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真人无言以对,洛亦剑说道:“师兄,地界之事有劳师兄禀告伏羲大神,师弟先告辞了。”
洛亦剑御剑而去,玄虚真人静立良久,心想如今地界毁了,人界又有邪魔横乱,人间正派萧条,弟子多已身死,如今已是油尽灯枯,玄虚真人想罢虚空消失。
玄界,玄虚真人躬身施礼,说道:“大神,地界毁了,欧阳师弟不见了。”玄虚真人面前玄光隐隐,一个飘渺的声音传出,“地界怎得会毁了,三莲花莫非枯萎了?但何人能将三莲花毁了?”玄虚真人答道:“弟子不知。”声音又从玄光传出,这次声音中带有一丝愤怒,“玄虚,你又是不知?就算你知道,你也不说,对否?”玄虚真人躬身说道:“大神,弟子不敢。”
“罢了,罢了,你退下,尽快将天罡牌位上的人归位,这次可不许向当年那般一时念及情面。”玄虚真人称是,离开了玄界。
环云山,静尘观,浮尘子闭目盘坐于山门前,风萧子来到浮尘子身后,说道:“大师兄,你找我何事?”浮尘子闭目说道:“五师弟,你知多少事,可否与师兄说上一二?”风萧子轻轻一笑,转身便要走,浮尘子此时挣开眼来,轻呼一声,“师弟,切慢。”风萧子停下脚步,说道:“师兄何必多问呢?你知晓的可比我多的多。”
浮尘子站起身来,与风萧子相视而对,说道:“五师弟此话怎讲,何为我知晓的可比你多的多?”风萧子轻笑一声,凝视着浮尘子不语,浮尘子此时感风萧子的眼神直刺自己心底,似乎心中所藏的一切都被风萧子知晓了。
浮尘子不由得侧过脸去,说道:“你可否真是风萧子?”
风萧子缓缓走到山门外,未回答浮尘子之话,沉默片刻后,淡淡说道:“大师兄,我知之事甚多,如你三十年前在人间机缘下得到窥天笔。”浮尘子听完此话,面色一紧,快步走到风萧子身后,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风萧子拦住,“大师兄,你刚是否想问我天罡牌位之事?不错,天罡牌位之事你所知晓的是对的,牌位上挂名者必死无疑。”
浮尘子惨然一笑,轻轻叹气,缓缓点头,转身欲走,风萧子说道:“大师兄,切慢。”风萧子说罢对浮尘子深深一礼,说道:“我替柳师弟谢过师兄念及同门之情。”
浮尘子面带几分悲苦,将风萧子扶起,说道:“不必如此,云轩乃我看着长大,我怎会害他。”
“但师兄却违背了师命,你与三位师兄姐在柳师兄下山,施静心符于他胸中时,大师兄未施全法,不然柳师弟早已在下山几个月内,被静心符噬出性命,助柳师弟修道道法时,大师兄又未动手。”浮尘子听着这一席话,苦笑一声,说道:“师弟,别再说了。”
“师兄,我知之事只有一件,柳兄弟不是玉清子转世,柳师弟的天罡牌位是假的。”浮尘子听完此话一惊,忙问道:“什么?我用窥天笔窥探过师父的灵识,师父都不知此事,你怎得知晓?”
风萧子神秘一笑,说道:“此事赎师弟无可奉告,师兄若想知晓,不妨对我用窥天笔。”浮尘子面带惭愧,施礼说道:“五师弟,师兄给你赔罪了,我早已对你用过窥天笔,但却窥探不出任何灵识,似乎你未有过记忆。”
风萧子哈哈一笑,还礼说道:“大师兄,我要离开静尘观,这其中的因由,想必大师兄也知晓。”
浮尘子微微点头,挥手示意风萧子离去,风萧子施礼告辞,转身走出山门后,说道:“大师兄,既然你已知天罡牌位之事,不如随我而去,何必当这笼中之鸟?”浮尘子未答话,面无表情,一挥手,一阵清风刮起将山门关上。
风萧子无奈叹气,跪在山门前磕了三个头后,起身取出白玉萧,边吹边走,这一曲悲欢离合回荡在环云山中。
亦阳子等人听到萧声纷纷来到山门前,浮尘子对众人说道:“风萧子走了。”众人皆要开口询问,而浮尘子却说道:“走便走了,我等也无可奈何。”静霞说道:“我等身上都是定身法符,虽说无法下山,但也可施分魂之法下的山去。”
亦阳子接言说道:“不错,我这般施分魂之法,下山将风萧子追回来。”浮尘子见亦阳子手施法印,一缕元神从头上飘出,心中无奈苦笑,浮尘子默念法诀,环云山的白云弹指间弥漫起来,使得亦阳子等人看不清事物。
“这是怎得回事?”静霞一声轻呼,亦阳子惊讶道:“此云中有玄妙之法,即使是我等道法精深者也不辨事物!”
浮尘子口呼一声道法,盘坐于地,说道:“不必惊慌,本师兄奉师父之命,施此天云九霄法阵,师父有命,我等不得擅自离开环云山。”浮尘子说罢从衣袖内取出一张符纸,符纸从浮尘子手上飘起,闪着光芒浮于众人头顶,亦阳子等人此时听到玄虚真人的声音,“尔等不可擅自下山,尽心镇守环云山的灵气!”亦阳子等人听罢躬身施礼齐声称是,而浮尘子却已经走入房中。
风萧子来环云山脚下时,便感山中灵气飞速向山顶汇集,停步观去,只见灵气化作白云,使得原本便被白云环绕的环云山朦胧不可见,渐渐的白云化作牢笼,将整个环云山关于笼中。
风萧子心中思索一事,怎得环云山的灵气会化作牢笼,将环云山锁在其内,使得山中的众位师兄出不得山来,若是如此,妖魔若来盗环云山的灵气便是轻而易举。想到此时风萧子飘然而起,立于空中四下观望,似乎在找些什么,“风萧子,你怎没在静尘观中?”风萧子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身一看,顿时心中所想皆水落石出。
风萧子躬身施礼说道:“师父在上,弟子有礼了!”玄虚真人嗯了一声,说道:“风萧子,难得你还记得为师。”风萧子恭敬答道:“师父怎得说此话,师父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怎会不记得师父。”
玄虚真人轻挥长袖,一阵清风将躬身施礼的风萧子扶起,玄虚真人笑道:“为师不知是叫风萧子?还是邪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