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楼才想起，她根本就没给男人留下电话，男人怎么可能给她电话。一种被欺骗和玩弄的耻辱感袭上心头来，她顿时灰心丧气起来。r
她信步走到楼台亭阁间，无精打采地坐了一会。几个老太太呜哩哇啦地说着宝言不太听得懂的方言，走了进来，很快在石桌上铺上桌布，哗啦啦倒出麻将。r
宝言的目光落在面前老太太的麻将牌上。老太太显然水平有限，动作迟缓，每一张牌都要犹豫老半天，宝言忍不住出口帮忙，“打九筒，听牌了啦。”r
老太太依言拿起九筒，“咦”一声，“真的咧。”r
打出九筒，下一圈摸牌，顿时暗杠，再摸尾子，老太太叫一声，“杠上花！”r
几个老太太“哟”地齐声起哄。r
老太太赢了钱，笑咪咪地回过头来看了宝言一眼，“姑娘也住这里头啊。”r
宝言听懂了，答道，“没有。我是来卖保险的。”r
老太太怔了一下，“哦”一声，随口道，“你们有什么保险适合我们老人家啊……”r
周宝言打起精神，赶紧说道，“有啊有啊……”r
真是无花插柳柳成荫，到头来，在座的四位老太太每人花了四百多块买了一份小额医疗险。r
钱不多，但已经极大的鼓舞了周宝言。告别老太太的时候，她一个劲地朝她们鞠了好几次躬。r
她正想着再接再励，手机响了起来，“怎么样，今天可有收获？”是朱眉眉。r
宝言说：“几个老太太帮我开了张。真没想到。”r
朱眉眉不以为然，“早就告诉你，那园子里头，连老太太都比咱有钱。”r
宝言答，“受教受教，怎么，请我喝茶？”r
朱眉眉道，“咱上班族，哪你那么空闲。”r
宝言气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
朱眉眉嘻嘻笑，“说正经的啦，上次跟你提的那个，上节目的事，怎么样？”r
宝言一口回绝，“不去。”r
朱眉眉说：“帮人家忙也等于帮自己忙，说不定啥时候就要求到人家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