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只当是躲在这深宫之中,便再也见不得凤镜夜了,只是大殿之上,他却另有一番表现。
“南宫凌,奴儿到底在哪里?”几时了,仍旧没有见那名宫婢回话,凤镜夜不禁有几分心急,虽然心里想着要赶快见到奴儿,当面与她问清此事,可这终究不是在自己的国家,如今,倒是要忌惮南宫凌几分。
南宫凌却也是有几分奇怪的,这宫婢只是传话,只要说声便好,何故这么久了仍旧是没有个音信。
“来人,通传。”南宫凌只是喊了一句,随即便有个做太监打扮的人进来,回话之后便也匆匆离开。
凤镜夜这才觉察到有几分奇怪,便也顾不得许多,只是追问着南宫凌:“告诉我,奴儿到底在哪里?”
“掬月宫,朕的寝宫。”南宫凌特意将那几个字咬住,他的寝宫,也意味着奴儿将成为他的女人,这是对凤镜夜的挑战,或许他并不知道,彼时的他,同他是不一样的。玄光镜之事,他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种种。
凤镜夜明知他只是刻意激怒他,让他罢休,只是他又岂会如此,当日在找到玄光镜之时,他便晓得,奴儿是他今生不可或缺的人,这一辈子,他也唯独只爱她一人,从前的种种,只当是往日云烟,过了便也就此作罢。
凤镜夜却并没有注意到南宫凌奇怪的表情,像极了嘲笑,却又多了几分怜悯,只是这一切已经不再他的眼中,他只是一股脑的向外面走去,如今他只要亲眼看见她,告诉他心中所想的一切,然后带着她,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帝王之位,便也由此作罢。
凤镜夜才出了门,便就已经有了宫人为他引路,他也只是迟迟的催促着,不久,便到了那所谓掬月宫,牌匾上的几个字便也清楚的昭示了一切,凤镜夜只是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奴儿彼时正在照顾那名宫女,为她擦着脸上的汗,似乎她做了不好的梦,总也是一心的说着梦话,奴儿却也不介意,只是手握着她的手,轻轻的让她放松下来,只不过是半晌,那名宫女竟然安静下来,脸上也是浮现着安逸的表情。
凤镜夜从未见过如此的她,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没有半分迟疑,没有半分厌恶,就像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凤镜夜不肯打扰,便在门外候着,他知道,奴儿就要出来换水,照顾那名女子。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奴儿便端着盆水出来,才想与那宫人说再换一盆水,却发现面前站着的却并非宫人,而是凤镜夜,她有些吃惊,这南宫凌怎会让一个男人进自己的后宫,只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继而只是脸色冷淡。
“奴儿,”凤镜夜握住了奴儿的手,却被奴儿甩开。
“公子请自重。”奴儿的语气说不出的冰冷,甚至有些绝情。
凤镜夜有些受伤的看着她:“你到底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