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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队长被一撸到底


刘冬寒满心的不欢喜,但看着大姐的一片痴情和热心肠,她又不忍心拒绝。刘冬寒把这一百块钱给钱宝贵交了住院费后,叮嘱医院里的大夫和护士,千万不要说出去,大夫和护士们答应了刘冬寒。

中午的时候,刘家根步行着来到了医院里看望姐俩。告诉姐俩在医院里开心点,不要惦记家,家里有他一切安好的。刘家根还告诉佟语声说,快过年了,借着在乡里的功夫,该买的东西就买一买吧。他还说,今年给每一妮子都扯块布,做一身新衣服。刘家根说啊,今年也该好好的过个年,转过年来一开春,赵家肯定要娶刘秋寒的,刘秋寒一出门子,家里来年的春节就会少了一个人。借着刘秋寒还在家,多称点肉,好好的过个年。得到了刘家根的同意,在大夫打完针的时候,佟语声和刘冬寒去街上逛一逛,给姐四个扯花布,买过年的用品。刘秋寒不愿意动弹,也不愿意去商店花钱,刘冬寒可不一样,喜动不喜静,也爱逛商店爱花钱,她陪着佟语声一瘸一拐的忍着腿上的疼痛逛着商店,买着过年的东西。

那年月,从头年的腊月十五,大街上基本上就进入了“过年状态”,买东西也就不局限于乡里的第一供销门市部和第二供销门市部了,大街上也开始热闹起来,有了些年味儿。各种各样的年货摊儿一应俱全;卖年画的,内容多是些象征“福禄寿喜”,“吉庆有余”,“平安如意”。

等等;写对子的,全是现写,没有印刷的;一些“文化人”选中一个“热闹地方”贴出诸如:“点染年华”,“翰墨书春”,“借纸学书”,“代耕、涂鸦”一类的红纸签儿,方桌大毡,纵笔豪书;其内容包括:对联,横批,门心儿,抱柱,斗方儿,春条,佛对……应有尽有;卖挂钱儿的,挂钱儿是一种民间剪纸艺术,以红、绿灯花纸裁刻成各种象征吉祥如意,四季平安的图案,过年时贴在门楣上作为装饰。

一句话,无论是供销社还是农贸市场或路边年货摊点都是买卖兴隆,购物的人流摩肩擦掌。手提大包小包的人群中有老人,也有年轻人。年轻人大多要买些礼品孝敬老人,馈赠师长。老年人则要买些好吃的准备孩子们到来的团圆饭。供销社里,街路上,人们来去匆忙,打着招呼。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写上了对过去一年的总结和对下一年的期待,有卖的,有买的。热闹极了!

佟雨声和刘冬寒被夹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来穿去,主要是看热闹。刘冬寒不喜欢戴花,她要给四妹买花,卖花的人在墙壁上挂一块白布,上面插满色彩形状各异的绢花供人们挑选。刘冬寒往往是选最便宜的。她再就是买年画了,有单张的大年画,也有四扇屏。她买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四扇屏,还一张“连年有余”。刘冬寒看什么都新鲜,都喜欢,都想买。可摸摸口袋里,就那么几毛钱,也只有瞧热闹,饱饱眼福了。

不一会儿,刘冬寒口袋里的几毛钱还是花的没有分文了。第二天,她又跑出去逛街了,她什么都没有买。其实,她看着那些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在买年货的人很是眼馋,心里也痒痒的很,也想跑回家里把自己藏好了的五千块钱拿来,花个痛快!直到街道上的摊贩都收摊回家的时候,刘冬寒才强忍下这个念头,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医院里。

两天后,钱宝贵的病情加重,乡里的医院治不了,钱来运夫妇带着钱宝贵去了县里的医院。

刘秋寒和刘冬寒只是硬伤,也无需在医院里浪费钱财,也准备回家了。赵树山赶着大车来接她们回家。刘秋寒和刘冬寒姐俩住院这三天的时间里,赵树山那天赶着大车送来医院的时候,赵树山连病房都没有迈进一步,看上刘秋寒一眼,赶着大车就回屯子里去了。

在昨天,赵树山又来了,赵树山进了病房,佟语声和刘冬寒推脱有事情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个人只说了两句话,刘秋寒问了一句赵树山,外面冷吗?赵树山“啊!”了一句。再往下,两个人再也没有什么话了,赵树山没有关心体贴的问一下刘秋寒,好些了吗?还疼吗?想吃点什么?刘秋寒也不想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就不想叫他说了。刘秋寒的心里只是惦记着钱宝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赵树山在要回去的时候,刘秋寒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是刘冬寒把她送出了病房,两个人站在医院的门口,迎着大呼小嚎的北风说说了好半晌。最后,赵树山背起来刘冬寒,把她背进了一家饭馆子。赵树山问刘冬寒吃什么,刘冬寒说吃炸酱面。其实,刘冬寒最讨厌吃炸酱面了,就因为赵树山喜欢吃炸酱面,刘冬寒就说吃炸酱面。赵树山叫了两大碗炸酱面,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来,说着笑着吃着炸酱面,赵树山一个劲儿的往刘冬寒的碗里挑着面,刘冬寒就一个劲儿的往他碗里送着面,两个人你拉我扯的歉让着,虽说是弄了满桌子的面条,但两个人的亲热劲儿和特别默契劲儿,惹得饭馆子里吃饭的一个劲儿的只瞅他们,羡慕的要死,都说她俩是一对刚刚结婚不久、还在黏黏糊糊、有恩有爱的小夫妻。刘冬寒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没有一丝脸红和害臊的意思,照旧往赵树山的碗里送着面条。赵树山却是害臊的脸蛋子红彤彤的一片了,连脖子都红了。

