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段正费力的抬头，目光没有离开过柳笑笑。
可是她不认识他了，她刚刚看他的眼神好陌生。
是啊，他脸上被戴上了面具，她又怎么认得出来。
他还少了一条手臂，如此狼狈的模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怎么能认得出来。
“柳笑笑，朕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如果你替朕杀了那个人，朕还你们自由。”
冷情对他残忍的笑，开出了他的条件。
对于柳笑笑，他是又爱又恨的。
一方面，柳笑笑的坚强不畏惧让他觉得她很像自己。
另一方面，看到她，他总是不得不想起聂霜儿，她的娘亲。
以前的种种已印刻在他的心里，无法忘记。
就算他欣赏现在的柳笑笑也好，喜欢也好，都不能抹灭他对这张脸的恨意。
“杀了他？”
柳笑笑指着离自己不远处，那似乎被人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他的脸上戴着面具，头发凌乱。
他被人砍去了右臂，锁了琵琶骨，好像还被人挑了手脚筋。
如此凶残的对待一个人，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冷情。
“对，杀了他。”
段正的眼睛忽的瞪大，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冷情眼里的笑意。
他竟然是想用他做媒介，置柳笑笑于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柳笑笑真的对他动手了，那么，当真相摆在她的面前之时，她会怎么样？
一定会崩溃吧……
他无声的苦笑，张嘴想说话，却只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如果我拒绝呢？”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更别提一个和她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
就算是冷情这样说，她也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夺去另一个人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