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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了无生气


大汉壮硕的身子在我身上蠕动着,痛苦已经超越了我能够承受的底线,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空白,我的脑子里、心里全都空了,再也没有任何感觉,流氓们的淫声秽语就在我耳边响起,却又像在天边那么遥远,我直勾勾望着天,一动不动。

“哦……呃……!!”大汉粗重地喘息着,随着身体一阵痉挛般的抽搐,滚烫在我身体深处爆发开来,仿佛灼烧一般,在这一阵灼热的刺激下,连本已麻木的身躯也不由得反射性的颤抖起来,蓦地充塞身体的感觉消失了,身上的重量也一下子轻下来。

大汉咧着嘴爬了起来,意犹未尽咂着嘴,淫笑道:“够味儿,真够味儿!处女就是不一样,这么标志的处女更是人间一绝啊!”

猥琐男人早已忍耐不住,裤子脱到了脚跟,露出细长丑陋的男根,形态狰狞地勃起着,迫不及待地说:“头儿,该到我了吧?”

大汉瞟了她一眼,嗤声道:“看你那熊样儿!就跟八百年没见过娘们儿似的。上吧上吧,悠着点儿,别弄坏了!”

猥琐男人顾不上理会大汉的讽刺,往我身上就是一趴。我没有半分力气地瘫在地上,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神志仿佛离体飞出,明明脑子里一片空白,却又把眼前的一切看得那么清清楚楚,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了。

眼看那猥琐男人就要插入,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金属碰撞声和人的说话声从远处快速靠近,不一会儿已经来到很近的地方,而那群流氓,却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妈呀!是官军!!”

惨号声从周围响起,是那群流氓们发出来的,不论是压着我的四肢的,还是趴在我身上的猥琐男子,又或者刚刚还在我身上大逞兽欲的大汉,全都惊恐万分跳起来,流氓们就像炸开了锅,有四处乱窜的,有到处找兵器的,也有干脆跪下来哭爹喊娘求饶的,他们的嚎叫是那么凄惨,就仿若我在他们面前一样,这群人在刚刚来到的那些人面前,似乎变成了任人欺凌的孤弱女子。

然而也跟我的下场一样,没有仁慈,没有宽恕,后来的人气势汹汹,不论你是抵抗还是逃跑还是求饶,一律手起刀落,那群刚刚还凶神恶煞般的流氓就像萝卜一样被一片片砍倒,不一会儿工夫,便已经全部伏诛。

我仍然仿佛死了一样躺着,身边的一切早已与我无关,已经空荡荡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感觉。

偏偏我的意识仍然是那么清醒,只听一个靠近我的男人“咦”了一声,然后便是吞口水的声音:“校尉,你看这小娘们儿……”

“怎么了?”随着声音,一个身穿盔甲的粗脸大汗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看着我,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好……好漂亮的娘们儿,可惜……已经死了。”

我一动不动,就算看着他们走到我面前也丝毫无动于衷,微微起伏的脉搏几乎感觉不到,我不知道这样可以让人以为我已经死了。

死了吗?算了,就这样吧,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先前那个显然是小兵模样的人看着我裸露的身躯,狭小的眼中露出兽性的光芒,不甘地说:“可是校尉,她真的很漂亮……”

那校尉的眼睛也不住在我身上逡巡,贪婪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人都已经死了,还要糟塌人家,你就不怕半夜她来索命啊?走吧走吧,我们还有任务,没空在这儿耽搁。”

那淫心大作的士兵听到“索命”这个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就不再说话了。于是就像来时一样匆匆,这群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兵又汹汹席卷而去,留下一地死尸,在凄风中,伴随着声声乌鸦哀号,成为一片绝境,了无生气……

然而,我却在这死人堆中慢慢清醒过来。

先是被撕裂般的疼痛回到我的知觉中,意识仿佛又潜回我的脑子里,刚才被强暴时感觉不到的痛苦现在加倍作用在我身上,从头发到脚跟,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瑟瑟冷风吹在我赤裸的身上更是雪上加霜,四肢仿佛已经不是我的,动也不能动。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可以挣扎着坐起来。

看着四周血腥的屠宰场,血淋淋的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浓烈的血腥味是这一辈子都没有闻到过的,我却出奇地没有一丝恐惧慌张,只是呆呆地看着下身鲜红和乳白交杂在一起的半凝固物,一片茫然。

我,已经死了么?还是,仍然活着?

活着……

多可笑,经历了那样的惨痛,我居然还可以活着……

慢慢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用双臂环抱着自己,我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