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几日过去,南宫山庄在次热闹起来,原来庄主南宫烈携带贵客回归,据说,那位贵客不过双十年纪,眉目如画,一身白衣翩然若仙,是做夫婿的理想男子。然,这白衣男子清清冷冷实在冷漠,但凡有何事皆是交给他的徒弟韵涵传达。不过听到这些慕雪只是一笑而过。
“小姐,容颜绝色,若在长大一些定然倾国倾城。”阿谀奉承的话,从月如的蜜嘴说出来怎么听也不让人讨厌,她拿出画笔在幕雪的眉宇间点上一棵綄砂,又唠唠叨叨的说到:“庄主说今日要见的贵客虽然看似年轻,但格外重要,小姐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小姐日常服用的药丸皆是出自他手。”
这么一说,幕雪征了一下,她的心悸之症伴随前世而来,是心病,未曾想这世间竟还有人能抑制住这病,不由她也来了几分精神,她抬眸,从铜镜里看见月如忙碌的双手,那双手白皙如玉想来她该是生在富贵人家,却是命运弄人。
不过片刻功夫又迎来了几个婢女恭敬的将幕雪往前厅带去。,尚未靠近,幕雪忽然停下脚步,她听见一声讶意声,从脑海传来。幕雪眉头一皱,似有些不耐。却在这时一道倩影幽幽飘出,幕雪嘴角一抽,每当看到一身嫁下是个男人时,她就觉得莫名的喜感。
帝释天没有搭理幕雪,他的身体逐渐往前厅飘去。幕雪见此,她的视线扫过四周立即将身旁婢女遣下又疾步追了过去。帝释天突然停下,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声音,似还不满足,他见幕雪已经跟来,便呲牙咧嘴指着前面的大厅催促到,“快,快去,里面有生之气,大爷我有东西吃了。”
幕雪略征,之前听帝释天说生之气极为难得,现在怎会这般轻易出现。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帝释天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快点啊!大爷我快饿死了,你怎么那么墨迹,慢腾腾的烦死人了…”
幕雪听得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回了一句,“你怎么吃。”
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帝释天顿时浇了个透心凉,却似想到什么,他双手一摊,直勾勾的盯着慕雪说道,“只要你把生之气找来,大爷我至少有一千种办法。”
对于这个流哩流气的痞子,慕雪懒得搭理,可一想到前厅中的南宫烈,慕雪的心一紧,倘若没有忆起前世,他们是她最亲父母,可现在……即使知道早晚要见,却仍就在这时升了退缩之心。
看着她的脚步犹豫不定,帝释天飘在空中,似看笑话一般,不禁大笑出声,“莫不是胆祛了,诺,让我想想,果然和前世一样是个胆小鬼,看着爱人死在眼前却苟且偷生,任凭独孤云那般欺压却强颜欢笑。”
听到这,慕雪俏脸一寒,双眼并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却在下一刻她笑灼颜开,笑盈盈的说道,“不知道还有哪个倒霉蛋和我一样,不但被打入九重天下,还变成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不但住宿在别人的身体里,连样子容貌都是用的别人的。”
“你,你,你。”一针见血说到帝释天的痛处,他用手指着慕雪,咬牙切齿气得舌头都快打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慕雪回头盯着他,送上一个大笑脸,毫不客气的说道,“谢谢夸奖。”说完,慕雪的眼神渐冷了下来,她冷声说道,“在指,本姑娘就把你的手剁了。”
帝释天看了看自己的手,愤愤不平地收了回来,哭丧着脸说道,“古人诚我不欺,大爷我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啊,居然落在你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臭女人身上。”
任他哭天抢地,慕雪也懒得再搭理他,视线略抬,她定住心神,徒步往里面走去。却在这时,一个婢女急急的从大厅走了出来,当她看见慕雪,她恭敬的行了个礼,并说道,“小姐,夫人们这边等了许久,快随奴婢进去吧。”
贵客登门让整个山庄显得更加严谨,慕雪只觉得胸口一闷,显得慌乱起来,又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厅,她强行压下心底的不适跟随婢女走了过去。然,当她来到大厅,她忽然明白心中那突如其来的慌乱来自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