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简之上,话语无多,但丧亲之痛,国事之烦琐,一一呈现在书简之上,当然,其中的殷殷问候,切切关怀,也无一不在字里行间散发着芬芳,最后,宇文川远恳切请求乔津亭留下,待大行皇帝丧事完毕,再作打算。
乔津亭回头见含晚站在夜的中央,黑暗、无助将她瘦弱的身躯紧紧包围,娇躯微颤,似乎不胜夜的寒凉,叹了口气,如果不看着宇文川远给含晚一个合适的身份和地位,她又如何可以安心的离开?同胞姐妹,总不能看着含晚在这黑暗不见天日的深宫里自生自灭。
“成总管,烦你回去转告太子殿下,我照他的意思去做就是!”默默地将书简卷起,抬头望着成别思,“乔津亭望太子以国事为重,节哀顺变!”
成别思称了一声“是”,沉默了一会,恭声说,“乔庄主可否亲笔书信一封,让我给主上带回?”
乔津亭淡淡一笑,成别思之意无非是为了让宇文川远有见字如晤的安慰,他对于宇文川远倒真的是一片忠心无二,含晚在旁,眼望自己手中书简,神情幽怨,如果再与宇文川远多加牵扯,实属不妥,“不必了,你回去将我的话转告即是!”
成别思的脸庞闪过一丝失望,张了张口,终于默然退下。
自此,宇文川远或是在血色残阳中,或是在残月西斜之时,让成别思捎来书简,一天也不曾间断。书简上总是数语寥寥,字迹也不甚端整,可见是在百忙中写就,但总归是宇文川远的一片心。
乔津亭未回只言片语与宇文川远,但总在成别思走后将书简一一折叠整齐,随身带在了身上。
皇帝大行,举国致哀,全国上下一片缟素,哭声震天。丧礼在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进行,太子率文武百官携朝廷命妇哭悼大行皇帝,日夜不息。过了些日子,皇太子扶大行皇帝梓宫入葬皇陵。
待大行皇帝的梓宫出了皇城,皇宫也空旷了起来。
入夜了,风声萧萧,落叶瑟瑟,白纱宫灯燃起,灯火暗淡,百幡处处,随风飞舞,一段惨淡阴森之气,飘荡在内苑的上空。
待含晚睡下,乔津亭悄悄起身,径自朝龙啸殿而去。或许,在龙啸殿,她可以发现多少的端倪。这些日子以来,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着她,皇帝阴魂不散,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让乔津亭失望的是,在龙啸殿,她是一无所获,怏怏的,回转“飞鸾静轩”。
“飞鸾静轩”地处偏僻,平日里来往的人不多,这些天更是寂静,人影少见。但在这秋风敲窗,寒月无光的夜晚,乔津亭分明听见了许多不寻常的声响。
到底有多少夜行人身背了强努,腰悬了佩刀,在“飞鸾静轩”的房屋四周窸窸窣窣地堆放着干柴?人影在晃动,轻捷无比,瞬间,有一人将大手一挥,有人提了水状东西遍淋在干柴之上,顿时,一股强烈的气味随风飘入乔津亭的鼻端,一闻,是灯油的味道!乔津亭大惊,看来,这些夜行人是准备放火将“飞鸾静轩”连同自己一起烧为灰烬!
到底是谁如此的歹毒?是皇帝的遗命?如果真的是皇帝的遗命要将她秘密处决,那么又是谁奉命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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