。

  吓得从善一个趔趄,显现栽倒。

  “走,陪我去外头走走。”

  从善得令,赶紧应下,又忙与庄寂凝说,“郡主容奴才再想想,等奴才想到……”

  不想,没等从善把话说完,季子归就将人拖拽了出去。

  庄寂凝见状,不禁一声叹,季子归这个人真是难相处的很,就连对从善这样的忠仆,都态度恶劣。

  如此,季子归平日里对她爱搭不理,是不是已经算很客气了。

  ……

  片刻,霓双端着一碟红枣山药糕回来,见屋里只剩庄寂凝一个人,便一脸讨好的迎上前,将点心放下。

  “主子要的东西,奴婢给取来了。您就只管舒舒服服的吃着,奴婢这就把这副纱帐给您挂起来。”说着,就要去拿。

  “别,这纱帐收起来不挂了,还有床上那条丹凤朝阳的薄被也另换个被面。至于那副绣鸳鸯的幔帐,也赶紧摘下来吧。”

  听庄寂凝连珠炮似的交代给她这么多营生,霓双一时也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庄寂凝也没含糊,便把有关季子归忌讳的事,都与霓双说了。

  “这话都是那个小太监说的?”霓双面露疑色。

  庄寂凝点头。

  “依奴婢瞧,那从善滑头的很,他说的话,未必可信。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说有谁犯飞禽的忌讳呢。”

  霓双对从善有偏见,自然觉得从善的话不可信。

  但霓双这后半句话,与庄寂凝的想法却不谋而合。

  犯飞禽的忌讳?

  那是不是也不能吃鸡鸭鹅,连出门都要躲着鸟走呢?

  若不如此,岂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