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砚对她的欲哭无泪视而不见,“你知道是委屈了本王就好。”
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不想跟你睡啊!神啊!来道雷劈死这厚脸无耻的厮吧!
“王爷啊,我是太后……”
殷时砚凉凉地看着她,她很善良的提醒,“你是亲王……”
“所以呢?”
叶醒药总结,“这是乱·伦……”
“乱·伦?”,男人倚在床栏上,嘴角噙着阴嗜笑容,“这两个字真有诗意,可惜,本王对你这张脸,做不出诗意的事。”
叶醒药忍无可忍的控诉,“你能不能不要攻击我的长相?我已经很自卑了,所以尽力的完善我的心灵美,你不打击人会死啊……”
殷时砚笑,笑声刺耳。
叶醒药横过殷时砚跳到了床上翻来翻去的。
“找什么?”,殷时砚问,“在找你的心灵美?”
“不是,我在找你的锤子。”,叶醒药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找,明明她看见殷时砚总是有意无意的拿在手里威胁她,怎么她就是找不到?难道殷时砚藏在身上了?
“想在自己头上开个窍?”
“不是!”,叶醒药咬牙切齿,她在心里说,我想给你开个脑洞!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晚上,叶醒药发现自己对殷时砚竟然没有那么畏惧了。
殷时砚长臂一伸,不知从何处将那把黄金小锤找了出来,他看着叶醒药,把锤子递给她,想看看这个丫头到底做得出什么。
叶醒药接过锤子,眼睛闪啊闪,没有很俗气地用牙齿咬,但她那双钛合金天眼一扫,就知道这是真金黄金啊!连手柄都是黄金做的,瞧这花纹,熔的真精致啊!
等她发财了,她也要熔一把比这更大的黄金斧头扛在身上,看谁不顺眼,一斧头把他劈成渣渣!
叶醒药掂量了一下,“这有一斤重吧?”,她很财迷的摸啊摸,就差流哈喇子了,“挺值钱的吧……”
殷时砚托着下巴看她那一副钻进钱眼里的样子,轻飘飘地说道:“不多,也就花了几万两了……”
几万两啊,叶醒药感慨。
殷时砚更轻飘飘地吐了两个字,“……黄金。”
用几万两黄金做黄金锤,呵呵,不多,才几万两,有钱就是这么任性,炫富炫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真有钱……”,叶醒药总算是露出了一点崇拜的表情,她对有钱人都保持着一种崇敬的心理,因为她觉得,她将来也一定会是有钱人,尊敬有钱人就是尊敬她自己尊敬。
“本王也没有多少钱,就是比国库多那么一点点而已。”,殷时砚表情波澜不惊,好像炫富的那个人不是他,他朝她伸出手,“拿来。”
叶醒药对这金灿灿的颜色恋恋不舍,殷时砚一把将锤子抽了回去,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小寡妇,本王允许你惦记九王府的东西,至于本王,那得看你的表现。”
叶醒药腹诽,你可以去掉后面那句多余的话吗?你的东西可比你本人的吸引力大多了!
叶醒药看天色不早了,想起绿潋昨晚被她丢在门外,一直没有动静,不会到现在还睡在门外吧?
叶醒药急于起身去看绿潋,但怎么着也得先打发了殷时砚,让人看到殷时砚在她这个守寡小太后的寝宫里,她又要不得安宁了。
“九王殿下,你什么时候走啊?”
“本王的地方,本王呆不的?”
“呆的呆的,呵呵……”,叶醒药假笑,正在她想着如何请走殷时砚这尊大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声,像小太监的公鸭嗓,更像是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声音,“绿潋姐姐,天这么冷,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然后叶醒药听到绿潋理所当然的盗走她的经典回答,“感受一下大地母亲博大的怀抱……”
外面静默了一下,绿潋一拍脑门,“呀!天都亮了,我得去给太后梳洗了。”
说着,绿潋在外面敲门,让叶醒药结结实实的心虚了一下,叶醒药轻轻推开窗往外面看了一眼,“王爷,今天万里无云,千里冰封,若是能约上几个友人,在江州湖畔吟诗作对,并赏万朵银花盛开,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说人话。”
“这样的风景如画,如果出现你靓丽的身影一定是美上加美……”
“说实话。”
“你可以走了。”
殷时砚躺在华贵的丝被中,眼神高贵的不像话,透着你敢再说一个走子我就揍死你的意思。
叶醒药很没有骨气的妥协了,外面绿潋叫了她几声,见里面没有人应声,就要推门进来了。
叶醒药默默将帷幔拉上,挡住了殷时砚阴邪的眼神。
在绿潋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叶醒药看见殷时砚的靴子还大摇大摆地立在床下,一脚往床底下踹了进去,搞得跟偷·情似的。
殷时砚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似笑非笑地透过帷幔看着她。
绿潋推门进来,见她好生生的松了一口气。
叶醒药看见绿潋身后还跟着眉清目秀的小蒙子,挑了眉头。
小蒙子跪下请安,自觉道:“太后娘娘,内务府将奴才指派到了慈安宫,奴才以后就是慈安宫的人了。”
叶醒药看着外表很是乖巧的小蒙子,突然生出一种此人一旦贴上来就很难撕去的恶寒感觉。
她问:“内务府分派的?”
内务府会记得给她分派奴才过来才怪!
小蒙子微微抬了抬眼睛看了叶醒药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奴才向内务府总管张公公求的,奴才是自愿到慈安宫来伺候太后娘娘的。”
叶醒药哦了一声,别有深意地说道:“张公公倒是挺听你的话的。”
小蒙子就像没有听出叶醒药话里的言外之意,说道:“其实……其实张公公是奴才的义父……”
“啊?”,绿潋一声惊呼,“那他为什么还要打你呀?”
“义父只是在按宫规办事……”,顿了顿,又有些忐忑的说道:“太后娘娘是不是真不喜欢奴才在跟前伺候?那奴才给太后娘娘守宫门去……”,语气有点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