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小厮议:“上官大人的大寿竟有人穿着丧服来了!看着门口的银棺材我还以为是盛礼的盒呢!没想到真会是口棺材!”
什么!丧服?什么什么棺材?她是来结婚的,不是来送丧的!虽然本质也不是想去结婚。
上官老爷越听越怒,大好的日子竟然闹出这样的事!
大喊:“将她拿下!”于是一群家丁冲上来抓住她,还没靠近她身边,就被一个过肩摔给拿下了。舒淇月像是被神力附体一样,以前的感觉又回来了……不过,哼!老天有眼,她又可以行侠仗义了!
其他家丁见前面那个被摔得站不起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上。
“姐姐……”上官沁蓝微微开口。
“妹妹的大喜之日请您给妹妹一个面子,莫要再闹。本是大喜的一天,你不来恭贺爹爹大寿与妹妹大喜便罢了,穿件白色的裙子头戴纸花披头散发的让人误认为丧服呢,呵呵,不知姐姐刻意打扮成这样是要做甚?”红帘下,娇美人儿礼貌委婉地澄清了事实顺带批评了舒淇月的失礼,“请各位来宾莫加怪罪,大家殊不知姐姐是有病疾,一切,都是沁蓝的错,沁蓝疏忽了。”
微微欠身,道了个礼赢得在场所有人的掌声,相比之下舒淇月的不懂事可让人耻笑。
好个姐姐!好个妹妹!一口一个乖巧惹人怜!事已至此,舒淇月也不想与她争辩,台下人纷纷呼喊着:“带回去!带回去!”
她该说什么?每个人都用嘲讽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她忽然觉得好难过……
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肯维护她呢?
这次婚礼喜帖上并未协商新娘与新郎姓名,因为舒氏的事有些不光彩才美写上,但上官府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眼神或好奇或同情鄙夷……
上官老爷挥手,家丁再次涌上来,把她压了下去。她没有反抗,只是心有不甘的盯着上官沁蓝,就这么一直盯着,两个人对视。
末了,她笑了,任由家丁拖着她越走越远。
这一仗,上官沁蓝胜!喜乐继续吹响,喇叭唢呐混响,还是那么的喜气洋洋,所有人都知道了结局。
上官沁蓝别过头,只是前者红绸的手又些许发抖,胜利来的太快让她不安,她感觉身边的人也不对劲,他难道要在这关键时刻冲出去吗?不,冲出去就完了!
“一拜天地!”她难得感觉一点放松,拜堂吧,拜完一切都好了……他本想出去安慰舒淇月的,朱子的声音‘及时’地想起,使得他被迫压抑着冲动,刚舒淇月的出现已经引起混动,他再这么不顾后果结局一定会变糟的……
…………
舒淇月不停拿水洗脸,脸上胭脂在水的反反复复冲洗下终于不太明显。她拿一宿擦干脸,深吸一口气,抬头瞥见一块折叠刚好的方巾。她会心一笑,内心满是感激,“多谢。”
她蹲坐在井边拿方巾擦拭脸上的水珠,看着井里水倒影着自己影子,就感觉好狼狈。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只是很讨厌被蒙在鼓里算计的滋味。给她递来方巾的人也蹲下来,手拍上她肩,好像在默默安慰。她抬起头来倒吸口冷气——
眼前这个人正是她痛苦的起因。
深褐色的秀发用紫色细绳紧紧绾起,玫瑰色的瞳眸柔情刚好。
诧异大叫:“王爷!你怎在此!”千溪晨赶紧捂住她的嘴。
“嘘,别说话!这事他们还不知道!”
‘这事’当然指的是他本应在大厅成亲、敬酒却无辜在这儿的事。舒淇月脑袋飞快转动,若说今天是他们大婚之日,里面的新娘子本该是她却被换成了上官沁蓝,看王爷穿得衣服以及装饰,即便很是朴素简单,可换上也需一定时间,从刚才的大厅到这里仅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要应付那堆人还要换好衣服过来……
哼哼,两出狸猫换太子不是么?这下好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