吃过炸酱面,天色也渐黑了,赵树山要回去了,刘冬寒两个人手牵手的走在马路上,喋喋不休的说笑着,总好像似有说也说不完的话儿。刘冬寒一直把赵树山送到了小乡镇的边上,看着他渐渐地消失在暮色中的乡间土路上,刘冬寒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医院里。

今天,赵树山赶着打车来接她们出院,刘秋寒和赵树山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刘秋寒也不想说,赵树山也不想和她说。赵树山抱着长鞭,一边赶着大车一边和刘冬寒说着村里的大事小情,逗得刘冬寒发出一阵阵的开心的笑。刘秋寒却是听得一阵阵的心焦,一阵阵的心痛,真想跳下车去,在满天飞雪的旷野里奔跑、喊叫、大哭一场,心里才痛快一些。

回到家里,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的都来到了家里看望姐两个,看着张家扬了一炕的花布和年货,还有锅台上放着的一块肥肥的猪肉,都眼馋的直巴嗒嘴。背地里他们都在说,这个山东棒子的刘家根卖闺女了,有钱了,这回可以过一个小肥年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乡里来了一个跑腿传话的通讯员,来到赵有才家,当着赵有才的面,告诉他,赵有才的队长被一撸到底了,不在叫他担任榆树林屯的队长了,队长由钱会计先代理着。说完,通讯员旋风一般的刮到了钱家,钱家的屋里顿时飘出来了钱来运的笑声,还有浓浓的酒菜的香味儿。

赵有才的队长被一撸到底的事情,很快的传遍了榆树林屯的家家户户,人们都知道了。人们关上房门,私下里议论着,他们个个都是心知肚明,知道这一定是赵有才不知道什么地方冲着钱来运的肺管子了,钱来运跑到乡里搞的鬼,在做乡长的连桥面前说了赵有才的坏话,乡里才把赵有才的队长撸下来的。本来嘛,赵有才和钱来运虽说是儿女亲家,但他们两个面和心不合,赵有才就是钱来运镂钱的一块绊脚石,有赵有才这块石头在挡着,钱来运的镂钱耙子是不顺当的。

赵有才却把自己被一撸到底的事儿没有放在心上,仍然哈哈的大笑着在村民面前说:“这个受气的官,我早就做够了。不做队长了,我吃饭会更顺溜,睡觉会更踏实的。不信你们就瞅着的,不做队长了,我家不会喝西北风的,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我也不会瘦掉一两肉的。”

刘家根知道后,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自己刚刚要抱住的一棵大树,突然地倒了,她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了,也有些后悔刘秋寒和赵树山的婚事了,但有碍于面子,不好说出口来。这件事情就像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他的心中,压得他透不过起来。

腊月二十三,是中国的传统小年。在这一天,家家户户要祭灶扫尘,吃粘糖燃炮放鞭。

据民间的传说记载,灶王本是天上神仙,因犯错误遭到了惩罚,被玉皇贬到人间。委以东厨司命,坐到各家灶厨上边,监督各家日常生活,记录人间是非恶善。每一年腊月二十三日晚上,他要离开人间几天,去天上向玉皇述职,除夕之夜他再回返。人间谁若做了坏事,被他告到玉皇面前,这人就会折命短寿,来年还会招惹祸端。于是人间无论穷富,这晚都要祭灶一番,燃香敬酒为他送行,陈设供品糖果鸡蛋。希望灶王吃了糖果,见了玉皇说话嘴巴要甜,少说坏话多说好话,让人们岁岁能保平安。

过了二十三,离春节只剩下六、七天了,过年的准备工作显得更加热烈了。要置办年货,给孩子做新衣服,制作节日食品,彻底打扫室内,俗称扫家,清理箱、柜、炕席底下的尘土,粉刷墙壁,擦洗玻璃,糊花窗,贴年画等等,一直忙到除夕夜晚。

刘秋寒和刘冬寒腿上让饿狼咬的伤口还不好,佟语声心疼孩子,今天早上没有叫他们起来做早饭,她早早的起来做早饭。佟语声做好早饭,先喊起来了刘家根,然后,把懒在被窝里的孩子们一个一个像赶鸭子似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