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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心中的那道坎儿


期待着刘家根能峰回路转的刘冬寒赫然的镇住了,如同一时间坠入了一个没有底的冰窖里一般,一股绝望的情绪狂潮般的涌进了心间,使她万念俱灰,浑身拔凉拔凉的,泪眼睁得大大的,全身剧烈的抖动着,瘫倒在了炕上。

刘冬寒不禁是个疯丫头,她还是一个犟妮子,也许是因为在她的体内流动的是山东黄河的血液,生来就那么的犟性,认准的事情,无人能左右的了。刘家根不叫她去赵家的命令刚刚落地不久,刘冬寒擦了把眼泪,出门就去了赵家。来到赵家,她先给赵树山的双腿做按摩。

她一面给赵树山做着按摩,一面和赵树山天南海北的聊着天,逗着他开心起来。刘家根看着刘冬寒去了赵家,他也随后跟着来到了赵家,站在刘冬寒的背后,气哼哼的看着刘冬寒给赵树山做按摩,咬牙切齿,眼睛瞪得溜圆,大有抓过来抓过来赵树山将他一口一口吃掉才接心头之恨的意思。刘冬寒也不理睬刘家根,压根不当他的存在,仍专心致志的给赵树山做着按摩,有时候还和赵树山玩点小浪漫和小亲密,有意在故意气着刘家根,刘家根气的鼻子都要歪到耳边了。

赵树山却是很害怕,不敢看刘家根一眼,心里一个劲儿的打着鼓,也在躲避着刘冬寒,很不自然的搪塞着刘冬寒的亲密动作。刘冬寒看出来了赵树山的意思,她劝着赵树山不要害怕,要放松起来,否则,会影响按摩的质量。刘冬寒给赵树山做完了按摩,到外面拿进来了大澡盆,她想给赵树山再洗一个澡。刘家根见此情景,实在是按压不住心中的火气,积满了胸膛的火气“嘭”的一声爆发出来,他赤裸裸的狼嚎般的一声吼叫,他搬起来澡盆,跑到外面,找来一块大石头,把澡盆砸了个稀巴烂。随后,他又抡起铁锹,把赵家的窗玻璃全部砸碎了。赵有才夫妇听说后,跑过来劝解。刘家根暴跳着吼叫着,要么赵家不叫刘冬寒来,别在打刘冬寒的主意,要么他就要烧掉赵家的房子,与赵家的人同归于尽。就是今天点不了,改日也会点着的。说完,拿着火柴就要点着赵家的房子。赵有才夫妇真的害怕这个恶魔一样的刘家根了,也和这样的人抖落不起,他们只有劝解刘冬寒赶快离开赵家,以后也不要在来赵家了,不要给赵家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刘冬寒一下子傻眼了,这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刘家根给搅灭了,刘冬寒真的失望了,直觉眼前发黑,双腿发软,瘫倒在赵家的院子里,受到心灵和肉体上折磨的她痛不欲生的哭了起来。刘家根把刘冬寒像拖死狗一样的托回到了家中,把她锁到了房间里,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更不准出门来。刘冬寒有的只有心痛和眼泪了。

又是一个傍晚,残阳如血。村里一个小男孩,拿着榆木棍子来到刘家,淘气的把房檐处的燕子窝捅了个稀烂,数只刚刚孵化出来如同光滑粉嫩的小肉团似的小雏燕,从高处猛的从高处摔落下来,顿时摔得血肉模糊,一片狼藉。觅食回来的燕妈妈看到后,伤心欲绝,奋不顾身的俯冲下来,抱起地上的孩子,腾空而起,飞向了残阳染红的天空。

走出屋门的刘冬寒听到了燕子妈妈的哭叫,但她没有理睬。她情绪低落的向大门外走去。刘冬寒的情绪低落的就连佟语声在后面喊着她,告诉她,不要走得太远,早些回家,马上要吃晚饭了,她都没有听见,也许是听见了,她也不想回答母亲。

刘冬寒出了家门,径自向钱来运的家里走去。她来到钱来运的家里,钱来运的老婆已经做好了晚饭,正在给钱来运一勺一勺的喂着鸡蛋糕。她看见刘冬寒来了,亲切的打着招呼。刘冬寒一进门就直接了当的问钱来运的老婆说,店铺里的货物点清了没有,有人要兑店。钱来运的老婆一听很是高兴,因为这几天,钱来运的药物也没有了,家里也没有钱了,她出去借了两天,也没有借到一分钱。这回把店兑出去了,有钱了,钱来运又可以抓药治病了,等着钱来运治好了病,在开一个新的店。钱来运的老婆连连的说着,清算完了,清算完了,一共是383块钱的货物,给我350块钱就可以。另外,柜台和货架子给我50块钱,一共给我400块钱就可以。

