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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渗透到敌人内部


  季子归这个人,看似沉静儒雅,但内里究竟是怎样,庄寂凝还真有些猜不透。

  原以为依他的性情,会喜欢看些诗词歌赋一类的书,谁知季子归一出手,就把庄寂凝最想看的那本异闻录给挑去了。

  庄寂凝心里那个恨,却也没辙,谁叫她故意装大方,叫季子归先选的。

  但季子归这个人,未免也太不知道客气了。

  不行,她得好好教教季子归,究竟什么是女士优先,什么是绅士之举。

  “那个,你不想看看这本书吗?”庄寂凝从书堆里扒拉出来一本,擎到季子归面前。

  一看书名,季子归立即面露不屑,便继续埋头翻看那本异闻录。

  庄寂凝气愤不已,面对好心给你送书解闷的大善人,就是这种傲慢的态度?

  真的好想立刻就把季子归手上的异闻录抢回来。

  要不是心疼那是个孤本,怕场面混乱,再撕坏了,庄寂凝绝对会这么做。

  但庄寂凝是什么人,锲而不舍,恒心毅力爆棚的人。

  于是,她又冲季子归晃了晃手中的书,“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看透了我们大夏国的国史,怎么渗透到我们敌人内部?”

  闻言,季子归才停止翻动手上的异闻录,稍一怔忪,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待他再抬头,望向庄寂凝时,眼中却只剩下奚落,“你究竟是不是大夏人?”

  还真不是。

  确切的说,皮是,馅儿已经换了。

  但庄寂凝却不能跟季子归说实话,就算说了,季子归也不会信,只怕还会把她当疯子。

  那往后,他俩之间就真没法相处了。

  庄寂凝寻思着,不禁瞥了季子归手上的异闻录几眼,觉得她的切身经历,应该比异闻录上所记载的所有蹊跷事都蹊跷。

  可知成日里揣着这么大个秘密,心里有多累。

  庄寂凝也懒得再为一本异闻录与季子归置气,也没接这话茬,便捧着其他的书,回到了软榻上坐下。

  季子归不爱看大夏国国史,她看呗,毕竟,她是比季子归更需要渗透到大夏内部的人呀。

  ……

  看了一下午的书,又是那种枯燥无味的国史,庄寂凝头晕脑胀,晚膳吃的很少,少到季子归都不禁侧目。

  眼见庄寂凝才吃了几口,就独自回了里屋,季子归原本想问问霁月,他们芜阳郡主这是怎么了。

  但迟疑了片刻,到底没问出口,便又继续埋头吃饭了。

  可奇怪的是,今儿的晚膳,明明那样合他胃口,但他却感觉,胸口仿佛压着一股滞痛之气,好像吃什么都索然无味。

  季子归边吃饭,余光不自觉地就转向了里间。却不愿承认,庄寂凝这个人,不但不倒胃口,看着反而很下饭。

  ……

  庄寂凝原本打算一鼓作气,在临睡前,把那本大夏国史的第二册看完。但转念一想,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劳逸结合嘛。

  此刻,她心里是不愿看那本国史的,若她硬逼着自个看,效率也不会高,就算看过也不会记得。

  既如此,就暂且找本闲书看看也好。

  庄寂凝寻思着,便将那个装书的匣子搬到跟前,在里头翻翻找找起来。

  左手一本南游杂记,右手一本漠北野史,就真跟自己的左右手似的,不好取舍。

  听闻大夏之南,山明水秀,气候宜人,庄寂凝心中甚是向往,但也只是向往。

  身为女子,又贵为郡主,怎么可能说远游就远游。

  所以,就只能看看人家写的游记,过干瘾。

  但话又说回来,这本南游杂记,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没个十年,也有七八年了。

  尽管生活在古代,节奏是比现代慢些,却同样是个瞬息万变的世界。

  去看一本十年前的游记,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庄寂凝寻思着,便将这本游记放了回去。

  那就是叫她看,漠北野史了?

  若没记错,大漠以北,应该就是北渊国了。

  庄寂凝摩挲着这本野史,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五年前,荣王就是在与北渊一战的劳军归来途中,患上急病去世的。

  尽管荣王并非被北渊人直接害死,但当年若无北渊屡屡犯边挑衅,两国也不会兵戎相见。

  仗不打,又何来的劳军。

  荣王不去劳军,也就不会在途中患病去世。

  若荣王不死,荣王府的天还在,那么眼前的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但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的事。

  庄寂凝一声叹,才回过神,却发现手中那本野史的封皮,已经被她捏皱了。

  庄寂凝赶紧松开手,将这本书放回了书匣子中。

  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放在这会儿说,还真有些混帐。

  她才不愿去了解什么北渊的风土人情,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与她提北渊两个字。

  季子归才吃完饭走进来,正见庄寂凝坐在软榻上,对着一匣子书,脸色阴沉沉的。

  看书而已,哪来这么大的怨念?

  季子归犹豫再三,也没把这句话问出口。别没得叫谁以为,他有多关心谁似的。

  于是,季子归也没与庄寂凝搭腔,又卧床休养去了。

  有些事不经想,越想就越气,若说先前,那本漠北野史,还只是一本寻常的野史而已,此刻,却成了深深刺痛庄寂凝的眼中钉。

  庄寂凝又匆忙拿起那本野史,想要将它压在书匣子的最底下。

  虽然这样做,并未从根本上改变什么,但眼不见,心不烦嘛。

  庄寂凝没迟疑,便一股脑,将匣子里的书,全都倒出来。然后将那本漠北野史压在最底,再将其他的书,一本一本往上压。

  奇怪,心情竟然莫名的就好起来了。

  庄寂凝都不知道该形容自己是傻还是变态。

  既然游记不好看,野史不能看,那还是继续看国史吧。

  庄寂凝无奈,才要去拿那本国史,却见书匣子旁边,还掉落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拾起来一瞧,竟然是荣王亲手写的一册琴谱。

  庄寂凝记得,她白天在锦墨轩时,明明没挑这本,怎么会一并送来呢?

  难不成是她挑书时不小心,夹在里头了?

  罪过罪过,这些琴谱,可得好生收着,那都是荣王对容王妃的一片深情呢。

  庄寂凝正要将琴谱放回书匣子里,却有些好奇,荣王究竟为王妃做了怎样的琴曲。

  于是,便小心的将琴谱放在膝上,翻开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