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十五周,一年级上册也进展到了中末期。同学们都在抓紧学习着,名列前茅的同学要保持,名落孙山的同学们也在不断向上冲。因为谢老师提醒过:“你不进步就会被别人超越,因为他们一直在付出。”
抱歉误导大家了,这章要介绍的是关于谈恋爱的事情。关谷神奇也说得好啊:“我也想早恋啊!可是现在太晚了!”
在情窦初开的年代萌生出的恋爱,是一种懵懂又有一种说不清的美妙。但在我们班更多的却是一种苦涩,一种酸楚。秋兰说得对,班上的情侣在教室里不能跟对方多讲一句话,哪怕是只看一眼都会被全班同学说三道四,只能等到回家发QQ。
进入故事之前我们先复习一下隐藏剧情:消失的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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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3日寥寥无人的公会车站口,阳光为大地铺了一层金色的霜。胡谦坐在行李箱上等车,而满白坐在公共座椅上低头吃着盒饭。
“兄弟你不饿啊?”满白问正在四处张望的胡谦道。
“收声饿货,瞧你那德行!我还怕被路人看出你认识我!”胡谦看满白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了。
兄弟有很多种,这俩人就是属于互相调侃互相打脸的一类。
“哎快看大巴来了!”满白赶忙放下盒饭,走近胡谦去。这时大巴车门打开了,很多乘客下来,胡谦提着行李箱让他们先下车。
他也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回头迎接满白的离别拥抱。
“过去梧州那边照顾好自己啊,跟女神在一块也别忘了咱哥几个,有什么事就发QQ信息给我,想我了就给我打笔巨款!”满白边抱边贴在胡谦耳边说道。
“行行行,一切都顺着你。”
兄弟离别,两人倒才涌出一股不舍。
“滴滴滴!”大巴鸣笛了,在催胡谦上车了。满白退了几步对胡谦摇手再见着,胡谦也笑着告别满白,这两个二货终于要隔离了。
这时满白耳边传来“轰!轰!”的不祥声音,他仔细一看,这时一阵汽车引擎的巨响声从前方转角剧烈逼近,那辆汽车不知什么缘故,如同发飙的野牛,一直横冲直撞!
车尾冒着难闻的袅袅黑烟,它沿着同胡谦一边的道路叱咤乱冲。此时胡谦才一只脚踏上大巴门梯,那辆车却如同夺命恶魔呼啸而来。
“不好!那辆汽车失控了!”满白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一把飞毛腿就将胡谦踹飞上了大巴,此时五米外的失控汽车也将他撞得连飞带滚到十几米外,再见时满白已是血肉模糊。
画面只剩下汽车被大巴卡住挣脱不掉,车下两个尾轮还在一个劲地高速旋转着,以及座椅上那盒满白未吃完的盒饭....
胡谦一直守候在病床上,由于两天没合眼了,他也疲惫的趴在病床边缘睡着了。三天后病床上的满白忽然手指抖动,醒了。
满白用苍白的手指艰难地触碰着胡谦,胡谦醒后激动得捂着他冷冰冰的手。
满白好像有话要说,胡谦立即侧耳到他口边聆听着。
不一会儿,满白说完了,闭上眼睛了,胡谦听完了,失声哭了,仪器上的心电图也停止了...
“你死不了的,不要把话交代得那么清楚好吗?”
“兄弟你别吓我!咱们这是回忆录小说,不可能死人的!”
他怨天尤人地在病房里不断地对着死去的满白说话,他更不愿想起满白临行前的遗言,胡谦你何苦自导自演自欺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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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六点天空中翻滚着乌云,昏黑沉寂的大地也在等候着甘霖的洗礼。
每到下雨天的时候大家就不用做早操,也可以穿拖鞋上课了。风高气爽的白茫天空也让人心情凉爽。
积水成洼的校园也呈现出一种被洗礼过的清新,五颜六色的雨伞在楼下涌动着,这一幕也是雨天独有的美。
到了晚上第三节晚自习,淅淅沥沥的雨声才有所停息,唯有教室中潮湿的空气是雨天留下的痕迹。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与你躲雨的屋檐。”阿滨赏心悦目地看着从紫霞那儿借来的千纸鹤。
紫霞心灵手巧,折的千纸鹤也很精致。阿滨作业写完了,闲情逸致的看着窗外,看着埋头学习的大家。
晚上十点四十分,没有铃声通知,大家都是靠着黑板上方的时钟确认时间的。如今下课了,同学们纷纷涌出去,却不曾想这时老天下起了倾盆大雨。男生还好,宿舍就在教室旁边,女生可就麻烦了。
“有没有搞错!一下课就下大雨!”
