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臻静静地看她一眼，好整以暇地靠到椅背上，“一个疑问换一个要求。”他说。r
周宝言不解，他进一步解释，“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但是每提一问，便意味着答应我一个要求。”r
周宝言怒道，“你想得美。”又补充道，“又没有什么要问你的。”r
许嘉臻眸中晶光一闪，“不要憋得太辛苦哦。”r
周宝言瞪他一眼，骂，“神经病。”她再为自己倒满一杯酒。r
许嘉臻轻声问道，“你如果喝多了，会不会像上次一样？”r
周宝言终于爆发，扬起手就想泼他酒，他眼疾手快，摁住她的手，轻声提醒，“嘘，他还在那边看着呢。”r
周宝言完全被他打败，气苦地把酒倒入喉咙。r
他凑近来，不无亲密地揽住她的腰，暧昧地说：“我很乐意配合你。”r
她抬起头来看他，眼里已然盈满泪水。他愣了一下，更搂紧了她，唇摩挲着她的发，“别这样，你难过，我也会伤心。”r
他手臂强劲有力。周宝言绝望地想，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真的很需要一点倚靠和支撑。r
她靠在他肩上，目光与他的相碰到一起。他语气轻佻，但目光却专注深情。她有一丝恍然，他对她，好像真有一丝怜惜。r
他让了步，“他叫莫栩宇，我表妹的姐夫。唔，那个表妹，你今天也见过了的。他们在香港订婚，已然大半年，婚礼将在下月举行。”他还是忘了不嘲讽她，“婚礼就订的这家酒店，到时我带你一齐前来观礼可好？”r
周宝言闭闭眼睛，眼泪落下来，“我走了。”r
她顾不得再掩饰自己，抓起包就要起身走。r
许嘉臻微微一笑，“坚持到底。姑娘。没什么了不起。”r
整晚上他只有这句话最动听。r
他神态自若地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r
走进电梯，他才对她说：“不用谢。”r
她真的需要感谢他。但她又确实憎恨他。每一次她的颠倒落魄，尽数被他收入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