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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悲怆的爱在继续


口干舌燥的刘冬寒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张耀武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山沟里,隐藏起来了笑脸。刘冬寒迈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向家里走着,恨得他牙根直个劲儿痒痒,两只手的手指关节也痒痒的,真相跑到每一个兔子笼子一样的土屋里把那些制造流言蜚语的人们揪出来狠狠地揍上一顿,才解心头之恨。刘冬寒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件很平常的一件小事情,就是她想帮一下钱和赵树山不足挂齿的小事情,却牵出来这么多狗配猪的破事情来,弄得鸡飞狗跳的步步惊心,是自己的脑袋进水了还是他们的脑袋在酱缸里腌制久了,还是我身上长的是脑袋他们身上长的是尿壶,和我不是一样的脑袋,整不明白他们是咋想的,真是一件可口可乐的事情,叫人哭笑不得。想着,刘冬寒的鼻子发酸,两行泪水滚滚的流了出来。

刘冬寒来到家门口的时候,收起来了眼泪,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走进了家门。佟语声已经做完了晚饭,站在大门口等着她回来吃晚饭。刘家根在院子里轮着大扫帚,扫着院子,他扫起来的尘土风沙暴一般的弥漫了整个院子,三间土房变得迷迷蒙蒙。佟语声看到刘冬寒回来了,心里挺高兴的。也不知道咋的了,自从刘冬寒这次回家来之后,佟语声一改先前的思绪,总是喜欢这个女儿,格外的疼爱她,一见到她就笑吟吟的。

“死妮子,又一天没有着家了,做什么去了。”

刘冬寒笑哈哈的来到母亲的面前,顽皮的给母亲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有一个重重的吻。弄得佟语声有些抹不开面了,连忙推开她。“去去,没个正行,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多大也是你的孩子呀。”刘冬寒像个哇哈哈的孩子般的笑着,偎在佟语声的怀里撒着娇。

“不许闹了,进屋洗脸洗手,咱们吃饭了。”

“啥好吃的?”

“是你最爱吃的糖饼,还有玉米糊糊。”

“还是娘好,知道心疼我,知道我最爱吃什么。”

“那就进屋,洗手吃饭。”

“是……”

刘冬寒又顽皮的向娘打了个立正,办了个鬼脸,抬腿蹦跳着进了院子来到了刘家根的面前。“爹,我来扫吧。”

“不用,我来吧。”

刘家根看也不看刘冬寒的闷闷的甩了一句,话语带着厚厚的灰尘,钻进刘冬寒的耳朵里,令她很是不舒服,刘冬寒的心就是一沉,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父亲使劲的轮着大扫帚,扫起滚滚的的尘土。刘冬寒知道爹一定是听到了屯子里的闲言碎语,在生她的气呢。刘冬寒也是没有办法,只有强颜欢笑的面对父亲。

“爹,你和地球有仇啊?”

“我和地球有什么仇。”刘家根又悻悻的甩了一句,继续轮着扫帚。

“你既然和地球没有仇,你是那么大的劲儿干嘛,地球是土做的,你就是使出再大的劲儿,也不能把地球扫干净的。”

刘家根哑然失笑了。“我想把屯子里的人都扫到月球上去。”说着,轮动扫帚,“刷”的一下,又扫起来了一股子浓浓的尘土飞扬,飞扬的尘土弥漫了他那一头又短又粗已经泛白刺猬一般的头发。

“为什么呀?爹。”刘冬寒明知故问。

刘家根抬头掠了一眼刘冬寒,没有说话。刘冬寒看到,父亲又老了许多,他那两道浓浓的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大大的愁嘎达,本就不太明亮的额头上挂上了蛛网样的皱纹,皱纹沟壑里已经堆积满了尘土,也透出来了愁苦和忧伤。

“爹,你是不是又听到屯子里的人嚼舌根子了。”刘冬寒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我又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我也听得见也看得见。”刘家根悻悻的说。

“爹,嘴巴张在人家的身上,人家说什么是人家的自由,我们是无权干涉的,咱也管不了的,爱咋说就咋说去吧,咱也不能因为兔子叫不种黄豆改种棒子吧。”

“你知道,唾沫星子会淹死人的。”

“爹,你活着么大的岁数了,你听说哪个人是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没有吧,人只有是老死的、病死的、或者是上吊死的、下河游泳淹死的、再就是说话累死的,没有一个是被几颗唾沫星子淹死的,再说,唾沫星子也是淹不到人的。”

“我一出门,我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就指指划划的,我的后背都要被人家指破了。”

“爹,你又糊涂了,衣服都是穿破或者是洗烂的,再就是干活扛麻袋、担水压破的,没有一个人的衣服是被指破的。他们不嫌弃累得慌,你就叫他们指划好了,咱又少不了一块肉。”

“可人活着都要一张脸的。”

“脸是当然的要的,但我们每天把脸洗的干干净净的,也不能去贴那些冷屁股,也不能去亲吻那些有口臭的嘴啊。”

