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的京都,街上人流如潮。
酒楼里的小二不断的吆喝着,街头的小贩不断的向来来往往的客人们介绍着东西的精制。
一身浅蓝素衣的女子青纱遮面,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在巷子里,身旁跟着一个绿衣女子,她们两个人步伐均匀的走着。
“咳咳……咳咳……”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乞丐,正躬身咳嗽着,云晚急忙跑去,纤纤玉手伸出,毫不犹豫的为老者号起了脉。
绿衣女子看到老者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拉了拉云晚的衣袖,小声的附在云晚耳旁说道:“郡主还是别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他只是一个要死的乞丐而已,你可是郡主。”
女子似是不悦,并未回应,只是眉眼轻蹙。
十岁那年,自己曾高烧不退陷些丧命。父王曾张贴告示,寻天下名医为自诊脉若有人能救得自己性命,愿应此人三个愿望,扶持此人入朝为官,悬赏黄金百两。
短短数天,前来探病之人是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却没人那医好自己的病。许多人诊断后唯一的结论便是:郡主脉相时有时无,似是徘徊与生死之间,恕小人无能。
父王几经崩溃,朝中御医束手无策皆无言以对,直到那年冬天,府门来了一个白发老者,老者只是一味丹药,昏厥数月的女子便醒了过来。明王愿倾其所有以报此大恩,可那老者只是摇头浅笑。告诉明王,郡主之病需以西邻雪山之雪莲为引,残梦之功为药,疏通经络,以金针过穴之法方可根治。
明王虽心不忍却也无法看着爱女受苦,便答应了老者的提议将女儿送上西邻雪山拜老者为师。从此她一上雪山便是五年,只是在十二岁那年父王想念自己,她便下山看望,顺便被召进宫与楚皇一见。
师傅将毕生医理传授与她,她是女子体质偏阴,武功只是学了一,二。师傅的武学便传授与师兄。
她暗暗发誓,既然不能像个师兄一样行侠仗义,那她就要用这些医术救济穷人。
收回思绪,云晚冲老者笑了笑:“老伯,您先坐在着别动,我过去为您抓些药来。”
绿衣紧跟其后,她知道自家郡主是生气了,谁叫她总是一副菩萨心肠,不分贵贱,就连看见一个乞丐都要管上些闲事。
她觉得心善是好,可是过于心善那就是错,这样的女子她不忍伤害,可是这些事还能由她吗?命运早就为她安排好了,她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郡主,可是她呢?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她真的就什么也不是了。
“郡主,绿衣知道错了。”她拉着云晚的手,似是亲切的说着,可是心里却还是不甘。
云晚也不忍心责骂这个女子,她从小就孤苦无依,若非父亲捡回来,此时怕是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吧。
“绿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你可明白?”她柔声的说着,敛去了面上的淡漠。
街上,一抹浅蓝,一抹绿色忙碌的不行,茶楼之上,一个紫衣男子墨发倾泻而下,面容俊美,眸中隐隐有股冷冽之气。一旁站着的是一个蓝袍男子,手中拿着一柄剑,青丝束起,轮廓分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之气。他看见自己主人的目光紧盯着街上的影子,就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紫衣男子收回目光,望着偷笑的江黎问道:“阿黎,查清楚家宴那天是谁在御花园里吹笛了吗?”
蓝袍男子止住了笑,立刻回答道:“主子,查清楚了,是明王府的那位云晚郡主,听说家宴那天,因奏笛让皇上龙心大悦,还钦赐了那位郡主封号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