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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明清楚,表嫂又在玩游戏。这样的游戏,表嫂不是今天才想玩,以前玩过四次,闩紧房门,不准小明出去;不能出去的小明肯定着急,表嫂就提出条件交换,比如打自己的屁股,打自己的脸,脱自己的裤子,向表嫂说好话求饶。

小明说:“你说,你今天又想玩什么游戏?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原来小小的我,我现在结婚了,是个大人,我有我老婆珍,要是游戏过分了,我不会作,同时回家后,说给我妈听,让我妈跑来你家,扒掉你的皮。你应该晓得我妈的脾气,怒起来,我不说比喻了,你知道的。”

表嫂冷笑:“不要拿姑妈吓我,以前吓我,我怕,因为你不懂事,现在吓我,我一点也不怕,反而怕的人是你。想知道原因吗?就是你懂事了,已经沾了女人,知道男女之间那些事。”

小明心里发慌:“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听糊涂了。你开门,我要回去,说帮忙,简直就是谎话!”

表嫂冷笑:“你敢来推我,我就扯开嗓子高喊你,脱我的裤子,让全村人都听见;我的声音是铁嗓子,村人哪个都知道,一喊,全村人都会来捉奸。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你不会知道的,你的头脑,现在什么都没装,只装一个珍。还是我给你提醒吧,这件事张扬后,有四种可能,一是我家王五会从打工的外地撵回来,与你拼命,要你陪我的精神损失费;不是小数,一定是个大数;估计你只有买你的房子。估计姑妈不会买房子,那你只有一种选择,让你的珍,陪我家王五睡一晚上,算是扯平。二是姑妈不会饶你,因为你败坏了门风,我是你的表嫂;我知道你会说我不是你的亲表嫂,隔的远着;但是你别忘了,远也好,近也好,我就是你的表嫂,我家王五姓王,姑妈也生王,他们是一个锅里分出来的。你可以别的女人,但你不能你的表嫂;你没结婚女人可以理解,你结婚后女人不能理解。三是珍不会饶你,因为她长得像朵花,你却吃在碗里望着锅里,压根就不爱她,对她说的一切爱情誓言,都是狗屁胡说。珍会从此不爱你了,最终结果是离婚;而你,离婚后意味着什么?你这辈子就是一个光棍,张三是你的小哥,刘六是你的大哥,你们同吃一锅光棍饭。四是把你告到派出所,给你判刑,让你进了棺材才落泪。我亲自上法庭作证,我把我身上弄出血口子,说你不但,还用刀杀我,知道罪和杀人罪要坐多少年牢吗?我算不出来,你——”

小明猛拍桌子,一声喝道,打断表嫂的话:“别胡说!你敲诈我,恐吓我,危言耸听!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几句狗屁话就吓倒我,不可能!让开,我要出去!”

表嫂睁大眼睛:“你敢前来?你上前一步,我就喊!”说着,开始脱裤子,两手在裤腰处忙乎。看样子要来真的,小明蔫了:“你说,你想干嘛?你不要脱裤子,算我求你了表嫂,放我一码。”

表嫂就没把裤子脱下来,郑重地说:“要我放你一码也行,答应我一件事,现在让我亲你一口,或者你过来亲我一口。”

小明跺脚:“这是孩子间的游戏,什么意思呀?”

表嫂突然哭起来:“你表哥王五是个粗人,只知道自己快活,不心疼我的感觉。昨天,我碰到在那儿打工回来的人,说你表哥嫖小姐,每个星期要去红灯区,难怪走了快半年,一次不回来,他在外面快活,我在家里为他守活寡。我跟你的珍一样,虽然没她好看,长胖了,但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想男人!先前你表哥不回来,有你陪我说笑话,现在你结婚了,你成天围着珍转,想跟你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说实话,我喜欢你,因喜欢你,我现在恨你,因为恨你,我现在恨珍,是珍夺走了我们打情骂俏的权力。”

小明摊开两手:“表嫂,你是疯了,变态了,你想表哥,你把房门一锁,直接去他那儿,天天睡在一起,他还有什么机会嫖小姐?什么机会去红灯区?你不能想我,这是毛病,不正常的,有问题的,你对珍的想法,属于嫉恨,要不得。我们是表亲关系,不是情人。我算明白了,你把我当成了你的情人,虽然没发生肉体关系,但你把我当成了你的梦中情人,这非常可怕。你可怕,我也可怕。你可怕,是你可能因为我,想乱头脑,做出一些蠢事,像你此时此刻的表现。我可怕,会因为你的异常表现,影响我的安定生活,会对珍做出不利的事来。珍心地善良,没有你有心计,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你开门,让我走吧。”

表嫂口气坚决:“咱们不亲可以,但要抱一下,就一下。你原来那么喜欢摸我的臀部,你现在过来摸,我不拦你。”

小明急道:“表嫂,要自重!好,你站过来,让我摸你的臀部。但摸之前,倒一碗水来我喝,我渴了,都是跟你说渴的。”

表嫂乖乖去倒水,而小明,瞅这个机会,逃了出来。一出来,就气呼呼地说:“神经病!”