“还好我带了雨伞,我们一起走吧!”
......
带着雨伞的同学都组着没带伞的同学回宿舍了。有伞的良惠和黎莹先回去,说等下再过来接敏桦。
不一会儿偌大的教室只剩下敏桦一人在等良惠过来接她。
“这伞借你吧!”这时胡谦拿了一把伞放在敏桦面前低声道,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谢谢。”敏桦接过着蓝色的花伞。
“也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这么关心,我跟他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再试着帮他挽回了。”
确实,胡谦一直都有这种想法,但敏桦不习惯这样子,所以跟他坦白了。
胡谦是班上存在感最低的人,没有之一,不过他倒也坦坦荡荡。他可以无视一切可以目中无人,但敏桦他绝对尊敬,因为满白是胡谦兄弟。
这时胡谦转身过来强行压抑着情绪低声道:“他让我转告你,你的选择没有错。他对不起你,是他太年轻不懂事了。”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这些?呵,算了问了也白问,那个人永远都是这样的。”敏桦也并不想多说什么,这件事还是交给时间保管吧!
“他曾痛彻心扉地跟我诉说,他对你的伤害足以让他死一万次了。”胡谦的语气越说越哽咽,并不着急也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想问他是不是出事了?严不严重啊?什么时候回来呢?”敏桦挽留着他那站在门外的背影,再度问道。
“10月3号那天有一辆失控汽车冲我而来,他奋不顾身地过来救我,自己却被撞飞...我多么希望当时躺在地上等候死神的人是我。”胡谦说不下去了,只能怄火地篡紧拳头重锤着门口发泄。
“啊?那他的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吗?”听到这儿敏桦也不由地怔住了。
“送去医院后医生说他的病情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医生又说他的生命力很顽强,可到最后满白还是没能撑住...”胡谦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越来越小。
悲伤的网结在白窗,沉默的教室是空气在窒息,胡谦这辈子都不愿提及的痛再度重现。
“他很幸运啊,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她见胡谦又哭鼻子了,想尽办法安慰着。
“临走之前他还让我转告你,他想对你说三个字。”胡谦擦抹着眼角坚强了起来。
“哪三个字?”
“我不配。”胡谦掏出一封血迹斑斑的书信塞给敏桦,道:“这是从他外套里找到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封信一定是准备给你看的。”
敏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胡谦,胡谦冷静地回了句:“我没看过这封信。我们兄弟间,如果他不想透露,那我定不会去知道。”
当她准备拆开信封来看时,有意无意地盯了旁边的胡谦一眼。
“我他妈的,以后要去当交警,绝不放过一个乱开车的!”满白出车祸的遗憾,让胡谦爆粗口暗自做了这样的人生定格。
胡谦离开后,她百感交集地打开信封,那些让她掩面感动的内容纷纷呈现:
“对不起,又吵醒了你不愿再拾起的故梦。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那就再让我伤你一次吧!请允我把曾经温暖感动的画面带走,也请再给我最后一首诗的时间吧!”
“人总是在不断地成长,我庆幸是你沿途中的风景,也抱歉耽搁了你这些年...”
敏桦还没看到那首诗,送伞的良惠就回来了。良惠见她手中有张红色的纸以为是恶作剧,便伸手夺了过来。
“良惠!干嘛拿我东西!”
“安啦,我先看看上面写着什么。”良惠调皮地打开信封一看:
“玉米?敏桦?”
看着良惠一脸不解的表情,敏桦也好奇了:“快让我看看写着什么呢!”
良惠捏着信纸把它竖起来,上面果然写有一首诗:
玉光似月祝,
米粟沧海卿。
敏结今生幸,
桦缘前世福。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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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听见我说我是疯子,她就会说自己是傻子的女孩,你会看得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