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丽妃,接着我要面对的还有皇上。对于他,恐怕我要说的就要小心了。没有办法,对于他,其实我是不敢有太多的隐瞒的。毕竟如果我要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就必须取得他的支持。而且我也知道,在这一点上,他和我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
“皇上,臣妾知道您会来的。”
当皇上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就绪了。
“朕相信,你一定会有很好的理由的。朕来,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了。没有任何不信任你的意思。”
皇上的话安了我的心,也让我觉得自己欠的更多了。
“皇上,昨天臣妾就觉得不安。于是让人去丽姐姐的小厨房看了看,结果看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可是却也让臣妾有了警惕之心。这才有了臣妾今日之举。”
我没有说出是舒皇贵妃的人。是为了将来着想。我明明知道最后她还是会做皇后的,我又何必呢! 我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事情太透明了反而不好。
“那为什么不让朕追查呢?琉璃,朕很担心你啊!”
皇上的温柔让我心里一酸。不管他对我好到底是为了权利也好,为了制衡也罢,这一份心也就够了。如果细算,怕是我对不起他的多。
“皇上对臣妾好,臣妾知道。可是这个后宫,难道皇上还不明白吗?臣妾有了身孕本来就是宫里所有女人的公敌。丽姐姐如今执掌了后宫的凤印,平日里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让谁记恨在心。这样的情况,您说,怎么查,要是真的认真查起来,您说,这后宫还能清静吗?”
我说的也是实话。这个后宫这一次就算不是舒皇贵妃,下一次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我自己的处境自己其实最明白了。满路荆棘,处处陷阱。
皇帝听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他的心里也明白这是真实的情况。这个后宫自古就是如此,说起来,自从嘉庆娶妻纳妾之后,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啊,他的孩子也是莫名其妙的掉了好几个了。除了权利和欲望,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个如花的女人变成了毒蛇呢?
我看着他深锁的眉头,和紧闭的双唇。我有点不忍心了。
“皇上,臣妾说的也只是臣妾的猜想罢了,也许是臣妾想多了。人家说的,怀孕的女人最会胡思乱想了,您啊就别当真了。”
我的安慰他只是回应了一声的叹息。
“皇上,臣妾错了还不行吗?你别不理我啊。”
没办法只好出绝招--撒娇了。
“琉璃啊。”
皇上终于开口了。
“其实这些朕都知道,心里也都明白啊,可是朕不愿去想,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些在朕的眼里温柔美丽,善良温顺的女子,朕的爱妃们会是这样的人啊。”
“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说这些的。”
我也开始叹气了。我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
“不是,琉璃。你说的很好,这个宫里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哪一个不是哄着朕,骗着朕,也只有你敢说心里话,敢告诉朕你的真实的想法,看法。在这个宫里也只有你是那么的真实。朕也只有在这里才觉得自己不是身处迷雾,不必去想你有没有带着面具。”
皇上对我的心让我更难过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我真实了。我听到的是一次比一次更真心的夸奖。他对我的信任也一次比一次深。可是我呢?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觉得自己在掉入一个深渊,一个让我粉身碎骨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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