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津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女人,在精力体力上总比男人差些,不是吗?”
摇了摇头,宇文川远怜惜中带着钦佩:“你不输于天底下的任何一个男子!你,当真是凤鸣于野,啼声尤脆!”
乔津亭倦怠地以手托腮,闻言不由谦逊:“你过誉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为君贤者,必不遗贤于野,我希望将来你为人君,当收揽人才,莫让才俊作穷途末路之哭。”
宇文川远神色一端,庄穆起来:“你放心,他日我为人君,必定可以人尽其用,我朝若有贾谊,我不会是不问苍生问鬼神,若是屈原再世,他不会报国无门,长歌当哭!而你,会是我的……”
话未说完,乔津亭已打断了他:“你该回去了!”她知道宇文川远要说什么,今生,她已决定与他为朋为友即可,情多了,徒乱人心而已。
宇文川远背地里叹了口气,无疑,他与乔津亭是心意相通的,许多的情事,在一颦一笑一嗔一喜之间便互通了款曲,但有时两人又似隔了千山万水,鹊桥难渡!
“我走了,你好好歇息!”人未到门口,又听得乔津亭幽微的声音传来:“你……我有一种直觉,大凉国使的到来,不会仅是一个偶然的事件!”
宇文川远的心一惊:“你是说……”
乔津亭摇头:“我也说不上什么,你留些神吧!”
宇文川远的人尚未回到东宫,已有萧琰的亲信将宇文川远的行踪上抱给了萧琰。一早,萧琰遣人叫来了乔姮。
故作关切地,萧琰笑容可掬:“妹妹可好么?”她当然知道乔姮一夜未眠,刚受册封,便遭冷落,她自是明了乔姮的心中定有一团火,肝火旺盛,又岂能入眠?再说,乔姮身边的使女,哪个不是她的眼线?
乔姮强笑一声:“谢谢姐姐关心,我很好!”她能好到哪去?原本一腔热情,盛装期待着千金一刻的春宵,谁知宇文川远却一夜未归东宫,害她独守孤灯,泪洒长夜。若在往日,她早就杀人泄愤。
萧琰暗笑,怜悯地看了乔姮一眼,欲言又止。
乔姮疑惑地椽起了两道柳叶眉:“姐姐可是有话对我说么?”
萧琰叹了口气,亲昵地握住乔姮的双手:“按理说呢,家和万事兴,做姐姐的不该对殿下与妹妹的事有所置啄,但妹妹的封赏是姐姐我替妹妹讨来的,故心里难免替妹妹不平……”
乔姮不耐烦地打断了萧琰不温不火的话语:“姐姐有话直说了吧!”
萧琰得意地但脸上却又是另一副表情:“妹妹可知,太子殿下一夜未归是到哪去啦?”
这话正扣紧了乔姮的心弦,急声问:“上哪去啦?”
萧琰内心不屑地一哂,像乔姮这种智慧逊于美貌的女人实在让她懒得与之周旋,但将她当作一件武器又未尝不可,“说出来妹妹不要生气,太子一夜都呆在‘韶光阁’里,”见乔姮一面茫然,加了一句,“你的妹妹乔津亭姑娘不就就住在‘韶光阁’里么?你不知道吗?”
乔姮顿时玉面铁青,“霍”地站了起来,往外就走。
萧琰抓住乔姮的手:“妹妹,你要去哪里?”她知道乔姮沉不住气,但她可不想眼前这把对付乔津亭的利刃还没有充分地发挥作用就折断了。
乔姮气呼呼地:“我找她去!”
“他?太子殿下?或者是你妹妹?”萧琰轻声细语地安抚乔姮:“妹妹,你应该知道,殿下身为储君,三妻四妾在所难免,将来啊,后宫里姐姐妹妹会更多,姐姐我已经习惯了,妹妹,你也要习以为常才是,否则,吃亏的是自己,殿下身边,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也不多,妹妹不可卤莽行事,就算将来,乔津亭姑娘进了宫陪伴殿下也不是奇怪的事,只是,”看着乔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越是地舒坦,“只是,你那妹妹也太不厚道了,她在御前侍侯着,不可能不知道你受了皇封,她还留了殿下一个晚上,这……”
这一番话将乔姮心中的熊熊烈火煽得更旺,仇恨的根在她的心里扎得更深,萧琰看她花柔玉净的俏脸上柳眉半挑,杏眼圆睁,温润的笑容越发的动人,“妹妹可千万不能触怒了殿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