而表嫂,见小明逃了,将水泼在地上,险些把手里的碗也摔了:“小明,下次逮着机会,整好你!”

小明只顾跑,此时心思全部撂在珍的身上,没听见表嫂的话,也懒得听,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跑。

正跑着,突然横冲过来一个人,是麻脸的刘六。刘六伸开两手,拦着小明不让走,同时把小明挪到一边。

刘六说:“兄弟,没别的意思,就是这段时间见你少了,有话想跟你聊聊;聊聊就是聊聊,我们不聊政治、军事和社会,这是大人物们关心的事,我们一介平头百姓,只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感情这东西,说摸着能摸着,说看到能看到;但又摸不着,看不到。这段时间老想这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瞎想了。”刘六络腮胡子的脸一板正经,说话时眉毛扯动。他掏出两支烟;牌子不是高级的,是手头拮据者抽的那种;他给了小明一支,自己叨上一支。何六把烟叨在嘴角,用舌头搅动一下;舌头动烟也动,抽烟的功力非同一般。

刘六说:“打火机拿出来,燃着!”口吻像命令。

小明说:“我不抽烟了,珍说抽烟呛了她。刘哥,我回家有事,不要扯着我,有什么事下回见了再说。而且你说的政治、军事、社会和人与人感情,我都不懂,我天生就笨,是个猪脑壳。”

刘六自个掏出打火机燃着烟,抽一大口,然后吐出烟雾:“不懂就好,可以跟我学;喜欢你不懂,怕你懂;你什么都懂了,就瞧不起我这个刘六大哥了。”

小明摸何六的额头,感觉他没发烧;村里经常有说胡话者,多半是烧坏了脑子;小明自己也经历过一回,那天烧到四十度,结果看什么不是什么,满嘴胡话,把母亲吓坏了。

小明说:“你倒正常,说话如何怪怪?哎呀,我瞧出来了,你眼睛似闭不闭,气色不好,肯定昨夜打牌了。”

刘六生气:“屁!能打牌,说明我心情好,熬夜值得,可他妈牌没打夜却熬了,一晚上朦胧隐约,脑里全他妈男人和女人;男人不是老男人,女人也不是老女人;都是年轻的男人和女人一起纠缠,他们得到了快乐,却遭殃了我。”

小明睁大眼睛:“什么逻辑?听着又是胡话。刘六说:算了,不扯这些“胡话”,我们说正事。”

刘六挪小明坐下来,小明磨蹭不坐。刘六不悦:“我说小明,我今天终于发现了,没结婚的时候,在我面前装“孙子”,现在一结婚,就当起了“大爷”。我告诉你,不要眼睛长到额头上;想当初,男女间那些事,还是我告诉你的,你拿着萝卜认不出纹,你拿着小鸡认不出公母。现在你有了珍,有了实战的战场,就把我这个大哥忘在了九宵云外。为人要诚实,不能过河拆桥。”

小明感到冤枉,同时又生气:“刘哥,你这样说就是不尽人情了,我小明什么时候不拿你当大哥瞧?我总不能天天陪着你玩,把我家的珍凉在一边?把田地事情不闻不问?原来我是一头小牛,没有上套子,自由自在;现在结婚了,我是丈夫,我是家里的当家人,我肩膀上有了责任和义务,跟原来当然不一样,不然,结婚那天那么多人恭喜我做了大人?意思明摆着,没结婚永远没长大,入了洞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刘六鼓出眼珠子:“小子,怎么说话呢?难怪张三对我说,你现在开始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们这些当光棍的。我实话对你说,不是瞎猫碰着死老鼠,你得手了一个珍,你这辈子跟我一样,依旧抱着被子当女人。而且,不是我教你男女间那些事,你能轻易把珍得手吗?”

小明站起来:“刘哥,你今天跟我说这些话,揣着什么心思?”

刘六也站起来:“意思很简单,把你和珍在床上的“游戏”,全部说给我听,记着,我不要笼统的,我要细节。

”小明一口回绝:“当我是傻子呀?你傻,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