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他一把揽过云晚的腰,消失在了漫无边际的天空中,只留下一根白色的银针静静的躺在地上。
郊外,竹林里,云晚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一身白衣的江羽扇静看着那个靠着树,陷入昏迷的女子,她像是生病了,她像是很难受,她怎会如此清瘦?
他蹲下身,将她抱起:“丫头,你可还记得我?”
走在小巷里的凌墨有些后悔了,本来就是为找她而来,可是他既然丟下了她,她现在还生着病,他会不会太过分了?
凌墨烦躁的甩了甩头,当他再来到那条街上时,她却已经不在了。
已将近黄昏了,她到底去了何处,凌墨又去了那条巷子里,小孩依旧很多,可是却没有她的身影。
他走近,看了看孩子们手里拿着的纸鹤,花样很多,有灯笼状的,有船状的,也有一些连凌墨都看不懂的,其中一个物件却吸引了凌墨的目光,那是一个人形的剪纸,纸上是一男一女,他不由的蹲下了身子,女的是她自己,而男的……怎么会这么眼熟?凌墨又自细的看了看,男的,是他?
这个女人的手居然如此巧,剪纸也剪的栩栩如生。
凌墨勾起了唇,他将那枚剪纸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怀里,放在了他身体最贴近心的位置。
白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又转身看着旁边一个肉嘟嘟的小男童问道:“可有看见刚才的女子?”
小童摸着脑袋,思索了片刻,稚嫩的声音传来:“大哥哥不是将白姐姐抱走了吗?”
“白姐姐?你们很熟?”凌墨又问。
小童的脸上露出了笑,小小的虎牙就露了出来:“白姐姐可好了,昨日她还喂我吃药,我不答应,她就说今日会给我们弄些好玩儿的!”
小童看凌墨还是不说话,又道:“大哥哥你看,就这些”小童指着一旁的玩意说道。
凌墨微微的笑了笑:“知道了,你去玩吧!”
他有些着急了,虽说不熟,可是她就这样失踪了,与自己也是有些关系的,毕竟是他将她丟在了那里。
三日后。
云晚失踪已经三日了,绿衣有些心慌,她对不起她,可是除了这样,她别无他法,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她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前路迷茫,她该怎么办,若是云晚出事,她还能心安吗?可是,她若不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这个身份?
这时沈黎走了过来,他又些无奈道:“绿衣姑娘,你不必太伤心了,我家公子已经去寻了!”
听见沈黎的话,绿衣急忙拉回了思绪,她带着伤心的语气道:“沈公子,你说我家小姐她会去那儿呢?她在徐州举目无亲的,我真怕她出事……”绿衣说着又哭了起来,肩膀也一抖一抖的。
沈黎愣了愣,他从来都不会安慰人,眼前的女子哭的如此伤心,他该说些什么?他急的直挠头,怎料绿衣抬头看见了沈黎的模样,不由的破涕为笑。
脸上有斑斑泪迹,可那抹笑还是直入沈黎的心底,他发觉自己被这个女子给吸引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动心,日后会酿成多大的祸……
如果他知道,也许今天他就不会在盯着眼前的女子看了。
月光倾洒在这开满芍药的小园儿里,白衣男子单只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床上的女子微微动了动,有气无力的喊道:“水……水……”
白色身影临床而立,听见女子的声音,脸上划过一丝喜色,急忙倒了杯水又扶起云晚将水喂给了她,云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却想不起在那儿见过。
云晚立刻一脸警戒,向后退去,清冷的眸子如水,语气淡淡道:“你是何人?”
江羽扇笑了笑,这个丫头果然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的,他轻点了一下云晚的鼻头,看着云晚一脸懵逼,转身站在床前,随手抽出腰间的扇子,轻轻拍打,俯身看着女子清冷的眸子,道:“在下江羽扇,可否一睹姑娘芳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