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举手齐眉,手背向天手心向下,虔诚地闭上眼。
沈盈落抬起头,月已经上了中天,是风舞展示她所说的神力的时候了。
悦言将袋中用于测算能量的罗盘拿出来,密切关注着各个能量数据的变化。
风舞站起来,朝着狼群的方向摊开手,伏下身。在这片无法使用能量公式的土地上,生出了一头肥壮的羊。羊的眼里灰蒙蒙的,仿佛被操纵的傀儡,一脚深一脚浅地向狼群走去。饿了一天的狼群见着生物奔到自己嘴边,忙不迭上前美餐起来。
风舞得意地笑着转过身。面色苍白,唇上满是一道道渗出鲜血的裂痕。“怎么样?”她问。
悦言苦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你确实没有使用能量公式,但是那羊并不是凭空而生的。”他将罗盘放到风舞的手中,“你可以把它叫做神力,因为我确实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不能把它称做是凭空而生,你看,你的能量减少了很多。”悦言指着被狼群啃噬得血肉模糊的羊骨,“那,是你的一部分。”
“不可能!我的身上没有少任何东西,我很好。”风舞犟道。
沈盈落光是看着她那裂痕斑斑的嘴唇,都觉得很痛,心想,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很好。
“我不清楚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但是你不会经常这么做,对吧。”悦言握住风舞拿着罗盘的手,“因为每一次你都会很痛,从心里、身体里痛起,你这样再多做几次可能会死的。”
王猫无趣地踱到沈盈落脚边。他知道,风舞这么做不可能死,带着契约的人从不会这么爽快的死去。只不过,为什么感觉不到风舞身上的契约印记在哪儿呢?
“好了,我们得加紧赶路。”悦言捣灭了篝火,“你跟我们一起吧。”他对风舞说。
而此刻,风舞的视线完全集中在抱起王猫的沈盈落身上。“你,放下王猫!”她冲沈盈落大声吼道。
巴洛奇尊奉的神,怎么可以被别人随便触摸。
突如其来的吼声把沈盈落吓了一大跳,但她马上回过神来,不依不饶辩道:“王猫都没怎么样,你闹什么闹。”
“你给我放下。”
“怎么了?我就抱着,我平常都这么抱着的,对吧王猫。”沈盈落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王猫叹了口气,眯缝起眼。
风舞咬牙切齿地对悦言说:“我走,你等下。”然后气鼓鼓地向狼群告别去了。
沈盈落大为不满,“干什么要带上她,她之前还想杀我们呢。”
悦言眨眨言,笑道:“你们俩坐后座,鹰岚,你坐我旁边吧。”
沈盈落嘟着嘴愤愤地向军车走去。
“鹰岚。”
听见悦言叫自己的名字,鹰岚定了定神。在这草原上的大半个夜晚里,他的神情恍惚且迷离。那些他不愿想起却永不能忘怀的人和事,如潮水般涌现在他眼前。头很痛,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什么?”
“这里,没有缺少任何物质。”悦言将罗盘举到鹰岚面前,以少有的严肃表情说道:“只是磁场的分散抵消了五星公式的力量。你看不到了吗?鹰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