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她，“他现在有条件给欢喜更好的生活。”r
她气，“再说下去翻脸了！”还是给他留了余地，她再不识好歹，也知道他全无恶意。r
他伸手来替她擦泪——她才惊觉，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落了泪。r
车子重新启动，一路无话。r
宝言却再无睡意，广播声绵绵细语，她心头只是翻江倒海。r
车子很快停在她之楼下，她闷声不响地拉开车门，径直走人。她实在不介意要在他面前维持所谓的风度。r
一回到家里，她踢开鞋子，把自己丢到沙发里，一动不动地躺着，听到手机有短信的提示音，懒洋洋地不愿意拿过来看r
一个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她觉得自己仿佛都已睡了一觉醒来。四下里安静得让人惊异，步行街的那些喧嚣神奇地消失了。手机还在偶尔发出轻微短鸣，宝言拿过来打开短信。r
是许嘉臻发来的：“他想要的是孩子。”r
她啪地合上手机。r
不敢想，不愿意想，她隐约的预感果然是真的。她从来不指望他对她尚存一线真心，突然间频繁找她，自然定有它图。r
心里有事，一整晚没睡好，天才蒙蒙亮便已醒来。她跳下床，匆匆收拾一番，便出了门。打了个车到霞姨家，霞姨与欢喜正准备出门，看到宝言顿时就愣住了，不等霞姨发问，欢喜已经高兴地叫起来，“妈妈！”r
宝言把欢喜搂在怀里，说：“我记得宝言今天要去学舞蹈。我送她好了。”r
她从来没有大清早地跑过来，要求送孩子什么的。霞姨满心疑惑，却是不便发问。r
“跟婆婆说再见。欢喜，我们出发啦！”她轻轻亲一下欢喜的小面孔。r
欢喜冲霞姨挥挥手，“婆婆再见！”r
两母女下了楼，手牵手走在稍带寒意的朝阳里，欢喜很开心，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宝言心不在蔫，完全没听清欢喜到底在说些什么，嘴里只是无意识地“嗯哈”着。r
突然间发觉欢喜停下了脚步，大眼睛探询地盯着她看，她怔了怔，问：“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