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够园也够大,可是厚厚的云层遮挡着也隐隐有些暗沉。
黑夜里,女子如星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男子的侧颜,她侧躺着,男子平躺着。
她的呼吸微乱,似乎是有些紧张。男子薄唇紧抿,呼吸轻浅显然是睡的极香。
想她天涯子的徒弟还收服不了一个凌墨?
女子得意扬眉,嘴角笑意绵绵,垂在一边的手慢慢抬起又放下,最后咬牙抬起,将小手放在凌墨的胸口上,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男子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不是她无耻,而是这个气息,这个人她已经思念了太久,久到连自己也忘记了,如今有这样接近他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怎么?堂堂天涯子的爱徒竟喜欢调戏陌生男子?”沉哑魅惑的男声悠悠的传来。
云晚:“……”
她的身猛然一怔!这货不是中了师傅特质的迷香么?
幻听,一定是幻听!
云晚自我安慰着,实则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
平躺在地板上的男子胸口微微涌上一股怒意,他想凝聚内力一把掌把这个在他身上作祟的女人拍飞,可是现在的他别说是内力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女人……”男子语气不善再次开口,“把你的爪子拿开!”
云晚此刻全身发抖,她发誓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做这么无耻的事,趁着男人睡觉给他用迷香,然后迫不及待的跟男子做了一件震撼的事,地为床,夜空为被!
凌墨微微侧头看向睡在一边,全身紧绷的女子。
这下,他轮廓分明的俊脸毫无遗漏的映入了云晚的眼帘。
他眉目如画,俊逸潇洒,清冷锐利的眼神带着毁天灭地的色彩,如利剑一把落在云晚身上。
“对……对不起……我我……”我了半天云晚也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凌墨的眼神再次沉了几分:“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用了迷香……
她能说么?不能,绝对不能!
云晚话锋一转,小心翼翼道:“我怕黑……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
“哦……”凌墨拉长尾音,语气低沉沙哑却又好听的要命,“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如此亲密接触,就不怕嫁不出去?”
“不怕,会有人要我的!”云晚坚定道。
凌墨:“……”
此女子非彼女子也……如此大胆,敢对陌生男子说出此番话,她当真不怕他?
凌墨看着女子扑闪如蝶翼般的如水眸子,不由觉得好笑。他竟不反感这个女人的接触!
“你打算这么一直抱着?”冷不丁的,男子又道。
“呃!”云晚慢慢抬起放在凌墨胸膛上的手,眼里划过一抹挣扎之色。
须臾,耳边传来女子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凌墨无奈叹气,他冷硬的线条似乎变的柔和了起来……
翌日清晨。
男子黑着脸看着女子醒用过早膳两个人收拾了一番,便向徐州县衙的方向走去,赈灾一事尚未办托,他还需用写心思。
凌墨黑这脸,明显不悦,云晚倒是心情极好,时不时的问他一些问题。
“凌哥哥,你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许人也?”想着自己是要缠上他的,于是她便问了出来。
凌墨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微微挑眉,淡淡道:“聒噪!”
女子却是不依不饶:“你若不说,他日我如何寻你报恩?再怎么说,凌哥哥也救了我两次。”
凌墨上前一步,静望着云晚,眸子里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他悠悠的吐出一句:“在下与姑娘很熟?”
这句话倒是将云晚给问住了。
他们熟吗?
其实很熟……只是他不记得了,他忘了病房里他日日照顾她的情形;他忘了在机场,他说要带她去看爱情海;他也忘了她是自己用命换来的女子。
再遇,她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当他真正站在她面前时,她却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在他眼中,她只是他萍水相逢的女子……
一切都只是重新来过。
思绪飘远,女子的脸上掩上一抹抑郁,眸子里没了先前的灵动此刻她满脸惆怅。
当二人从荒郊走到沈府时,门口许多人在等着,早就在找到云晚的那一刻,他就安排暗卫,通知了沈宜。
云晚也不知是何时已经戴上了面纱,只留下那一双清明的眸子。
沈宜面露喜色,将女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方才吐出一口气,恍如心中大石落地。
若她出事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如今这徐州恢复生机,都是白姑娘的功劳。
思量只在瞬间,沈宜恭谨弯腰朝凌墨作揖一拜,方才沉声道:“公子,白姑娘,内人已备好酒菜,还是先用膳。”沈宜的语气甚是恭谨,目光望向凌墨,似是询问凌墨的意思,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目光撇向一旁早已遮面的女子。
一旁的沈宜也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姑娘,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