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我杀了正羲。”
“……”
“欧阳，我师父死了。”
“……”
“欧阳，我杀了正羲。”
“……”
两天了，柳笑笑一直说着重复的话，手里紧紧攥着挂于脖子上的玉坠。
就算是休息的时候，她也在念念不停。
欧阳焱一直耐心的听着，夜夜给她服用安神药。
可显然那东西现在对她来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她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
她眼里充满了细密的血丝，憔悴的容颜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笑笑，你睡会儿好不好？”
慕容轻烟很想安慰她几句，可是一张口，却不知道要怎么个安慰法。
以往再好的口才，一看见她死灰的黯淡眼神，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轻烟，正羲死了，是我杀死他的。”
“笑笑……你动手之前压根不知道那是他对不对……况且你是为了我们才动手的，就算要怪要怨，也应该先怪我们，这不关你的事你知道吗？”
“是我杀的，他是我杀的。”
柳笑笑突然双手抱头，身体紧紧的蜷缩成一团。
黯淡的火光在她脸上闪烁，照出她那绝望的脸颊。
“如果我不耍小孩子脾气，如果我不离宫出走，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血……我的手上好多血……”
她慌乱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心，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然后像是看到了很恶心的东西迫不及待想要将其擦去，她不断的擦试着自己的手，直到手心被她擦得发红，眼看着就要擦破皮。
“轻烟，怎么办……我满手都是血，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惊恐的抓着慕容轻烟，满脸无助。
“还有我的衣服上也有血，好多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