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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论出身与命格


  方才,天上还晴空万里,谁知转眼就已经乌云密布。

  太后的意思,原本是要留庄寂凝和季子归夫妻,用了午膳再走。

  却又怕午后下起雨,回去的路再不好走。

  庄寂凝只道来日方长,往后一定常来宫里陪伴太后,太后这才肯放人回去。

  才出了慈安殿,就明显感到风中夹着浓浓的水汽与寒意。

  春日能多些雨水是好事,庄寂凝倒是盼着能痛痛快快的下场大雨。

  这厢,庄寂凝正预备招呼季子归往外走,却隐约发觉季子归好像偷偷的打了个寒颤。

  这也难怪,眼下虽是暮春时节,但偶尔吹过一阵风,还是很凉的。

  而季子归这个人很执拗,确切的说,是偏爱与她对着干。明明昨夜才在凉水中泡了那么久,一早起来,身子已经有些发烫,而他却偏偏不肯听她的话,穿件斗篷压风。

  眼下可好,知道冷了吧?

  见季子归被风吹的有些狼狈,庄寂凝起先还挺得意的,但渐渐的,却得意不起来了。

  毕竟,她又不是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变态。

  所以,在再三犹豫之下,庄寂凝便将自个身上的斗篷解下来,踮脚披在了季子归身上。

  季子归一怔,立马回身,肩膀一耸,就要将斗篷扯下来,却被庄寂凝按住,“你若是病了,我还要费心照顾你,你便老实穿着就是。”

  谁知季子归却脸一黑,没好气的说,“那你若是病了,岂不是要赖上我?”

  听了这话,庄寂凝心里那个气,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她圣母白莲花,就该由得季子归冻死病死才好。

  庄寂凝气的不行,才预备将季子归身上的斗篷扯下来,就听远处有人小声招呼她。

  循声望去,见远处的廊柱后头,正有个姑娘向她招手。

  尽管隔的有些远,但庄寂凝一眼就认出,这是慎王家的宝庆郡主——庄颖彤。

  庄颖彤与庄寂凝是同年生人,尽管只比庄寂凝大三个月,但庄寂凝也得唤她一声堂姐。

  不过这也只是在人前,就凭她们两个人的交情,私下里都是阿凝阿彤的乱叫。

  “阿彤。”庄寂凝也赶忙冲着庄颖彤挥挥手。

  庄颖彤一听庄寂凝这大嗓门,赶紧冲她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往殿中指了指,生怕惊动了里头的太后。

  庄寂凝会意,也顾不得与季子归斗气,赶忙快步迎上去。

  两个姑娘年龄相仿,皮性相投,在堂姊妹中,感情最是要好,眼下难得能见上一面,欢喜都写在了脸上。

  “怎么回回见你,眼都是乌青的,难道昨夜又没睡好?”庄寂凝挽着庄颖彤的手,一脸关切的问。

  庄颖彤生的标致,却不算个出类拔萃的美人。但胜在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的福相。

  但她的命,却远没有长相这般有福。

  “昨儿太后罚惠康堂姐抄了一夜的经文,便叫我盯了一夜。方才,我悄悄打了个盹,朦胧中听说你来了,就赶紧出来看看,索性是赶上了。”

  庄颖彤人长的文静娴雅,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别说是男人,就连庄寂凝这个姑娘家见了,也不禁心生怜惜。

  偏太后,就是不待见她。

  其实,若要追根究底,太后也不是针对庄颖彤一个孙辈的孩子,要怪就怪庄颖彤是慎王的女儿,而慎王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德妃之子。

  而最最重要的是,先帝当年,还曾动过立慎王为储君的心思。至于慎王那边,更动过夺嫡的野心。

  眼下,慎王虽然安分守己的待在封地。

  但天高皇帝远的,谁敢保慎王就不会再动谋逆之心。

  为了能牢牢捏住慎王的七寸,也不知是皇上与太后商量决定,还是太后自个的主意,便将慎王唯一嫡出的女儿庄颖彤接来景和宫教养,名曰陪伴太后,实为抓来当了人质。

  所以,尽管庄颖彤贵为郡主,但日子却并不好过。

  至少,自打她八岁那年住来景和宫以后,太后就没怎么给过她好脸。

  慎王自个宝贝的不行的宝庆郡主,在太后面前,却连草都不如。

  可见有再好的出身,若无好的命格,也不算有福气。

  庄寂凝见庄颖彤不止眼底乌青,就连眼白都布满了红血丝,心里是又急又疼,“皇祖母也真是,这样的事,叫宫人们盯着就是,何必劳烦阿彤姐姐。不行,我得找皇祖母说理去。”

  “可别,是我自个乐意的。”庄颖彤赶忙将庄寂凝扯住,“昨儿四堂兄与太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惠康堂姐害你堕马,实在可恶。太后罚她抄经,也是活该。只是惠康堂姐,到底是皇后娘娘生的,只怕她横起来,太后宫里的人,也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如我亲自盯着她,来的放心。你不知道,昨晚我只管盯着她催着她,没叫她有片刻的消停。”

  见庄颖彤憨憨的笑了,庄寂凝心里却更不是滋味,“真傻,她不消停,你不也一刻没消停。况且,惠康堂姐那个人,最爱记仇,你此番得罪了她,难保日后她不找你麻烦。”

  “我每日侍奉在太后身边,连景和宫的大门都鲜少迈出去,还怕她给我使什么绊子。可知能为你尽尽心,出出力,我有多高兴。”庄颖彤笑呵呵说,“只可惜我昨日没能到府上,喝你一杯喜酒。”

  难得庄颖彤如此豁达乐观,明明都是些挺委屈的事,她偏能微笑着心平气和的说出来。

  这些年,庄寂凝看在眼里,也都知道太后待庄颖彤有多苛刻。

  若换做是她,这样饱受压迫与欺凌的日子,她一天都过不下去。

  倒是庄颖彤,一副好心肠,又是天生的好脾气,才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庄寂凝这边,也不想叫庄颖彤多想再难过,也就没多话,只道:“喜酒而已,回头你来府上,我单独给你补一桌。”

  “说话可得算数。”

  “我何时骗过你。”

  庄颖彤笑笑,微微探身,望了望远处的季子归,“这就是我阿凝妹妹的新郎官,果真一表人才,与你很是般配。”

  般配这点,庄寂凝就毫不谦虚的默认了。

  但所谓“般配”只是从样貌上来说,天知道她与季子归的脾气有多不合吗?

  “阿彤姐姐稍等,我把他叫过来说话。”这话,庄寂凝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因为,她真的没法预料,依季子归的个性,肯不肯卖她这个面子。

  谁知,庄颖彤却体贴的拦下她,“不必,我这也是偷偷跑出来,一心想与你说两句话,这就要赶回去了。否则叫太后知道,又要念我不懂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