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羲不停的摇头，他不能期望柳笑笑光凭一个眼神就能认出他。
可她真的不能杀他，谁都可以动手，就是他不行。
“对不起……”
柳笑笑提起长剑，用力抓紧剑柄。
她嘴里不断重复念着那三个字，她能看见他眼中闪动的泪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笑笑，别傻了，就算你真那样做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何必……”
欧阳焱眼睁睁看着柳笑笑将那长剑插入男子的胸膛。
后面的话也隐在了喉间，剑插进去两寸，以目测来看，似乎是正中心脏。
“笑笑……”
他看着那男子努力坐起的身子又斜斜倒下，他的心也跟着一并落下。
愤怒的眼睛一个个都瞪向冷情，被瞪的人很无辜的耸耸肩。
柳笑笑抽出沾满鲜血的剑，扔到冷情的面前。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承诺，还我们自由。”
她阴冷的目光连欧阳焱见了都不禁为之一震。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
不属于柳笑笑的复杂眼神，如今在她稚嫩的脸上浮现。
他只觉得浑身一阵寒意，直觉她变得有些不一样。
“笑笑……”
“冷情，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想反悔？”
柳笑笑置欧阳焱的话于不顾，一双眼睛只盯着冷情。
冷情忽然怪怪的笑了起来，他走到段正羲的身边。
轻巧的揭开段正羲脸上的面具，在看到他苍白的容颜时，心里更加的舒畅起来。
转过身，他看着柳笑笑。
“柳笑笑，你知道你刚刚杀的，是谁吗？”
柳笑笑僵硬的转过身，直觉他的话中有话。
冷情纠起段正羲的头，好让她看得更加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