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认真的眼神吓到,柳疾风第一次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心里努力编织着美好的谎言。
想当初,他也是她这般年纪,本以为会跟随皇上有一番作为,却不料接下这个小丫头,肩负起了‘奶娘’的责任。
他也很想问问,为什么皇上要他带着这小丫头隐姓埋名的生活。
在那年少方刚的年纪却剃度做了和尚,他是有多冤啊。
“师父,我的未来,是不是都得在这火炎寺里了?”
那倒不是,嗯,如果皇上亲自下旨,她自然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师父不是让你下山了么,你现在想出去也一样可以出去啊。”
当然,不能走远。
柳疾风在心里悄悄补上一句。
柳笑笑抿了抿嘴,闷声不语。
几日之后,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函。
一见信上的火漆,柳疾风手不禁一抖,皇上总算想起他了!
‘疾风:二月初三,带她到镇上的黑凤客栈,朕想见见她。’
柳疾风将那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受到打击的心情难以平复。
十年了,为了这个任务他隐居了十年了,这一纸书信,二十个字不到,而且正文里提都没有提到他。
皇上,你是把咱们青梅竹马的感情遗忘了吗?!
他一个人暗自悲伤了大半天,忽然想起二月初三即是明日。
“笑笑,明天师父带你下山。”
“下山?做什么?”
听她如此反问,柳疾风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是不是发烧了,说要带她下山好像都没觉得开心的样子。
实在太反常了!
“这个……师父的一个朋友想见见你。”
心虚的柳疾风没有对柳笑笑说出真相,实际上他所知道的真相也并非事实的全部,与其由他口中说出,使笑笑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还不如让主子来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