“就你有的说。”

刘家根又是悻悻的扔了一句,赌气子把扫帚往地上一摔。“真叫人生气,不干了。”

刘冬寒弯腰拾起扫帚,轻轻地扫着地上的脏东西。刘家根索性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来了烟荷包,拿出卷烟纸,卷着旱烟,咳声叹气的,有些皱巴的脸十分的阴沉、呆板,就像一场暴风雨即将要来临乌云密布一样,很是可怕。

“二妮子,我就不明白,你想帮助钱家,我支持你,你想兑店,我也不反对,可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店开在找树山的家里,招来这么多的风言风语的。”

刘冬寒强笑欢颜着,和颜悦色的说:“爹,我也想把这个店开在家里,可你想过没有,咱家没有房子,算盖房子又不赶趟。再说,你又弄了那么多的羊,还有地,能顾得过来吗,开店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再说咱家这个地方也不适合开店。还有,我们家不是想去大连嘛,开店没有用的,爹,你说呢。”

刘冬寒这么说完,刘家根阴云密布的脸还是没有开晴,仍旧是焦眉愁眼,惨然不乐。“二妮子,你真的不是想屯子里的人说的那样子,你想嫁到赵家去吗?”

刘冬寒忽的明白了,知道爹为什么发愁了,原来是因为害怕自己嫁到赵家去。刘冬寒看着刘家根,一本正经的说:“爹,我和你说过,我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守在你的身边,这是你也答应了的。放心吧,爹,我给兑钱家的店,只是在帮钱家的忙,把店开在赵树山那里,也是在帮钱家的忙,与我嫁不嫁人是没哟关系的。”

刘家根摇头叹息:“你糊涂啊!”

“我怎么糊涂了?爹。”刘冬寒不解的看着刘家根。

刘家根愁眉苦脸的说:“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呀,不嫁可不行,你在家里行二,你不嫁,教你的三妹妹、四妹妹咋嫁人,她们也不小了,也该是家人的时候了。”

“我没有说不叫我三妹妹、四妹妹嫁人呀。”刘冬寒有些顽皮的说。

“这是乡下人的规矩,大的不出门子,小的不能嫁娶。”

“就咱乡下的规矩多,妈妈令多,婆婆令更多。不是这规矩,就是那规矩,也不知道规矩了啥。”刘冬寒满不在乎的说:“爹,不要信这些狗屁规矩。再说了,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的。”

刘家根把卷好的一根粗粗的旱烟,插在两片薄片子嘴唇里,划了根火材,吸燃了旱烟,使劲的抽了几口,吐着浓浓的烟雾,嘴唇微微颤抖着说:“规矩不是我们可以改的掉的,你还是要嫁人的。今天中午,我正在草甸子里割草,碰到了大桥屯子里的刘三。刘三和我说起了你,问你多大了,问你有婆家了没有。我说你28了,还没有婆家呢。刘三就说给你保个媒,他说他家的邻居家里有一个男孩子,今年三十岁了,还一直没有娶亲。小伙子忠厚老实能干,还孝顺,家里条件还好,是一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

“爹,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叫我相亲去。”

刘家根点了点头。“我看挺好的,现在找一家挺好的,还不结婚的男孩子很少的,我想叫你去看看,要可以的话,就定下来。”

刘冬寒抿了抿苦涩的嘴唇,微微的一笑:“爹,这样吧,你看着好,就定下来吧,我听你的。你不想叫女儿留在你的身边伺候你,我也就不勉强了,嫁就嫁了吧。”

刘家根游戏了几口旱烟,一口一口的烟雾。佟语声也走了过来,帮着刘家根说:“二妮子,你爹没有不想叫你留在家里的意思,只是姑娘大了,都要出出门子的,爹娘可不想耽误了你们的这一生的幸福。”

“爹,我懂得爹的一片心意,我明天就听爹的安排,相亲去。”刘冬寒爽快的答应着。

刘家根看到刘冬寒这样的听话,决定明天相亲去,顿时,眉宇间的愁嘎达扑啦啦的散开了,脸上的阴云也散没了,他愉快的笑了。“这才是爹的好闺女,那就好,明天我去大桥屯走走,扫听一下他家咋样,我得看看是不是个好人家,不好的话,我可不能同意。如果我看着满意的话,然后等你三妹妹回来,相亲去。”

刘冬寒心说,我的傻爹爹,我的三妹妹你的三女儿这一半天是回不来的,你就别指望了。她今天刚刚做的流产,我把她安排在了一家小旅社里面,请了一个护工在照顾她,她要在那里好好养病的,要是等到学校里开学的时候能回来上班就是不错的了。爹娘啊!三妹今天的痛苦,都是你们疼爱的结果,你们真的不该啊!

刘冬寒故意不懂的问道:“爹,干嘛要等到三妹妹回来,这又不是有了什么好吃的,等着三妹妹回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