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反正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今晚……”乔津亭颊抹春红,黛眉盈羞,低首沉吟,半晌,故作正经地点点头,“……今晚,你我就秉烛夜谈吧!你……肯定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腰间的手臂收紧如铁箍,乔津亭低低呼了一声,笑着去拧宇文川远的手臂,“你弄疼我了!”
宇文川远默然放手,来至窗边,伸手一推,凝视着夜风和着绵雨吹落黄叶满庭院,脸上不见半点笑容。
“怎么?你生气了么?”乔津亭悄悄地从背后环住了宇文川远雄健壮实的腰,“你不要生气……”
蓦然回身,宇文川远望定眼前低柔软语的人儿,叹息一声,“常年‘半被馀熏残烛影,夜长人独冷’,个中滋味,你可明了?乔,我一片痴心与你,到了今天,你依然不能放心地将你自己交给我?”
一阵冷战,乔津亭惶急地见宇文川远眸中盈满失望和伤感,心一痛,移近他温热的怀中,是的,他的一片痴心!如海汪洋;一世承诺,重如了泰山,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啊!“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放心,我……我今晚……陪你!”咬着贝齿,艰辛地吐出了几个让她羞涩的字。
“哼!”推开了乔津亭,细听着画檐滴丝雨,“不勉强你!”宇文川远冷如寒夜,如穿堂入户的寒风让乔津亭浑身骤冷。
乔津亭见宇文川远话语中依旧寒冰不化,不由得生气了,“行,那你就歇着吧,皇上!”故意重重地凸出“皇上”二字,转身,纤手轻拂翠绿珠帘,抬脚就走!
谁知一个往后一倒,身子跌进宇文川远的怀里,一阵清新阳刚的气息在耳畔拂过,“生气啦?我……我只是逗你玩玩而已!”
乔津亭“噗哧”一声,伸手一捏宇文川远高挺的鼻,脆生生地,“我也只是逗你玩玩而已,你也别着急!”
“刚才说的,也是逗我玩的?”宇文川远抬起乔津亭的下巴,眸光比烛火暖热几分,“今晚,可真的是陪我?”
“嗯!”身畔似有火炉在炙烤,暖暖的让人燥热不安,坚定地迎上宇文川远询问期盼的目光,乔津亭含笑含羞,“你放心,只要你高兴,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一阵久久的相互凝视,抖落情怀如灯影满寒室,宇文川远捧着一张眼眸如醉,绛唇丹染的俏脸,深深许诺,“乔,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你,今夜,你我夫妻结发,共赴今生来世!”
是谁悄将罗带轻分,盈露明肌如香雪醉人氤氲?是谁悄将单枕换了鸳鸯绣被,碧纱橱内掀翻了红雨?枕上春梦三更雨,点点滴滴,尽是醉人春意!
白蘋带着仆妇,端着酒菜在廊外静候,久久,唯见碧纱窗之内,高烧红烛吐着缕缕喜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