刘冬寒没有和她斤斤计较,从口袋里拿出来了500块钱,放到了钱来运老婆的手里,说:“钱婶,你这个店我兑下来了,这里有500块钱,兑店400块钱,余下的100块钱你留下来给钱伯父买点他爱吃的东西,算我二妮子一点心意吧。另外,这个货架子你先给我存放到你家的仓房里面,仓房里面没有地方,你就扔到院子里,或者劈了做烧柴。这些货物,我一样也不拿走,你就留下来自己用吧,也可以换钱的,换来钱买一些过日子用的东西,好好地过日子,别在吵架了,都吵了一辈子了,也该歇歇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钱来运的老婆满腹的疑虑,不明白刘冬寒是啥意思。

刘冬寒把钱放到钱来运老婆的手心里,合上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钱婶,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你就把这些钱收着就可以,完后,你好好的保护好自己,把钱伯父的病治好。我在告诉你,壮壮的确是你们的亲孙子,壮壮是我大姐和宝贵哥的孩子,我还告诉你,壮壮没有被人贩子带走,他现在在大连我大姐身边,很健康的,你不用惦记他。”

钱来运老婆的眼睛突然一亮,也湿润了。“二妮子,我能求求你,带我去趟大连吗,我看看我儿子去,别看他不想我这个妈,我可想他这个儿子的,我都快一年没看到他了。”

刘冬寒苦味的一笑:“钱婶,宝贵哥要是在大连和我大姐在一起,还要等到现在吗?宝贵哥现在没有和我大姐在一起的,我带你去大连也是看不到宝贵哥的。”

钱来运的老婆惊讶!“这个兔崽子在哪里?他是不是到了大连之后不要你大姐了。这个兔崽子,咋会做陈世美。你叫我去,看我咋收拾他,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刘冬寒叹了口气。“钱婶,说实话,我和大姐都不知道宝贵哥去了哪里?是否变心了谁也不知道。反正我大姐还在大连老地方寸步不敢离开的等待着宝贵哥回家来,大姐说,宝贵哥一定会回家来的,因为他们约好了,在那里不见不散的。”

钱来运的老婆被感动了,感动的流泪了。她说:“真是个好姑娘,我们那个时候咋就那么混蛋呀!”

刘冬寒也泪水盈盈了。“钱婶,不说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两家的恩恩怨怨也该结束了。等日后,我大姐回家来了,你们会是一个美好的小家庭的。好了,在家里和我钱伯父好好地活着,等待着宝贵哥回来,他们一家三口回来与你们团聚。记住我的话,我走了。”说完,刘冬寒抽回手来,转身出了钱家的屋门,向西,翻过低矮的墙头,消失在了家西的榆树林里面。

钱来运的老婆随后追出门来,在院子里喊了半天,也不见刘冬寒的回答声。

直到深夜里,刘家根和佟语声也没有等到刘冬寒回到家里来,两个人的心里开始装上了惴惴不安的恐惧感。佟语声心神不宁的说:“家根,你不出去找找二妮子啊!”

一直闷声不响枯坐在冰凉的板凳上的刘家根,一直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旱烟,打了声嗨声。“没事的,野够了也就回来了,一定又是去老赵家找那个瘫巴去了。”

脸色灰黑的佟语声颤抖着嘴唇,担忧的说:“二妮子不能去赵家的,她也不会去的。天黑的时候,我看见她去了钱家。我去钱家问过了,钱来运的老婆说,二妮子的确去过,丢下了500块钱,说是店她兑下来了,可店里的货物和货架子也不拿走,也送给了钱家。钱来运的老婆还告诉我说,二妮子把壮壮的事情也告诉给她了,让她在家里安心的等着壮壮他们一家三口的回来。二妮子说完,就出门了,去了西面的榆树林,再也不见她了。”

提到榆树林,刘家根的心就是一蹦,蹦到了嗓子眼处。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佟语声,她的两只手颤悠悠的抚摸着怀里的一个花布枕头,眼里噙满了浑浊的泪水,怅然的望着挂在墙上镜框里的刘冬寒的照片,呆呆的愣着。

“她会不会。”

刘家根不敢说下去,她也不敢想下去,因为他太害怕失去这个女儿了。几天来,他也在细细的琢磨了一番二妮子那天相亲后所说的话,再加上那天荒唐的相亲,刘家根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对女儿们太有些过了,不该那样对待女儿们,觉得自己有愧女儿们。但他还是不想一下子转变过来,在女儿面前低头认错,去支持女儿们的做法。

“你还不快些出去找找,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你没完。”

佟语声突然地喊道,刘家根听到佟语声的喊叫,也是吓了一跳,手里的旱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也电击般的从凳子上弹起来,跳出了门去。佟语声也随后蹦下炕,紧随其后的追了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到了家西的榆树林里面,喊叫着二妮子,寻找着二妮子。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榆树林里佟语声和刘家根的喊声,传的很远很远。正在沉睡中的榆树林屯里和闫家屯里的人家都被惊醒了,从梦境中醒来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拉亮了灯,披衣服出被窝,站在门口听着动静,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