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落和鹰岚跟着老板娘下了楼去,方才被鹰岚用能量公式封住的后门,现在依然好好的封着。悦言说是未免使用分离公式的时候,被纳维特的百姓们看见,暂且先不去还原。
鹰岚也没什么表情,只冷冷地回头瞥了眼悦言,随即跟着老板娘下了楼。
王猫不大情愿地跟在沈盈落身后,走走停停地,扭头吼了吼走廊角落里那些想要跟上前来的猫众。躲在角落里的猫众听得吼声,睁大眼,哼了哼,似在说“好吧,好吧”,连头都没敢伸一伸。
王猫愉悦地点点头,趁着这个空档,沈盈落搂着王猫一把抱入怀中。王猫的四脚悬中,不住地乱抓乱踢,毛发中的邋遢味尽释放出来。沈盈落皱起眉,忙将他放下,喷嚏打个不停,眼泪就要落了出来。
俯下声,沈盈落凑在王猫耳边轻轻说:“等会儿带你回去洗个澡啊。”
王猫刨着地板嘶吼,惹得老板娘回过头来。
“安静,”沈盈落装做生气,愤愤说道,“想大家都注意我们是吗?”
王猫呼哧两声,左右瞅了瞅,便呜咽着安静下来。
沈盈落姗姗笑着,道了声“乖”,忙下了楼去。
到了楼下,才发现诺蔓和诺敦已经不在了。耳朵有些痒痒的,仿佛听见了诺敦怒气冲冲的埋怨声。沈盈落伸出手指,略刨了刨耳朵,看着鹰岚翩翩的背影已消失在门外,急急跳出门去。
走在街上,不由地抬头看了看这家餐厅的二楼。只有一个窗子靠在街边,于是沈盈落抬手晃晃以示告别。此时的纳维特,阳光渐渐大了起来,沈盈落看不清窗里头发生了什么,讪讪笑过后,走开了。
“挺有趣,对吧?”悦言笑着,放下轻撩起的窗帘一角。
“她那样子,我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悦言收拾起笑容,“那日你不同意罗戈的安排,执意要住过来,多少已经被发现了些。”
铭彦低下头,没敢多说些什么。她当然不会同意罗戈的安排住在军部,此次,国统部不过是派了她一人来审计纳维特的法律。若不是收到了悦言的信,她也不会提前出发,从中心城一路坐到终点站,会会悦言这个老久不见的朋友。
若不是从悦言口中得知纳维特的情况,她也不会对纳维特军部如此怵心。
想起来,她也不过是个棋子,任国统部的那些个官员随意派遣、摆布。她是一个对能量公式丝毫不通的女人,唯一有的只是对霍特和国统部的忠诚。
而当她了解到纳维特的所有前因之后,她的忠诚已然成为她心底最寒冷的部分。
正因为她的忠诚,那些国统步的元老才会派遣她到纳维特。如果她能完成资料搜集的任务,活着离开纳维特,她的忠诚将带给她无上的荣耀。然而,如果她死在纳维特城内,也不过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已,或者可以成为国统部指证罗戈独裁纳维特的罪名之一,更或者成为国统部派驻更多官员驻到纳维特的借口。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同一目的——逼迫罗戈下台。
铭彦的心更沉了沉,她转身泡起茶来,“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愿同我们合作。”
见悦言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铭言接着说,“我总认为,告诉一个流浪者这么多,实在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他曾是霍特最年轻的勋章罗盘术士,不过,勋章被他摘下来丢弃了,便也被国统部除了编号。”悦言定定说道。
