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提起五年前的那件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和恨意，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即使沈瑶若死了，他都恨不得把她从棺材里拖出来——挫骨扬灰！r

“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瑶若那么对你，所以……在她生完孩子大出血的时候，我遣走了所有的医生……”r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解恨！r

花了一年的时间整垮了沈氏，让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r

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解脱，而他却让他们过着比死还要难过的生活！r

“小猫，对不起……对不起……”r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傅聪隐隐觉得自己的心被人血淋淋的挖了出来，连带着五脏六腑，痛得那么彻底。r

微微仰起头，沈新怡抬头看着从琉璃窗子投射进来的阳光，试图在阳光明媚的地方，隐藏起自己一脸的阴霾。r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了，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沈瑶若派去侮辱我的那群人都没有得逞，以后你也不必自责了。”r

五年前的那场恶梦，她一梦就是五年！r

在意大利的五年里，她一直接受着心理治疗，如今还能像个人一般站在他面前，算不算是天意呢？r

如果不是思羽救了她，如今这个世上恐怕就不会再有沈新怡的存在……r

“是真的吗？”他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呢？！”r

“原谅？”沈新怡微微拧起眉，迟疑的看着他，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闪过，速度太快，她并没有捕捉到，她总觉得是自己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r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呢？傅聪，你这辈子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r

有股悲伤从心底涌了出来，沈新怡咬咬牙背过身去，不想再看那人一眼。r

可“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能放过我，你可以把我欠你的，一样一样的索讨回来！”r

只要能补偿她，让他做什么都愿意！r

“再这么纠缠下去，你觉得有意义吗？今时不同往日，你我都已经不是当年无知的孩子，何必再互相折磨呢？”r

是“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又不肯给我赎罪的机会？这是为什么？”r

他想不明白，如果说当初瑶若拿给他的那些照片是假的，那么他又是哪里做错了，让她如此憎恨？！r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咬着唇，沈新怡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心里涌出的那股恨意压了下去。r

她答应过思羽，无论如何都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可以冲动，不可以想太多……r

“好，你问……”开口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r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离他而去，而他却再也无法挽留。r

微微仰起头，沈新怡看着那扇雕花鎏金的大门，好希望打开门的时候，能看到阳光。r

“东方鸣是你什么人？”有些事，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还是希望得到他的亲口承认。r

从她这里听到东方鸣三个字，傅聪猛地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他？”r

“回答我！”抱着资料的手，指甲深深的陷进了纸张中，留下一道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